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曹军的攻势太过猛烈。夏侯渊亲自率领第二队士兵,已经攻破了西城门,玄甲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与汉中士兵展开巷战。江油关的街道狭窄,双方士兵挤在一起,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将军,曹军太多了,我们顶不住了!”一名亲兵浑身是血,跑到张绣身边禀报,话音刚落,便被一支流矢射穿了后背,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张绣环顾四周,只见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曹军已经逼近中军帐。他知道,今日若不拼死一战,恐怕难以脱身。“兄弟们,今日便是死战之日!随我杀出去!”他嘶吼着,带领残余的士兵朝着北面突围。
夏侯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张绣休走!留下性命来!”他双腿一夹马腹,率领亲兵追了上去。战马奔腾,战刀挥舞,沿途的汉中士兵纷纷倒地。
张绣回头望去,见夏侯渊紧追不舍,心中一横,转身与他对仗。“夏侯渊,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张绣怒喝一声,手中的长刀带着风声劈向夏侯渊。
夏侯渊冷笑一声,挥刀格挡:“张绣,你不过是我家陛下的垫脚石罢了!今日便让你葬身江油关!”
两人刀来剑往,战作一团。张绣的弯刀轻灵迅捷,夏侯渊的战刀厚重刚猛,一时间难分胜负。周围的士兵也停下了厮杀,纷纷看向两人的对决,战场之上,只剩下兵器碰撞的“叮叮当当”声。
就在这时,夏侯渊的副将突然率领一队士兵从侧面袭来,朝着张绣的后背刺出一枪。张绣察觉身后异动,慌忙侧身躲闪,却还是被枪尖划伤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夏侯渊抓住机会,战刀猛地劈下,张绣躲闪不及,只能用长刀勉强格挡,“咔嚓”一声,长刀被劈成两段。
“将军!”剩余的汉中士兵惊呼一声,想要冲上来救援,却被曹军士兵死死拦住。
张绣看着手中的断刀,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今日已是穷途末路。“夏侯渊,我张绣征战一生,没想到今日会死在你这小人手中!”他怒目圆睁,眼中满是不甘。
夏侯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能死在我夏侯渊手中,算你荣幸!”说罢,他举起战刀,便要朝着张绣的头颅劈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城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紧接着,一支骑兵如旋风般冲入江油关,为首的一员大将,身披红袍,手持长枪,胯下白马,正是孙权麾下的大将张任!
“夏侯渊休得放肆!张任在此!”张任大喝一声,长枪一挥,便将几名曹军士兵挑落马下。他身后的骑兵如同猛虎下山,朝着曹军发起猛烈冲击。
夏侯渊脸色一变,没想到孙权的援军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快去挡住张任!”他厉声喝道,手中的战刀却没有停下,依旧朝着张绣劈去。
张绣见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趁机翻滚到一旁,捡起一把掉落的战刀,重新加入战斗。
原来,法正觉得孙权新败,建议加强两关的防御,孙权便派张任率领一万骑兵,秘密进驻涪城,以防不测。江油关被破的消息传来,张任立刻率领骑兵火速驰援,正好赶上了这场混战。
一时间,江油关变成了三方混战的战场。汉中军、曹军、孙权军三方势力交织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城头上,旗帜不断变换,时而插上汉中的旗帜,时而插上曹军的旗帜,时而又插上吴军的旗帜。
“将军,张任就1000骑兵!”亲卫突然来报。
“哈哈哈哈,小子,给我全部拿下!”夏侯渊一听张任就这么点人,你跟我装什么比,来送人头吗。夏侯渊战刀直指红袍大将,“左右两翼包抄,先斩来援骑兵,再灭张绣残部!”
五千曹军本就是精锐山地师,此刻士气正盛,闻言立刻调整阵型。左翼士兵放下短刀,抄起弓矢朝着冲来的吴军骑兵攒射,右翼则结成刀盾阵,如铁墙般朝着骑兵侧翼挤压。张任的骑兵虽勇猛,却架不住曹军人数数倍于己,且早有防备。箭矢破空声此起彼伏,吴军骑兵纷纷中箭落马,冲锋的势头瞬间受阻。
“杀!随我冲破阵型!”张任红袍染血,长枪舞动如梨花,接连挑翻数名曹军士兵,试图撕开一道缺口。但曹军刀盾阵密不透风,斧钺齐下,战马的嘶鸣声与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一千骑兵很快便陷入重围,人数锐减。
“将军,敌军势大,再冲下去全军覆没!”副将嘶吼着挡在张任身前,手臂已被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张任回望身后,剩余的骑兵不足三百,而曹军仍在源源不断地涌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瞥了一眼被夏侯渊死死缠住的张绣,知道今日已无力回天,只能咬牙喝道:“突围!向涪陵方向撤退!”
红袍大将调转马头,长枪开路,带着残余骑兵朝着东门冲杀。曹军虽想阻拦,但张任麾下骑兵皆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拼死突围之下,竟真让他们撕开一道口子,朝着城外疾驰而去。夏侯渊本想追击,却见张绣仍在顽抗,冷哼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先解决你再说!”
此时的张绣早已是强弩之末,肩膀的伤口血流不止,手中的战刀也只剩半截,每一次挥舞都牵动着伤势,动作渐渐迟缓。
夏侯渊抓住机会,战刀横扫,正中张绣膝盖。“噗通”一声,张绣单膝跪地,剧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却仍想挣扎起身。
“拿下!”夏侯渊一声令下,两名曹军士兵立刻上前,死死按住张绣的肩膀,绳索如毒蛇般缠绕而上,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夏侯渊!你敢辱我!沃日汝母!”张绣奋力挣扎,怒目圆睁,唾沫星子飞溅。
夏侯渊俯身拍了拍他的脸颊,笑容冰冷:“辱你?你不过是阶下囚罢了。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勇武,早一刀斩了你!”
说罢,他转头喝道:“传令下去,肃清残敌,加固城防,清点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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