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见张起灵还真的点了一下头，拿起手机浅淡一笑：“我们也该出发了。”
他起身提起一旁的背包，往外走去。
李莲花抬手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其实也想带你走……”
他拿出身份证：“遗憾的是……你还是一个黑户。”
张起灵瞥见他的身份证，眼眸闪过一瞬的不可置信：……
他们都有身份证?
李莲花揽着他往外面走，安慰道：“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他从衣服里面摸出一个荷包，里面装着现金，递给他：“想吃什么吃什么……”
刻意停顿，又叮嘱道：“放聪明一点，别被黑瞎瞎骗钱。”
张起灵接过荷包，认真点头：“好。”
他立在门口，目送两人上车离去。
黑瞎子从外面提着东西走过来，看见他的身影，眼前一亮：“哟，哑巴，我这里有好吃的，你要不要。”
他推了推眼镜，狡黠一笑：“我算你便宜一点。”
“这都是好吃的东西。”
张起灵别过头，往旁边走去。
李莲花说过，不要被骗钱。
“哎，我给你打折啊。”
且说李莲花二人来到机场，坐在一旁候机。
笛飞声身侧放着两个背包，低头看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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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低头划着手机，侧头道：“到时候给小哥买一个这个?”
他将手机递给笛飞声：“你看，可以打电话，还能付款的手表……”
“反正给他手机，他也不见得会多用。”
笛飞声拿过手机看了看，挑了挑眉：“可以……”
他低头又道：“三千多，还行。”
“你买吧，反正钱在你那里。”
李莲花见他同意，昂了一声：“到时候下飞机之后，去线下店买吧。”
他切了屏幕，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阿飞，这是小哥的佣金……”
“怎么打我卡里，吴二白打错了吧。”
“我去问问。”
笛飞声微微侧眸，李莲花立在一旁，正打电话问情况。
多半是张起灵叮嘱的。
一方面他一般用不上钱，另一方面，这钱打李莲花账户，估计是为了日后旅游准备。
看来他是做了选择。
李莲花听着吴二白的话，叹了口气，又嘱咐了几句。
吴二白自然答应，接下来的路，若是有他们两个，可谓是好走不少。
他又不愚钝，地下河这一趟，两人虽然没有展现出什么实力，但是细细思索，便会发现一些破绽。
更何况那日与李莲花对话之后，他便明白，此人绝不是所见的那般温和无害。
李莲花并不知吴二白如何想的，但是他明白一点，他对小哥无恶意。
这一点就足够了。
老狐狸有老狐狸的好处，彼此明白彼此的底线。
一架飞机穿破云霄，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
二人到达杭州的时候，正是晌午。
李莲花想到那个地址，招手拦了出租车，报了位置。
司机见两人穿着长袍，主动搭话：“你们是去参加活动?cos的是谁?”
他握着方向盘，叹了口气：“我女儿也喜欢这些，还喜欢集什么谷子……我寻思谷子也用不着集啊。”
“她说我不懂。”
李莲花垂眸看了看衣服，微微一笑，旁敲侧击道：“今天还有什么活动?”
他低头理了理衣服。
司机见他为人温和，话也多了起来：“有汉服活动，还有很多cos的……今天搭了不少人呢。”
“你们这是cos的是谁?”
李莲花垂眼笑了一下：“你看我像不像剑客，他像不像刀客。”
司机等待红绿灯间隙，侧头看了一眼，摇头道：“哪有你们这样的剑客，你是个书生……他是个将军。”
“再加上你们都没有带刀剑。”
李莲花眨了眨眼，郑重其事道：“师傅，剑客不需要随手带剑的……万物都能化为剑。”
司机见他多半是玩笑话，随口道：“那你会独孤九剑吗？”
“那才是真的剑术，独孤求败所创。”
李莲花干笑一声：“这个，这个，自然是不会，不过会其他的剑术。”
司机见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看这些。”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一个路口。
李莲花与笛飞声下了车，按照地址穿梭在弄堂之中。
此处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旧房。
李莲花多方打听，可算是寻到一栋破败的楼。
他抬手敲了敲门，半晌没有人声。
笛飞声从背包之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铁丝。
他低头捣鼓了一番，听到响动，拉开大门。
李莲花迈步进去，里面布满灰尘，便知很久没有人居住。
他打开灯，却没有亮：“欠费了。”
笛飞声指尖碰了碰桌子：“有些年头。”
他在几个房间都转了转：“没有什么异样。”
李莲花在厨房寻了一个盆子，找到一块抹布，将桌椅擦干净。
笛飞声抬手将背包放上去：“我去卧室看一看。”
窗帘被拉开，阳光洒了进来，卧室除了蒙上一层灰尘，东西摆放的极为整齐。
他拿出手套，开始查看桌上的东西。
李莲花查看侧卧之后，走进主卧，见他还没有查看衣柜，戴着手套拉开柜门：“里面都是一些衣服……这个衣服。”
他取下衣服，辨认道：“南海王地宫之中，死人的衣服。”
莫非当年这个人，也在那个队伍里面?
随着摸索，终于有了发现。
叩叩！
李莲花眼底一亮：“老笛，有暗格。”
他低头敲了敲，眉心微蹙：“这个机关是如何打开。”
“果然，小哥不在，只能靠力气。”
一掌落在暗格之上，紧接着传来碎裂的声音。
笛飞声走过来 看着面前碎裂的地方，也轰了一拳，直接将木板折断。
待清理出来，里面有三排，每一排都放着不少资料。
李莲花摸着一个u盘，丢在书包之中。
他取出资料，拍去灰尘：“这是写的麒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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