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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猎人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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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都防剿局,猎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称号,一个荣誉称号,现任猎人刘是从自己的师傅刘高兴那里继承这个称号的。

事实上,猎人刘甚至不姓刘,为了这个称号,他甚至抛弃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他本来姓于,叫于小谦。

刘高兴师傅是真真正正的狠人,他“猎人刘”的称号完全是自己打拼来的,刘高兴师傅专挑要命的案子接,专挑要命的地方去,此人杀穿过兄弟会的鹿之门,单枪匹马干掉了四名红土僧,甚至干掉过蓝色曼陀罗迷你杀人猫!

于小谦完全不理解自己的师傅,他不明白刘高兴这么做到底图什么,难道是为了早早成为烈士?

无论刘高兴是否真的这么想,最终,刘高兴得偿所愿了,他的黑白照片挂在了光荣榜上,经过的防剿局雇员都要敬礼。

自打跟了这么一个师傅,于小谦没有一天不徘徊在生死线上;很多人误以为,久经沙场的士兵最勇敢、历经风浪的水手最无惧,但是完全是痴人说梦、一厢情愿!

只有于小谦知道,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比任何人都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从战场返回的士兵多半患有ptSd,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水手最明白大海的无情,从死门的门槛前返还的于小谦,最怕死,最怕死。

每一次从死亡线上侥幸返还,于小谦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勇气被消耗了一部分。

这样的事情总共发生了几次呢?九次,九次,是真正的九死一生……

如今,于小谦身上已经没有剩下几分勇气了,因此,他更加不理解师傅当年为何能无数次出生入死,难道师傅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不知道受伤有多么难受吗?

九次出生入死让于小谦得到了认可,刘高兴在零八年因公牺牲之后,于小谦继承了猎人刘的称号,他终于成为猎人了,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工作内容。

但,于小谦不理解刘高兴,成为猎人刘后,他改名叫刘小谦,刘小谦也不理解刘高兴。

刘小谦用各种理由推掉了有危险的任务,他只接手局里的文书工作,为了让局长满意,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最适合文书工作,刘小谦点灯熬蜡地工作,忘我地工作、发狠地工作、没命地工作呀!

凡是给到他手里的文书工作,无一例外都完美地完成了,燕局让他写一份十页的报告,他就写十页,但是提交时会有三个版本,分别应对三种不同的情况:第一个版本用来提交,当初版被拒之后递交第二个版本,第三个版本则是用来防止第二个版本也被拒!

如此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让燕崇武很满意,说实话,防剿局不缺勇不畏死的人,缺的是伺候这帮勇不畏死的大爷的文员,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刚从死亡线上撤下来的人去写工作报告,但是领导还要看,这东西总得有人写……

刘小谦就是这个人,猎人王、猎人张的工作报告,都是他写的。

当然,刘小谦所写的报告毫无虚言,他也没有趁机为自己脸上贴金,他只是认真负责地完成工作而已。

凭借堪称完美的文书工作,刘小谦登上了光荣榜,对此,他自认为理所应当,毕竟他九次出生入死,转战文职之后也不懈努力,完全配得上这份光荣。

但防剿局里的其他职员却不这么认为,尤其是猎人张和猎人王:这哥俩每次带着一身伤回到局里,递交草草写就的工作报告时,都能看见刘小谦坐在真皮座椅里,端着热腾腾的茶,脸上白净的跟搽了粉一样。

刘小谦的光鲜亮丽让灰头土脸的王张二人心里很不平衡,因此,二人每次递交报告,交上去的玩意儿都形同白纸,不但如此,二人交报告时也不给刘小谦好脸色,时不时还要瞪他一眼。

“瞪我干嘛?我跟刘高兴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们俩还在混密教呢。”

刘小谦这么想着,啜饮一口茶水,优哉游哉地用蘸水钢笔点了点墨水瓶,在报告上写下一行漂亮的楷体字,内容是猎人王、猎人张作战英勇。

由于猎人王和猎人张不爱写报告,他们俩的报告实则是刘小谦代笔的,但这点,局里的其他人——除了燕局,燕局认识刘小谦的笔迹——都不知道。

日子就这么得过且过,转眼一年过去了,时间来到了零九年。

刘小谦本以为,有了猎人王和猎人张这哥俩,武都防剿局的危险任务永远轮不到自己,自己可以永远混在文职上,写写报告喝喝茶,偶尔审审密教分子,就这么混到退休完事儿。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首先是猎人张出任务重伤。

