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训刚结束，冈萨罗催着签约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西歌妮也是慢条斯理地摆着谱，不徐不疾，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啊？葡体同意了拉斐尔那些条件？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别来这一套西歌妮，哈哈，想蒙我，没门！”
“不信就算了！就是把保级改成了夺冠，哦，底薪也提高了，一年期自由转会改成了违约金60万，就这些改变喽。”
“……”
“喂，喂？那就先这样吧我挂了……”
“别别别！唉……西歌妮，咱们新闻稿都已经发给媒体了，你们不能这样啊！”
“无所谓喽！合同又没签，连备忘录都没签，现在是公平竞争阶段，葡萄牙体育人家凭什么不能报价嘛！最多到时候让他们把合同原件公开就是喽，我也没有违规。”
“行了行了！西歌妮，你这学哲学的怎么也撒谎不眨眼啊！算了算了，我认了我认了，你不就是要把那个比例提高到30%嘛，稍微低点，20%！我这边税高啊，你再砍走30%，我真的我还有啥呀！”
“所以啊，冈萨罗主席，你也别为难了，这什么广告赞助还有转播权，有没有都还不一定呢，哼哼，算了算了，我爸电话进来了……”
“30就30！30%！西歌妮，好好好，你狠，你狠！”
“冈萨罗，你看，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真没意思了，我好心好意帮你的忙，然后我还遭你嫉恨，算了算了算了，反正拉斐尔他也无所谓这点钱……”
“喂！差不多就行了，西歌妮！你还想怎么样啊！”
“你这就没意思了吧冈萨罗，上周五我们都准备签了，你们非说这里要微调那里要改动的，非要让拉斐尔过去宾菲卡试训。哼哼，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让宾菲卡检验一下人家拉斐尔的成色吗？非要我说出来嘛！”
“哎呦喂，你冤枉死我了！我发誓，我真不知道，我真以为上周五已经签过了！你看，上周五谈好的20%，我今天我都涨到30%了我都……”
“所以我劝你说别签了算了……”
“明白了！明白了，菲尔蒂当主教练是吧！这样吧，就按照我们刚离任那个教练的薪资奖金水平，上浮10%！哦不，15%！”
“哦，那这个，我暂时还真不能答复你，我不能骗你对吧，这样吧，我尽快约菲尔蒂见个面聊聊……”
“喂喂喂！你别这样啊西歌妮，最多我把菲尔蒂不能过来的处罚条款取消掉，就算他来不了，那我得先确保拉斐尔能过来啊！”
“哦，倒也是啊！对对，你说的对……那行，那你把修改过的文本发去我们法务那边吧。嗯，嗯，算了算了，不过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挂掉电话，西歌妮冷哼一声，看着旁边涂燃的表情，问道：“怎么这个表情？”
“你这……哈哈！”涂燃笑着问道：“我太佩服你了，话说，咱们哲学里，有商务谈判这门课吗？”
“切！浅薄了吧！”西歌妮冷笑一声，说道：“商务谈判算个什么啊，咱们哲学体系里，诡辩论了解一下，哼哼！还有历史哲学，你也听说过那句话，说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你让他有本事打扮一个试试！除了哲学，谁还有那个本事去打扮历史吗？”
“真牛！呵呵，继续，你们继续！当我这个律师不存在啊！”后排座上的佩德罗插了一句话。
“哈哈，你例外！”西歌妮笑道：“你不光是律师，你还是法哲学博士！我们属于哲学大门派……咦，拉斐尔，你发什么呆啊，又有什么启发和领悟啊？”
“唔。”涂燃回过神来，笑了笑，说道：“在想我的前世今生……哦对了，西歌妮，现在能把我尽快转成澳港永居权吗？”
“澳港永居权？什么意思？”
“我是澳科大和里斯本的交换生，按照学制规定和选择，我也要参加澳科大的学分考试，毕业后拿双学士证书，Rd，所以我冬歇期和以后每个月国际比赛日的那个周，大概率都要过去澳港城。”
后座的佩德罗插话道：“哦，你这个情况，莱布尼茨院长倒是给我讲了，我在葡共体联盟还有澳港城都有点儿客户和人脉，这个事我来给你办吧！”
“太好了，感谢感谢！”
“不过。”佩德罗略带疑惑地问道：“你办了澳港永居权以后，还能加入华国的国家队吗？”
“应该，可以吧……澳港城不也是华国一部分嘛！”
“我帮你问清楚吧，如果不能加入华国的国家队，那你还办吗？”
“……”
涂燃沉默了下来。
这位佩德罗律师啊，这又不是法庭，你非要让我回到“是”或者“不是”啊！
一直没做声的西歌妮开口问道：“拉斐尔，澳港城什么的，你和院长说过是吧？”
“啊。”涂燃点头说道：“上周跟冈萨罗聊的时候，院长一直都在，要是踢联赛以后就要和澳科大那边协调上课和考试时间，我请院长帮我跟澳科大那边沟通，当时聊了一嘴。”
“院长说，澳科大那边刚好有人在这边，让你明天下午过去他办公室……哈哈哈，院长大人现在已经快成你小秘书了！”西歌妮笑道。
“老头高兴着呢！他是想踢球但是没法踢，痛苦了一辈子，现在估摸着，是从拉斐尔身上看到了年轻的他自己了。”佩德罗说道。
“两位博士，咱们大院长年轻时候是黑豹右臂笑的搭档？可我怎么查不到他的名字？”涂燃好奇地问道，看了看西歌妮，又看了看佩德罗。
“别在他面前提这些啊！除非他主动告诉你。”佩德罗叮嘱道。
西歌妮撇撇嘴说道：“还用你讲啊！我头一天就叮嘱他了！”
“可你没详细告诉我！”
西歌妮耸耸肩膀，说道：“版本太多了，而且，你等他告诉你不是更好吗？”
“等他告诉我？”
“呵呵。”佩德罗笑道：“老头告诉每个人的，可能都是一个不同的版本……所以啊，提前知道了没啥好处！”
“这么奇怪的吗？”涂燃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嘘，我接个电话，我爸打过来的，这次是真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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