李主任说道：“贾东旭当时是在你们院子被带走的，我想事实经过你一定清楚。”
“作为厂里的老员工，关于厂里的规章制度，相信你也一清二楚。”
“这件事不仅是本厂的事，在任何其他地方也会依同样的原则处理。”
“贾家来 ** ，说难听点，这不是在胡搅蛮缠吗？”
“本来厂里无需理会他们的。”
李主任稍顿，接着说，“但这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万一想不开做出过激行为，到时就很麻烦。”
“你在院子里德高望重，而贾东旭又是你的徒弟。”
“你能帮忙劝她回去，这样耗着也没什么用。”
李主任补充道。
易忠海连连点头，心里却感到十分头疼。贾张氏的能力他是有目共睹的。从一开始，他就决定不能出面替贾家解决问题。公安局已经明确定性这起事件，厂里也按规章制度做了处理。尽管他与贾家关系非同一般，但他仍是厂里的工人，需要继续在这个环境工作下去。因此，他一直保持低调的态度，并象征性地安抚了一下贾家人。
对于未来的赡养问题，他也重新考虑：贾东旭自己都无法养活年迈的母亲，以后又怎么能照顾他？相反，他觉得傻柱虽看起来闷倔，实则听话且心善。
然而，易忠海低估了贾张氏的战斗力，不得不面对现实。
“老嫂子，你在这儿哭什么啊？”
易忠海边走边将哭泣的贾张氏扶起。贾张氏见到他时有些慌乱地说：
“老易啊，东旭这事你也知道，家里实在是没出路了。”
易忠海安抚道：“不至于呀，怎么会没出路呢。这些天我一直在帮东旭想办法。”
“这里是办公场所，别哭了，咱们回院子里再说。”
易忠海耐心提议。
“可是……好不容易见着厂长……”
贾张氏仍不肯走。
易忠海只得解释说：“不是我不愿意帮，也不是厂长无情。”
“这次真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厂领导已经很照顾东旭了，虽然他这个月才来了不到一周，但厂长特批给全月工资。”
易忠海悄声对贾张氏说了这番话，希望平复她的情绪。
“听我的，老嫂子，早点回去吧。”
“再这样纠缠下去，万一惹恼了厂长，连这点待遇都没了！”
贾张氏愣住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黯淡起来：
“这事，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易忠海摇了摇头。
“走吧，回家慢慢说。我送你回去。”
看到易忠海进来，杨厂长如释重负。对付贾张氏这样难缠的老太太，已经快把他最后一点耐心耗尽了。厂里虽然不好处理这种局面，但换成易忠海来劝说，或许就能奏效。
在某些地方，规章制度不一定能起到理想的效果，但在南方的一些传统村落中，族长说话往往一言九鼎。如果把这位族长说服了，让他去约束族人会事半功倍。易忠海在这个院子里多年管理，虽然对其他人不一定是这样，但他对贾家确实有很大的威望和约束力。只要易忠海出面解决问题就好了，否则继续闹下去，杨厂长就不得不叫保卫科将贾张氏赶出去了。
看着贾张氏离开的背影，李主任叹了口气。杨厂长对他说道：
“发通知吧。”
“公布对贾东旭的处理结果。”
说完就径直离去。原本他打算低调处理此事，尽量保留贾东旭的面子，现在既然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就不需要捂着遮着了，该怎样就怎样办。
……
江波下班后从陈雪茹那里取回了新做的床单被罩，回到四合院。鲜红色的喜庆被子格外显眼夺目。等他进了屋关上房门，院子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有人感叹起最近江波的变化之大：
“江波的变化真是明显。”
“看看现在的他，哪像以前的样子！”
“听说他要结婚了吧？现在工作和生活都好得挑不出毛病。”
“可不是嘛，院子里的其他小伙子比起来差远了。看那傻柱，每天还在瞎混呢。”
“对了，江波的未婚妻听说也是个警察，太厉害了。”
“他们两个以后就是双职工家庭了。”
“你们见过吗，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不管是谁，嫁给了江波肯定福福啊！”
“可不是，你看他家，现在家电齐全，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都配好了，花销不小啊。”
“他能赚钱呀。听闫大哥说，西山打了只野猪，卖了三百块钱。”
众人都惊叹不已。秦淮茹这时抱着衣服出来，向大家点头示意。等她走开，又有人提起另一话题：
“听说了吗，贾东旭摊上了麻烦！”
立刻有人好奇地追问：
“出什么事了？”
“不是刚从拘留所放出来嘛？”
“唉！这就是麻烦。他在公安局有案底了，轧钢厂还能再要他吗？所以就被工厂开除了。”
“真的假的？！”
大家都发出惊叹声。
这些讨论的声音，江波并没有听见，他正自顾自在屋里忙碌着。
“骗你们干吗！我家老张刚才跟我说，今天贾东旭他妈到厂里闹腾去了。”
“要是她不去闹腾，可能厂里的人还真不知情。”
有人感叹道：
“啧啧，贾家这最近怎么这么倒霉。”
“一家老小都出问题，真是不走运。”
又有人说道：
“我觉得他们家运气确实不佳，是不是房子风水不太好啊？”
另一个人补充说：
“这事儿真奇怪。贾家和江家住在隔壁，一边是日子越过越红火，另一边却是越来越惨淡。看看贾家如今的状况。”
周围的人闲聊着，贾张氏听这些话越发气愤。
本想冲出去大骂，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思突然被牵动了。
确实，自家的情况每况愈下，而邻居江波的日子却越过越好。
贾张氏不由得思索起来……
***
德胜门附近的胡同中。
三儿给贾东旭倒了杯烧酒。
“东旭，我早知道你会来找我。”
“你知道吗？你总是思前想后。这事本来没必要犹豫吧？”
“多好的机会呀，解决生活难题不是挺好？以后咱们还能经常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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