当时,猎人张在商京和郁刃司决一死战前,给总部发去了消息:

“这里是猎人张,商京虹桥,疑似有大祭司现身。”

不必说,刘小谦是第一个接到消息的人。

接到消息后,刘小谦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到发报室,让所有的文员通知商京防剿局各个分部,然后他托各种关系联系到了程立命,说尽好话求她飞去商京。

可惜,当商京防剿局的人马赶到时,猎人张已经重伤倒地了,大祭司不知所踪。

万幸,程立命这女人是很靠得住的,经过她的手术,猎人张活了下来。

事后,经过化验,防剿局确定敌对大祭司已经死于麻雀之腹,猎人张算是立了大功,但他虽保全了性命,却也重伤未愈,暂时无法出任务了。

得到消息后,刘小谦镇定自若地端起茶杯,猛喝一口,自我安慰道:“没事儿,还有猎人王。”

然后,猎人王也出任务重伤了。

西京地铁站内,被补丁客们围殴的猎人王已经奄奄一息,几度昏迷,但他顽强地苏醒了,通过对讲机联系上了防剿局

事关重大,西京防剿局的文员不敢擅自做主,于是一通电话打到了武都。

不出意外,这通电话也是猎人刘接听的。

电话那边,西京防剿局的文员焦急地询问该怎么办,刘小谦冷静地给出了对策。

“你们先别慌,立刻集结西京的有生力量,尽最快速度赶到地铁站,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正是如此,在刘小谦的指挥下,下一趟地铁撞上了螳螂司和升格信徒。

听说猎人王活了下来,深藏功与名的刘小谦松了口气,但他立刻接到了局长的安排:猎人王没完成的任务,就由他继续执行。

这下刘小谦沉不住气了,千躲万躲,到底是没能躲过!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刘小谦被燕崇武叫到了办公室,他本以为局长是要亲自安排任务细节,却没想到燕崇武只是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

“小刘,盐神的那个案子,你先不要整了,我让西京的猎人宋去办。你现在立刻去309的刑侦组办公室,有一个连环谋杀案被怀疑和密教分子有关,你去把这个案子办了就行。”

听到局长的安排,猎人刘松了口气,他敬了个礼,还觉得不够,又鞠了一躬。

“听您吩咐,燕局长,我这就去!”

猎人刘脸上带着遗憾的神情,他要让燕局相信,自己并不害怕独自承担盐神的案子;但当猎人刘一转过身,他脸上的表情瞬间转换,变成了窃喜的笑,窃喜于自己不必找借口推脱盐神的案子了。

猎人张和猎人王先后都栽在那个倒霉透顶的盐神的案子上,猎人刘当然不想掺和到其中去,相比之下,连环谋杀案又算得了什么?杀人犯能有大祭司危险吗?

可惜,当猎人刘来到309后,看着满桌子的文件和化验单,他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309办公室内,一名文员把一沓厚达半厘米的尸检报告单交给了猎人刘。

猎人刘捏起报告单翻阅了一下,原本眯缝着的眼睛立刻睁圆了。

“啥,啥,啥,这是啥情况?”猎人刘朝文员抖了抖报告单,不止是报告单在抖,而是他整个人都在抖。

“死了这么多人?开什么玩笑?按照这上面的说法,杀人犯现在还未落网?”

文员白了猎人刘一眼,敷衍道:“我只负责打印文件,内容和我无关。”

“喂,有没有搞错啊?这上面分明写着数字,你是看不到这个数吗?”

猎人刘把报告单推到文员眼前,指着上面的大红色数字,“八人,八人啊!武都死了八人,凶手居然还没有落网!?开什么玩笑?申国武都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虽然没能继承刘高兴的勇气,但刘小谦完美继承了刘高兴的脾气,他对祖国之忠诚是不容置疑的。

“你是这个意思啊,那不就正好?你去把凶手缉拿归案,喏,这是地址。”

“地址?”

