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聊了一会儿，toriel开始邀请sans来她家做客。
“sans，来我家喝一杯茶休息一下怎么样？”
“不，不用了我其实一直都在休息。”sans连忙拒绝。
“那你连一杯茶都不想和我这个老朋友一起喝吗？”
sans惊诧：“toriel，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toriel说：“我们可以改变。”
“已经改不了了……”sans将手掌覆盖在自己的左眼窝处，血红的眼睛迷茫看着的透过骨指之间的缝隙外的冷寂雪景。
“你之前说的所有人都在变，也包括你吗？”toriel忧虑的揉搓着自己的衣服。
“是的。”
“是这样吗……但在我看来sans还是sans，还是和以前一样。”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出。
sans不自主微笑起来：“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
“我都不想继续欺骗你了……”
toriel疑惑：“你骗了我什么？”
“那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我的什么人？”sans将手放下来。
“嗯……我们是朋友，对我来说sans你是个很好的人，我们互相倾诉，互相聆听，在那段孤寂的日子里是很好的陪伴。”toriel回忆那段温暖欢快的时光。
sans点了点头：“是这样吗？”
“在我眼里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永远成为不了那样的人。”sans低下头看着自己修长的骨手，“……我也很抱歉之前那个孩子……”
“杰克？”
“是的，杰克，非常普通的名字不是吗？”sans讲话兴致上来了一点。
“但他是个很好的孩子。”他真挚的说。
sans因为坐久了微微舒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
“很抱歉……我没能保护他。”
“……”
门后一阵沉默后传来轻微的抽泣哭咽声。
那扇门后，听到孩子的噩耗，悲伤，慈爱的母亲足足哭了十多分钟，直到声音小到听不见sans才开口。
“我觉得不应该隐瞒你。”
toriel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我知道，早在他决定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遇见这一幕。”
“我无法拒绝那孩子的要求，如果我能狠心一点或许他就不会遭受这些。”
sans不语。
“谢谢你sans，告诉我这些。”toriel哀伤的说，“你并不用抱歉，在那残忍的女皇手下没有一个孩子能够通过去。”
不，那个孩子不是死在Undyne手里，sans心里烦闷的想。
是死在我的冷漠，死在我的懦弱，死在火焰，众人的巨口之中。
无论怎么想，那个孩子是被我害死的，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接下来toriel的话sans都没有听清，他逐渐沉浸在自己的愧疚和悲伤中。
面对toriel，心中那巨大的自责感如同一座山死死的压迫着他。
“sans，你在听吗？”
“sans？”
“sans，你还在吗？”
门前一直不动的骷髅眨了眨眼，他回应道：“我在。”
“我以为你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toriel说。
“我不是这样的人。”sans扫落身上的细雪。
“之前我说……我对你撒的谎你还记得吗？”
toriel一愣：“我并不知道你对我撒了什么谎。”
“我能感觉到你并没有对我撒谎。”
sans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这些话，呼吸了一口气：“确实，我并没有欺骗你。”
他说的哪句话不是真的？他没有欺骗toriel，只是对她隐瞒了很多。
sans继续说：“因为一些事故，意外……或者蓄谋已久，在那次经历过后，我不太记得以往的事情。”
toriel目瞪口呆：“我……虽然感觉到你现在不太对劲，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
她担忧极了，几乎快要忍不住开门的欲望，想要检查一番自己老朋友的身体状况。
“谁做的？！”toriel的声音有点颤抖，她有些猜到元凶是谁。
“都已经过去了，老女士。”sans有些平淡的说。
“我只是有些没想到我现在的性格在你眼里和以前差不多吗？”
“明明只是按照脑子里破碎的记忆拼凑出来的性格……”
“你骨子里的那份情感永远是不会变得。”toriel绵言细语对sans回应。
但你说的sans已经死了，身体里的灵魂都换了一个。sans默默的想。
toriel只能听到门后的呼吸声好像更沉重了一些，她安抚着说。
“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sans。”
sans抬头看了一会回应门后的人。
“老女士……那你今天能陪我……听我的一些话吗？”
“当然没问题，是做知心姐姐吗？虽然我这个年纪好像有些不适合。”
sans笑了笑：“你永远年轻我亲爱的女士，那我今日份的知心姐姐，能请求你和我重新交个朋友吗？”
“当然。”toriel欣然答应。
“我是toriel，能和我交个朋友吗？”
“heh……当然。”sans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我是sans，骷髅s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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