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不可能！他们并没有犯错，我为何要出卖他们？如此，日后还有谁会替我做事？”
元歌，“那些细作，你不说其实我也知道。
“我要你说呢，是有心把他们逐出我元家，保他们一命。但你既然维护他们，那就不好意思了。
“我便一一将他们逐出来，然后赶尽杀绝。”
元歌抛给楚渊一份名单，“看看吧，是不是这几个人？当然我知道这只是一小部分，但杀一儆百，足够了。”
这几个人，正是楚渊最倚重的，也是他边关消息的重要来源，想不到都被元歌找出来了。
“你是如何发现他们的？他们与我楚家，并无直接的关系。”
元歌，“你楚家的九族，还有你的交友情况，我都查得清清楚楚，他们与你楚家关系甚远，是远亲，甚至不姓楚。
“但他们确实与你楚家有些关系，只要用心查定会查出来……”
楚渊佩服了。
他这才知道元歌为了对付他，下了多少心机。
而他对元歌的心机，远远不够。
难怪他会败。
“郡主，是不是我将名单交出来，你就不杀他们？”
“我不喜欢杀人。但更不喜欢身边有细作。我不杀他们，但也不会把他们还给你。”
楚渊，“那你要做什么？”
“你别问，反正我会让他们活着就是了……。还是，你担心他们会反过来咬你一口，你要借我的手杀了他们？”
楚渊真如此想过……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服输。
“好，我把名单交给你。你随我去天牢见皇甫黎最后一面。”
元歌，“好，一言为定。”
……
楚渊好事做到底，他还为皇甫黎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牢房，让皇甫黎与元歌单独见面。
而楚渊想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他在隔壁的牢房偷听。
元歌见了皇甫黎，瞧他那落魄的样子，她笑出了声。这一世，他终是把自己作到了天牢，甚好。
皇甫黎看着元歌那满脸笑意，她似乎越来越美了，如盛开的桃花那样美丽，美得灼伤了他的眼睛。
“看到我这样，你高兴了？你就是希望我落得这个下场吧，元歌。”
“殿下……你怎么不叫我元儿了？你以前不是都喜欢深情款款的叫我元儿吗？我还挺爱听的。”
皇甫黎，“我曾经很爱你，元歌。你呢，你可有爱过我？”
元歌笑了，“你说这话，很荒唐。这应该是我的说辞吧？”
元歌靠近他的耳边，说，“你的那个梦，我也曾做过……那个梦应该是真的哦。
“如今，我们都梦醒了。所以你应该知道你对我，对我元家，做了多残忍的事了吧？我岂能原谅你？”
皇甫黎脸色惨白！
“你是什么时候……梦醒的？”
“就在你与楚渊合计，要陷害皇甫麟的时候！在梦里，我与皇甫麟可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我岂能让你们害他？”
皇甫黎紧握拳。
“所以你为了他，你背叛我？”
元歌，“那是因为，你早就背叛了我。
“怎么样，这一世，楚家能帮你上位吗？
“楚渊的背叛，滋味如何？应该比我背叛你，更痛吧？”
皇甫黎全身颤抖……
楚渊的背叛，确实让他很痛！
因为楚渊的背叛让他直接从天堂跃进地狱。
“元歌，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吗？你与国师，与楚家联手，就是为了要除掉我？
“我不明白，楚家不是你的敌人吗，你如此恨楚家，你为什么还要与楚家联手除掉我？你就这么恨我？”
元歌，“对，我非常恨你。我恨你远在楚渊之上！
“元家与楚家有利益之争，我可以理解他们下狠手！但你，你可是我曾经最信任的人，你才是那个伤我最深的人！”
皇甫黎，“那你要我怎么赎罪？我死，可以赎罪了吗？”
元歌，“不能，我要你活着受罪！
“你可千万不要死，如果你死了，我会很不开心的。
“只要想到你每天都在这天牢受罪，高贵的皇子沦落为天牢囚犯，贱如烂泥，我就是做梦也会笑出声。
“皇甫黎，看到你这样，我很开心，很快乐。你失去了一切，而我在意的东西，家人，朋友……都好好的。”
皇甫黎流下眼泪，他心刺痛，“元歌，你是怎么都不能原谅我了吗？也不想听我解释吗？
“其实在梦中……我对你很愧疚，只要你多给我一些些时间，我肯定会把你从冷宫放出来的……
“可是，你火烧冷宫，离开了，我再也没有机会对你解释！”
元歌，“我不离开，等着被你的宠妃杀死吗？
“皇甫黎，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我一个字都不信。你就算放我出冷宫又如何？我元家全族皆亡，楚家势大。
“我连我自己和自己生的孩子都无法保护，我恨我信错了人。居然将一生交托到你这样的人手上。我活该。
“可是我不甘。我不认命。
“所以我当然要火烧冷宫，置之死地而后生。然后，找你复仇。
“我要让你也尝尝被人踩到脚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我不会原谅你。换作是你，你会原谅吗？你现在知道是我和楚家合谋把你害成这样的，你会原谅吗？”
皇甫黎……
他也不会原谅！
不过，相对于元歌，他更恨楚渊。
在梦里，他对元歌愧疚的事情太多了，他无法恨元歌，反而能理解她的恨。
可是楚渊，他绝不能原谅。
“元儿，这既然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我就送你一份礼物吧，就当是我的赎罪好了。”
皇甫黎附在元歌耳边，低声说，“我书房，有一个密室中的密室，藏着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一件对付楚家的利器。”
“那是什么？”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我欠你的，都在那里。不过，你也要回馈我一件东西。”
元歌，“回馈你什么？”
皇甫黎，“那里，有一幅画，你把它带来给我……”
元歌，“好……”只是一幅画面已。
……
楚渊虽然一直偷听元歌与皇甫黎的话，但有些话他们是附在彼此的耳边说的，他并没有听到。
这两人仿佛知道有人会偷听似的，说话都非常谨慎。
不过楚渊还是听到一句话，那就是元歌对皇甫黎说，你的那个梦，我也曾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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