“没错,”文员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武都现在只有你一名猎人在岗,但我们的调查员也不是吃干饭的,位置早已查清啦,但考虑到对方身份不明、实力不详,负责追踪的调查员暂时没有动手。”

说着,文员把另一沓文件丢给了猎人刘,猎人刘翻看了几眼,眼里“腾”地冒出一股杀气,他利落地高抬腿,从靴子里摸出一把死钢的匕首,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猎人刘身上的杀气吓了文员一跳,看着猎人刘离去的背影,文员自言自语道:“活见鬼了,这家伙居然生气了?”

没错,换做以往,猎人刘是绝不会接手这样的案子的:他太惜命了。

但愤怒往往能让一个惜命的人盲目,甚至引领他们走上不归路,愤怒是最强烈的情绪,无有力量能出其右。

怀着这种愤怒,猎人刘驱车走出了五公里,可在半路上,他渐渐冷静下来了。

“妈的,虽然在首都为非作歹让人愤懑,但这事儿确实不该我管啊!”猎人刘如此自言自语道。

眼看着目的地越来越近,猎人刘心里开始犯怵:他已经很久没有动真格了,虽然训练不曾懈怠,车上也带够了装备和邪祟针剂,可他毕竟不是刘高兴,如果真的要和一个杀人如麻的密教分子打起来,他还真有点害怕。

“要不……现在就回去?”

猎人刘打起了退堂鼓,虽然他具备猎人的实力,却不具备猎人的心理素质。

但猎人刘没有就此打道回府,他倒不是突然变勇敢了,只是他虽胆小,却也是要面子的,既然已经当着文员同事的面做出了架势,要是就这么嬉皮笑脸地回去,他在武都防剿局还怎么混?

正是如此,为了自己的面子,猎人刘咬紧牙关,往下猛踩油门,驱车进入了武都五环。

文员提供的线索指向五环郊区内的一处立交桥,虽然不知道这线索是否准确,但至少要到那里看看。

“兴许等我到了,杀人凶手已经走了,谁说得准呢?”猎人刘侥幸地想到。

可惜,还未下车,猎人刘就意识到,自己错了:甭管那厮是什么来路,他一定还在那里。

原因是显而易见的:隔着好几公里,猎人刘就望到了一股摇曳的炁。

一缕高而细长的黑红色炁拔地而起,朝着湛蓝的天空飘去,犹如燃烧的狼烟。

“艹!太狂妄了!”猎人刘的怒气顿时燃起来了,他没料到有人居然在武都如此肆意妄为。

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公里时,猎人刘松开了油门,目不转睛地拉开了副驾驶的手套箱,从中取出了一支针剂,拔下护套,将针头扎在了自己脖子上。

这支针剂名为“杰出”。

没错,正是当年刘高兴和猎人邓所使用的“杰出”针剂。

猎人刘可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他很清楚,国家给的妙妙道具就是拿来用的,绝不能吝惜;既然要动真格,那就直接出绝招,不要有所保留。

“杰出”的效力渐渐发作,猎人刘感觉时间流逝变慢了,他握住方向盘的左手一不小心收紧了三分,当即把手里的半截方向盘捏碎了。

“艹,这可是公车!”猎人刘有些郁闷,但他急忙调整心态——现在不是在乎这些小事的时候了,敌人胆敢在武都释放如此醒目的炁,根本没把防剿局放在眼里,必须要出重拳!

如此想着,猎人刘下了车,戴上了面部护具,右手捏紧死钢匕首,朝红炁的源头走去。

郊区潮湿的空气里混着血腥味,猎人刘闻到了,不禁皱起眉头。

这股血气并非飞禽走兽之血,而是人血,作为久经沙场的精锐调查员,猎人刘很清楚这一点。

“妈的,自从零八年枭首行动以来,申国已经很少有密教分子敢搞人祭了,如此猖狂绝顶,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猎人刘暗骂道。

沿着公路,猎人刘走了五百米,那股摇曳的红炁越发明显了,远处,立交桥下方的空气已经扭曲,路旁的街灯偶尔闪烁,天空中的太阳都暗淡了三分。

“电气失灵,天日变色,此乃大祭司现身之兆啊!”

