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四合院内每家每户都派出来一个或者两个人聚集在一起。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坐在一张桌子边，一人一个搪瓷杯。
易中海面带微笑，轻抿一口茶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刘海中脸色不虞，因为今天召开全员大会，是四合院众人主动找上易中海，而没有去请他这个二大爷。
他刘海中，轧钢厂五级锻工，四合院的二大爷。居然是最后几个才知道要召开全院大会，这合理吗？
这群人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四合院二把手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
要不是易中海主动上门邀请，并让他主持全院大会，他才不会来。
而阎埠贵就这么坐在那，老神在在地喝着茶，好像今天这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众人等了又等，没等来姜家人，反而喂饱了一大波蚊子。
“三大爷，你通知姜大牛今晚上开会了没有？”
易中海打死了第五只蚊子后，又问了一次阎埠贵。
“我确定通知了，刚才我也让解放去问了，姜家还在吃饭呢。总不能不让人家吃饭吧。”
阎埠贵没有看易中海，喝光了杯子里最后一口茶水，转过身让阎解放去给他倒水去了。
“哼！真是无组织无纪律，简直是目无……无……”
文化程度不高的二大爷刘海中想不出来后面两个字了。
“目无尊长。”
长子刘光齐在后面提醒道。
“对。目无尊长。”
刘海中很满意的看了一眼刘光齐。
四合院住户也是议论纷纷，说姜凡有了本事就看不起人，不就是弄了个自行车，没什么了不起的。
“师父，要不我去问问？”
贾东旭走到易中海身旁，低着头问道。
“让傻柱跟你一块去问问吧。”
“光天，你也去。”
刘海中不甘示弱，主动点了二儿子刘光天。
三个人离开人群，刚走进过道就退了出来。
“怎么着啊，三位，不是开会呢，怎么还乱跑啊？”
姜凡一步步逼近，贾东旭三人连连后退。
姜凡身后跟着手拿板凳的姜平安，那样子就像是要干仗的街头混混。
人群自动散开，姜平安把板凳放在地上，跟着姜凡坐下。
“这不是说要开会吗？怎么这么安静干啥啊？怎么？有人不让人民群众说话了？这都新社会了，哪又跑出来一个大地主资本家啊。”
姜凡若有所思的看着易中海。
“姜凡，不要乱说话！咱们院里都是贫苦百姓出身，哪来的大地主，资本家，你不要破坏院子里的团结！”
易中海立刻反驳道。
“没错！姜凡，大家为什么不说话，不就是为了等你！你呢，无组织无纪律，三大爷明明通知你开会了，你怎么来这么晚！”
刘海中眼看易中海打响了第一枪，紧跟其后发出了质问。
按照正常顺序，现在该三大爷阎埠贵说话了。
众人看向他，只见阎埠贵取下眼镜，擦了擦，又戴回去，只字不发，好像他就是个看戏的。
姜凡掏了掏耳朵，“说完了？哥，去派出所，就说我发现了我们院里有特务，潜伏于轧钢厂意图不轨，妄图破坏社会建设，危害公共安全。”
姜平安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外走。
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还在想哪来的特务，院子里居然有人是特务？
“姜平安，回来！拦住他！姜凡，咱们院子里哪来的特务。你不要胡说八道。”
易中海目眦欲裂，嘶吼着怒视姜凡。
“哎呦，急了！大家伙看看，一大爷他急了。我说一大爷，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说特务是你，是不是啊，二大爷。”
刘海中一愣，合着特务说的是我？
“姜凡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说我爸是特务，你这是污蔑，诽谤。我要去告你！”
刘海中没说话，刘光齐急了。由不得他不急，要是派出所真来了，别管是不是，肯定要把他们一家调查个遍。
刘光齐马上就毕业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受到影响，太影响他的进步了。
“是啊，姜凡，我可不是光头党，你这是诽谤，我可以去告你！老易，你要给我作证，我真不是特务！”
刘海中重重地拍着桌子，他也急了。要知道，他是很想进步的，要是跟特务有点什么关系，还怎么进步！
“老刘，我们肯定是相信你的，放心。
姜凡，说话要讲证据，你说二大爷是特务，证据呢？”
“证据，没有？不过他刚才自己承认了。这还要什么证据。要我说，把刘海中绑了送派出所就行了。”
“我哪承认了？我什么时候说我是特务了？”
刘海中伸出手指，指着姜凡，一张大脸憋的通红，出了一额头的汗。
“好，你说你不是特务，来，我问你。你刚才说我无组织无纪律是吧？”
“对。”
“那行，请问刘海中，你是代表哪个组织？又是执行的什么命令？”
姜凡看着刘海中，平静的发出了质疑。
“我代表的当然是我党！”
“你是党员吗你就代表！刘海中你还是不老实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刘海中！你赶紧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你！你！”
刘海中怒火攻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爸！你怎么了，爸？”
“老刘，你没事吧？老刘。”
大家一看刘海中晕倒，赶紧凑了过来。刘光天扶着刘海中，使劲掐人中，到底是上过学的。
没一会，刘海中醒转过来。
“光齐啊，爸真不是特务。呜呜呜。”
一个四十多岁，二百来斤的大胖子，就这么不顾形象地在儿子怀里哭了起来。
刘光齐安慰着刘海中，又看着姜凡，“姜凡！我爸真不是特务！他就是一时说错了话，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别给我道歉，我受不起。说的好像是我的错一样。他自己管不住那张破嘴，受点罪也活该。”
姜凡最讨厌别人说“对不起”三个字，显得他很狭隘。
“光齐，带你爸回去休息，好好安慰安慰他。”
刘光齐没有说话，找俩邻居扶着刘海中回后院了。
“一大爷，这全院大会还开不开了，不开我可就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姜平安不知道何时站到姜凡身后，看着易中海说道。
“不开了！散会。”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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