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sk送物资是兼职，我以前是参与鲸鱼保护的，基因方面的东西我们不懂。”
我只记得每次去那边送物资都是机械人接待，从未看到到真实人类，哪怕只是自然人。
但是在那些地下巨型怪物发生的前夕，我遇见了一次来了数百架最新款的飞行器，并且是各种颜色型号，我能分辨的几种里头是我缩所知道的地球现有的各个城里的型号都来了，当然还有大部分我甚至不认识，应该是军方和一些最新的款式。
从上面下来的都是我曾经看到的各国权贵。”
“等等，你说什么?各国？亚当打断了雷蒙德的话语。
“对，没错儿，各国，上个世纪的各国能在新闻里看到的明星政界要员商人到最近几年的名人，我陆续看到好多个。”
雷蒙德十分肯定自己没有看走眼。
亚当眉头紧锁，他们主动提前去往最危险的地方，这明显不合逻辑。
“难道他们都被骗了？”洛基也忍不住插话。
“或者他们和sk基因公司有什么交易？”亚当的睫毛忽闪着：“从2030年开始，人工智能就彻底拥有自我的意识。他们要欺骗人类，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只是当时的人类还不知道而已。”
“你也是人工智能哎!”洛基斜着眼睛，警惕的吐槽。
“吉光对我有救命之恩，只要他和之海不死，我就站在人类这边。”
“你这骑墙派！”洛基看到机械人就开始火大，“如果之海和吉光死了呢？”
“如果之海和吉光被人类杀死，那么人类就是我的敌人；
如果他们被硅基生物杀死那么这些地下蠕动的怪物就是我的敌人；
如果他们被你们杀死，你们就是我的敌人。”
亚当回答的一本正经。
众人被噎住，但是好像仿佛似乎……也无从反驳，洛基眯眼盯着亚当，神情莫测。
亚当和人类没有血缘关系，非要扯物理属性，他更接近硅基生物。
雷蒙德和洛基重新安置了一下众人，他们把装备武器等等重新穿戴收拾了一番，又给亚当他们配备了一些。
之海精神和体力有所恢复，她强迫自己吞了一大块鱼肉和高能补液。
吉光在侧后方，看着之海吃东西，她把嘴巴塞得满满的，像个塞满食物的小松鼠，消瘦了不少，病态的瘦，“我努力把肉吃回来。”
吉光多少听出这话里有些刻意让大家高兴的气氛，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还是这样可爱。
低头啃着食物的之海刻意侧着身体，不让她看到自己难过的表情。
她刚才被她拦住其实也感觉到了，吉光的骨骼棱角更清晰消瘦了，他的职责就是要救所有人，因为私心又要救自己。他想到所有人的安危，就是没有想到过自己再怎么被改造，也是血肉之躯，也真的会有死去的那一刻。
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以后，一贯冷静的他，现在越来越容易情绪激动，也越来越像一个普通人。
会难过，会嫉妒，会失望，会有私心。
之海知道，这是一名士兵的大忌，可能会害死他自己。
可是她喜欢现在这个不那么得体冰冷的吉光，现在的之海，她内心破破烂烂，被撕扯得太厉害，拼凑不起来。
北极圈再暖也是零下的温度，极夜漫长。
橘黄的氚气灯照在大家脸上，没半点温度，冰凉刺骨。
这种灯是不需要电力，其实只有微弱黯淡的光，适合在幽深的黑暗里。
飞行器不够大，雷蒙德和洛基自告奋勇一起去，其他人等待消息。
SK基因公司，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存在。
他们改良人类寿命，新生儿的健康，治愈各种罕见病。
SK总部分上下两个部分，一个是地下部分四通八达，有着各种最先进的设备，实验室等等，互相独立又有通道可以连接。
最妙的是还有空中的部分，是一片飞碟状的扁平建筑。
特殊的常温磁悬浮让它悬停在空中，下面山崩海啸也跟它没什么关系。
吉光、之海、亚当、雷蒙德和洛基把电磁波干扰设备调到最低值，他们顺利起飞，拿出简易手绘地图。
“所以SK外部的安全防御是如何的？”
“我们肯定无法从正面通过，地下部分亚当先去他们的通风口看看。
至于空中的部分……”
洛基看着之海，“您的那些触手是否可以通过很细小的空间？”
之海想了一下，“理论上是可以。”
他们很快到达终点，没有任何防空设备阻挠他们，甚至，附近雪地里，还有一只瘦弱的母驯鹿出现，在无人地带的雪上留下一串脚印，非常醒目。
驯鹿感到飞行器的灯光，它紧张的快速跑了几步，接着发现没有威胁，它停下，仰头上看。
飞行器上先跳下了亚当，他和驯鹿打了个招呼，扔了一块压缩饼干。
饼干甜美的气息吸引着母鹿，它低头吃了下去。
之海感慨能看到温柔的哺乳动物真好，接着空中传来一声打猎的枪声。
难道还有其他人类！
之海和吉光连忙穿好防弹服，在空中打了一个滚，跌落在雪里，往亚当的方向冲过去。
亚当没有受伤，那声枪响更像是一个警告。
“亚当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留了几袋食物，然后他们对着远处轻轻唤了几声：
“我们是喜马拉雅城来的人类，没有恶意，如果也是幸存的人类，我们需要合作。”
声音消散在冰凉的空气里。
没有人回答。
“要不……我们还是先去上面看看。”之海对于上次在城里被压在地下的惨烈记忆犹新，再也不想体会。”
“也好……”
他们转身打着手势，示意雷蒙德和洛基把绳梯放下来，可是他们不光没有放下，飞行器要摇摇晃晃，二人似乎在试图控制飞行器，把之海三人仍在雪地里。
“你们要干什么？”吉光掏出枪，想射击过去，可是如果把飞行器击毁，他们在冰天雪地里没有人接应也是一件相当不划算的事。
之海拉住吉光的手腕。
他们三人眼睁睁看着雷蒙德和洛基驾驶飞行器……消失在空中。
“我们先去SK吧，我刚才看到他们总部顶上漂浮的建筑顶上，有一些飞行跑道，甚至还有雷蒙德说的各国飞行器，她刚才好像看到了。
顶上也覆盖了厚厚的积雪，吉光疑惑，他视力高达3.0也没有看到。
不过他也没有犹豫，再如何，现在能相信的只有之海和亚当了。
他们仰头看着巨大宏伟的SK总部，极光在它上方回旋激荡，宛如白夜如昼。
人类的身影渺小黯淡。
喜欢二元困境请大家收藏：(m.pipidushu.com)二元困境皮皮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