猎人刘心里一凉,但很快振作起来:如果对方是大祭司,现在打退堂鼓已经太晚了。

“行吧,让我看看是哪路牛鬼蛇神,敢在申国武都造次!”

猎人刘来到了立交桥上,翻过护栏,沿着倾斜的坡道滑向下方。

立交桥下是一条小河,此时正处于枯水期,水道的淤泥中积蓄着水洼,但水很浅,猎人刘淌过水洼,朝立交桥下走去。

周遭的空气呈现墨色,猎人刘眯起眼睛朝桥下看去,却看不清楚,只能步步逼近,缓缓举起了匕首。

近了,越来越近了。

猎人刘静步前进了三十米,总算来到了跨河桥的正下方。

桥洞内漆黑一片,显然不是正常现象,猎人刘用观炁的法术定睛看去,不由得心头一震。

跨河桥下,八具红白相间的人骨倒吊在桥洞内,这些尸骸没有头和双腿,骨架上的肉也被粗暴地剔掉了,尾椎被某种力量钉在了桥洞顶,肋骨则被某种利器对半割开,向往大敞开,有如某种血肉塑就的海百合。

尸骸的肋骨蠕动着,彼此勾结,形成了某种网状结构。

网状结构向外释放着大量红炁,在红炁源头的正下方,站着一名赤裸上身的男人。

此人的形态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他身上有数不清的褐色疤痕,沾满血污的长发搭在后背上,背对着猎人刘,念着某种极其恶毒的地狱铭文。

猎人刘没有退缩,他上前一步。

“不许动!防剿局!!”

那男人早已知晓猎人刘的到来,于是,他从容地转身,看向猎人刘。

他面容平静,瞎了一只眼,披头散发,面带笑容。

在其胸膛上,赫然是一条见而知意的红色地狱铭文,铭文曰:

弃刃停枪,天下核平之人,羌、廷、司。

望着那个“核”字,猎人刘的瞳孔突然开始流血,这个字并不该出现在第三史,奈何羌廷司硬生生将“核”字从死门边缘拽了回来。

猎人刘强行镇定,抬手遮住了远端站着的羌廷司,他的瞳孔立刻恢复了正常。

“坏了,这厮就是那个羌廷司!!”猎人刘心想。

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退,唯有放手一搏。

猎人刘一言不发地冲向了羌廷司,面对大祭司级别的敌人,他毫无保留,直接朝着对方的独眼杀去。

“他只有一只眼,如果能戳瞎他的独眼,兴许能占上风!”猎人刘如此想到。

面对猎人刘的攻击,羌廷司没有做出剧烈的反应,他站在原地,不但不躲闪,反倒迎了上去。

羌廷司能看破人心中的恐惧,这是他独一无二的“润”,正是用这招,他摧毁了“傻子”米歇尔的勇气,逃出了诺克斯堡。

面对来势汹汹的猎人刘,羌廷司故技重施,他不顾匕首的危险,竟将独眼贴到了刀尖上,透过刀尖直直看着刘小谦,笑道:

“刘小谦,你还记得你师父刘高兴是怎么死的吗?”

猎人刘通体一震,而后……

噗嗤。

匕首戳进了羌廷司的独眼。

猎人刘拔出匕首,只见匕首上扎着一颗眼球,眼球后方,一条亮红色的肌腱连接着羌廷司汩汩冒血的眼窝。

羌廷司曾经是残面信徒,因此不知何为疼痛,他默默扯断连接眼窝和眼球的肌腱,用炁推开了猎人刘。

猎人刘感到不可置信,“什么情况?居然得手了?为什么他不反抗?”

