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经的。”
江流白没好气道。
花昭月这家伙，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好吧。”
花昭月顿感无趣地摆摆手，“昨天不是说要给你找个千万粉丝大V帮你引流么，我今天就是来找那个千万粉丝大V的。”
“……所以，你刚刚一直在旁边偷窥？”
江流白问。
“我是光明正大的旁观。”
花昭月纠正，“是你太专注了，没注意到我。”
“行吧。”
江流白没有纠结这些，又问，“你说的那个千万粉丝博主呢？在哪？”
花昭月用洁白的下巴示意了一下前方的『王氏集团』写字楼，“那里面咯。”
“啊？”
江流白愣了一下，“她也在这里上班？”
“她男朋友在这里上班。”
花昭月随口说了一句，朝江流白招了招手，“正好，走，你跟我一起进去，顺便帮你把刚刚那个女人解决掉。”
“啊？”
江流白懵。
帮我把那个女人解决掉？
还是顺便？
说得这么轻松？
“别傻站着了，走吧，快点把事情做完，我还想回去补个觉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花昭月就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走向了『王氏集团』写字楼。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雪纺衫，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透露出一丝不经意的性感，下半身则是搭配了一条浅蓝色的高腰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腿部线条。
阳光轻柔地洒在她的发丝上，乌黑长发像是细软的柳条，一部分垂落在肩，另一部分被简单的粉色发圈束起，扎成了漂亮的半高马尾。
仅是一个背影，似乎便充斥着无限美好。
“你还愣在那干嘛，快走啊。”
女孩回头望了他一眼，催促道。
江流白‘哦’了一声，连忙跟上。
走进写字楼内，长相清秀的前台小姐姐看到他们，正想询问什么，花昭月却率先开口，上来就是一句，“我要见你们董事长。”
顿了顿，她又补充：“或者让你们董事长下来见我也行。”
江流白在旁边都惊了。
不是姐们，那可是王氏集团的董事长，说句话能让长川震上三震的人物。
你……这么嚣张吗？
“花小姐是吗？”
前台小姐姐露出甜甜的笑，朝花昭月递上一张门禁卡，“请上楼吧，董事长已经在办公室里等您了。”
“行。”
花昭月点了点头，朝后面的江流白招了招手，“走。”
说完，率先走向电梯。
江流白一脸懵逼地跟上，路过前台小姐姐的时候，那小姐姐还朝他友好地点头微笑。
走进电梯，他纳闷地问：“什么情况？你和这里的董事长认识？而且还很熟？”
“认识倒是认识，但不熟。”
花昭月耸耸肩，“只是揍过他几次而已。”
江流白：？
怪不得刚刚说帮自己解决那个姓冯的女人的时候，说得这么轻松。
合着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啊。
回想起那个姓冯的有恃无恐地说‘除非你认识我们总裁或者董事长’的话，他现在有点想笑。
“好了，你问我这么多，现在该轮到我问问你了。”
花昭月转头望向江流白，眸光闪烁，“最开始和你一起过来的那个女人，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连她也看到了？”
江流白忍不住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窥的？”
“从你们抱在一起的时候。”
江流白：“……”
“她叫郁霖，是我的客户……”
他含糊其辞地解释了一下在郁姐姐家里借宿的事情，又扯开话题道，“你问这个干嘛？”
“当然是替我家小雨酥问的咯。”
花昭月一本正经道，“而且你可是我的小男仆，作为男仆，你应该干干净净、守身如玉，等待主人的宠幸才对，不能和其他女人这么亲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设定……江流白朝她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货。
花昭月也不在意，又问，“那刚才威胁你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等会，我找找。”
江流白找出手机备忘录翻了翻，道，“她叫冯瑞凤，之前想包养我，被我拒绝了，今天估计是看到我送郁霖来上班，心生妒忌，所以才临时起意威胁我。”
“行，知道了。”
花昭月了然地点点头，“我帮你解决她。”
“……谢谢。”
江流白非常诚恳道，“有空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
花昭月扭头看向他，歪了歪头，“不以身相许吗？”
“你说什么？”
江流白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以身相许啊。”
花昭月摊了摊手，“怎么说我也帮过你很多次了，按照小说里的套路，现在你应该已经深深迷恋上我了才对。”
“现实可不是小说。”
江流白纠正，“不会有人因为你帮了他几次忙他就会喜欢你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江同学，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花昭月注视着他的眼睛，笑吟吟地说，“一个空有漂亮皮囊，却无力保护自己的男人，生来就是为了成就女人的。”
江流白：“……”
“喂喂喂，我也没有你说得这么差劲吧。”
他吐槽道，“而且你这是什么大女子主义，什么叫生来就是为了成就别人的，即使是没有能力的人，也应该有权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
“开个玩笑嘛。”
花昭月耸耸肩，语气散漫，“鸡汤说得挺好，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在很多小说里，除主角之外的所有配角，所有反派，甚至是主角的伴侣，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成就主角。而这种小说中，包括主角在内的所有角色，他们所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成就这本小说的作者。”
说着，她伸手指向地面，“我们脚下这栋楼几乎是长川市最高的一栋写字楼，在外人看来，在这里面工作的人都是高级白领，光鲜亮丽、值得羡慕。可是在这栋楼的主人眼里，这些社畜们就只是能让他成功的工具。
“就像那个冯瑞凤，作为集团高管，她能用你在乎的人的职位威胁你，让你乖乖就范，可在上位者眼中，她也只是一个创造价值的工具罢了。你只要剥夺她的价值，或者能创造比她更高的价值，就能轻而易举地战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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