虽然双目失明,羌廷司仍能通过观炁的法术看见猎人刘,他缓缓举起右手,指向猎人刘,在他头顶,那些骨血堆砌成的海百合摇曳起来,仿佛一片暴风雨中的、狰狞畸形的森林。

“你不记得刘高兴是怎样死的了?”羌廷司问。

猎人刘没有回答,他时刻提防着羌廷司的动作,也不会被对方的话语蛊惑。

见猎人刘不回答,羌廷司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咧嘴笑了起来。

“我懂了……我来申国,就是为了那厮,好巧啊,好巧……他果然在此。”

猎人刘不知道羌廷司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他积蓄着“杰出”针剂带来的力量,伺机发出下一次攻击,但羌廷司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赶在猎人刘进攻之前,羌廷司突然举起双臂,朝桥洞里吊着的骨骸高喊出三个同音同义的地狱铭文:

“桥!桥!桥!”

霎时间,红白相间的血肉海百合开始蜷曲,肋骨向内坍缩,渐渐缩小、消失,并释放出强烈的炁。

猎人刘感觉周遭的空间被扭曲了,桥洞仿佛成了一个黑洞,正在吸引他,为了与之对抗,他不得不俯下身,但他仍昂着头,双眼死死盯着羌廷司,以防对方突然袭击。

可羌廷司并没有发动攻击,他不断吟咏着“桥”这个地狱铭文,他头顶的尸骨渐渐形成了一扇猩红色的空洞,将跨河桥拦腰截断。

一扇椭圆形、由尸骨塑就的门在立交桥中央生长、绽放。

此乃羌廷司的血门术,其效果类似析构司的白门术,可以扭曲现实世界,从任意地点洞开门扉,只是血门的代价比白门高昂的多,施展这一法术必须牺牲八名活人作为献祭。

但代价高昂的血门术也有其强大之处:虽然施法范围不比白门术远,释放血门术却不需要得知具体的方位,只需要足够强大的执念,就能经由血门,隔着数百公里将人或物拉拽至现场。

除此之外,血门还能连接凡世和无光地狱,这是白门做不到的。

此刻,血门已开,羌廷司显然是想从远方召来某样东西。

“哈哈哈。”

羌廷司笑起来,他才不管猎人刘仍站在自己身后,缓缓转过身,面向血肉之门,抬起了右手,朝着扭曲的血肉之门一伸、一握、一拽。

随着一声尖叫般的爆鸣,血肉之门裂开了,鲜红血液有如瀑布一般流淌。

在猎人刘紧张的注视中,一名浑身染血的男人被羌廷司从血门中拽了出来。

此人面色蜡黄,染血的右脸上画着许多地狱铭文。

羌廷司隔空捏住此人的脖子,将他架在空中,问候道:

“阿勒法,我好想你呦。”

这显然不是什么亲切的问候。

面对羌廷司,缄默司阿勒法眼中满是绝望,他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正如他的名字:缄默司。

直到死,缄默司都没有泄密。

但沉默对羌廷司并不管用,羌廷司并不需要语言,他需要的东西已经摆在面前了。

羌廷司缓缓攥紧右手,羌廷司的天灵盖当即碎裂成了若干块,露出了下方的脑髓:羌廷司的脑髓形如削了皮的菠萝,散发出蜡黄色的炁。

“阿勒法,你早知道和我作对是这个下场,如果有得选,你还会这么做吗?”

羌廷司捧住缄默司的脸,用空洞的眼窝盯着他看。

缄默司一言不发,他的双眼里写满无助,他脸上的地狱铭文则拼凑成了一行又一行的箴言:

静静欣赏,静静欣赏,静静欣赏……

缄默司不开口,羌廷司也没兴趣等下去了。

“那好,你想保持沉默,那就永远沉默吧。”

说完,羌廷司张开嘴,咬了下去。

期间,缄默司一直在挣扎,但于事无补。

猎人刘看到了这一幕,他本想出手干预,奈何血门咒已经扭曲了周遭的空间,他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战斗了。

当着猎人刘的面,羌廷司吃光了缄默司的脑。

吃完这些纯粹的秘密,羌廷司愣住了片刻,自言自语道:

“什么?属于她的那部分……不包含杀意?好啊,你偏偏留下了她的杀意?你以为这能多耗一会吗?蝼蚁,你太小看神明了,我知道她在哪,她是我造的。”

说完,羌廷司丢下缄默司,遁入了血门之中。

缄默司直到死都没有对羌廷司开口,但他为何不留下死咒呢?难道他仍有未竟之事?

羌廷司离开后,血门开始缓缓合拢,形成血门门框的血肉海百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碳化,发出介乎尖叫和哭泣之间的声音。

濒死的缄默司瘫倒在了河滩的泥泞当中,猎人刘挣脱血门术的影响,快步跑了上去。

“过来。”缄默司居然开口了。

听到这两个字,猎人刘先是一愣,却又觉得这声音好生熟悉,于是他跑了过去,单膝跪在了泥地里。

“你是?”

“没时间了,刘,没时间了。”

缄默司突然咳嗽起来,从嘴里吐出一堆蜡黄色的血,他甚至来不及擦嘴,把自己的血咽了下去,用双眼死死盯着猎人刘,眼里写着许多复杂的情感。

猎人刘盯着缄默司看,他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此人,但他记不起来了。

缄默司侧目看向死门的使者,使者掐灭了烟,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意思是“时间不多了”。

虽然快要死亡,缄默司仍秉持着守密的誓言,他没有告诉猎人刘,自己曾经见过他。

在猎人刘和燕崇武的共同授意之下,缄默司取走了猎人刘的一部分记忆,猎人刘因此不记得刘高兴的死法。

面对猎人刘,缄默司言道:

“时间不多了,刘,告诉我,你会去追羌廷司吗?”

情况太过复杂,猎人刘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缄默司又咳出一滩黄血,解释道:

“如果你要去对抗他,我能最后帮你一个忙。如果你不去,就快逃,逃到地狱里去。”

“什么!?为什么?”

“这一段历史要完蛋了,地狱会记得这段历史,地狱记得一切……”

缄默司已经没有时间解释这么多了,他只能说出寥寥几句话,而且声音越来越小。

虽然不知道缄默司口中的“历史”究竟为何物,但猎人刘恍惚间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命运此刻系于他手,他的抉择决定了剧本的走向。

万幸的是,猎人刘虽然胆小,却不是孬种,他是猎人刘,他是申国最杰出的调查员之一。

“我要去,你怎么帮我。”

缄默司的眼里露出一点点光,他嘴角抽搐一下,尽最后的力气递出了右手。

“我来帮你战胜……恐惧。”

猎人刘没有多想,他毅然决然地伸出了右手。

二人握手后,缄默司的手瞬间冰冷了,他的身躯化作一缕金色的烟,消失在了立交桥下的泥泞之中。

恍如隔世的猎人刘举起右手,撸下制服的袖子,只见他的右手腕下方浮起一圈金色的地狱铭文。

此乃死谏,是和死咒同等效力的法术,无咒可解、必定应验;出于仇恨,大祭司们临死时多半会对凶手留下死咒,但缄默司不愿对羌廷司这样的混蛋开口,为此,他把自己最后的死谏留给了猎人刘。

在猎人刘的右手腕上,赫然铭刻着一圈见而知意的金色地狱铭文,铭文曰:

人之勇气,杀穿恐惧。

对抗恐惧的最后方法终究不是麻木,而是勇气。

猎人刘缓缓扭头,看向渐渐愈合的血门。

他举起手里的匕首,看着匕首反射出的亮光。

死钢匕首亮银色的刀刃有如一面镜子,镜子之中,刘高兴站在他身后,脸上满是骄傲的笑。

猎人刘举头看向血门,没有犹豫,他纵身一跃,遁入了门内。

凡世的太阳照耀着申国武都的大地,血门依附立交桥下,黄泉司拍了拍刘高兴的肩。

刘高兴朝黄泉司点了点头。

“行了,走吧,我想做的都做完了,没啥念想了。”

“我不是来催你的。”

“那是啥情况?我徒弟身边儿还要死人吗?”

“不,但是我劝你再等等,先别急着进门。”

“我可不想再等了!那房间里啥逑解闷的玩意都莫得!人也见了,还几把等啥?”

“不,如果是寻常情况,你确实该进门了,我也不会劝你等等。”

黄泉司话锋一转,指了指愈合的血门,言道:“但今天不一样了,你徒弟去的地方叫:呻吟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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