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了伽鲁贝洛斯的分子能量，奈克瑟斯感觉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抬头看着空中顶着艾兰样貌的凯莎，轻轻的点了下头。
凯莎微微一笑，随手将烈焰之剑放入空间里。
不过经过这次还有上次的交手，她也进一步认识到了异生兽的难缠之处。
如果刚才烈焰轰炸攻击的目标是诺斯菲尔的话，那造成的伤害一定不大。
伽鲁贝洛斯最擅长的是制造幻觉和诅咒，自身的战斗能力还有防御其实并不强，这也是为什么奈克瑟斯上次用十字风暴就能解决掉它的原因。
所以即便不是满威力的烈焰轰炸，也能对伽鲁贝洛斯轻易造成伤害。
不过要是使用银翼的话，凯莎自信能直接将伽鲁贝洛斯切成片。
可惜她现在是以艾兰的身份在行动，银翼只有现在新一代的天使之王彦才能用，她可不能明目张胆的用。
奈克瑟斯接触美塔领域的同时，也解除了变身。
一人两天使回归到现实世界，那些被伽鲁贝洛斯用幻觉操控了的人们此时也都恢复了正常。
“我。。我刚才干啥啊？”
“我靠！我特么怎么拿着枪啊？”
“啊啊啊，你们干嘛啊？为什么揍我啊？”
被幻境控制的人们都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一帮军人拿着枪指着，还被摁在地上，被人群用愤怒的目光瞪着。
姬准站在小镇外，凯莎落到他的身边。
“准！”
凉冰飞过来，刚落脚便指着艾兰说道：
“你是谁？为什么在准的身边？”
凯莎冷笑道：
“怎么？天启王凉冰。。不，恶魔女王莫甘娜，不认识我了是吧？”
“艾兰。。你特么的真是艾兰？”
凉冰摇了摇头。
“不可能！艾兰早在六千年前就已经挂了！”
凯莎也没有动手，单手叉腰冷声说道：
“你亲眼看到我咽气了？”
“什。。”
凉冰瞳孔收缩。
“你。。你那时候压根就没死啊？”
“哼。”
凯莎冷哼一声，其态度让凉冰感到无比的恼火。
“碧池！凯莎都不在了，你狂什么？”
说着，凉冰就要动手解决掉眼前的‘艾兰’。
但是姬准却开口。
“够了。”
“准？”
姬准对凉冰说道：
“凯。。凯莎的事，艾兰都和我说了。
凉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着，他有些心虚的看了眼‘艾兰’，艾兰俏皮的给他抛了个媚眼。
姬准心里有些无语。
他确定，凯莎玩起来了。
“准。。”
凉冰慌了起来，她知道姬准早晚会知道的，可她想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凯莎不是你的亲生姐姐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杀她？”
“罢了，就告诉你吧。”
凉冰自嘲的笑了笑。
“准，你知道吗？
三万年前你离开以后，凯莎就变了，我知道她是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我那时候也是支持她的。”
凯莎抱着手没有插嘴，她一直都很想听听凉冰的真心话。
凉冰长吁一口气。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发现她是错的，或者说她太极端了。
她的正义太极端了，那完全就是由她一个人的独裁！”
“莫甘娜！你不要胡说八道！正义就是正义，从来都不是独裁！”
凯莎忍不住反驳凉冰，凉冰却不屑一笑。
“正义？正义就是将一切对天使而言有害的事物都定义为必须要消灭掉的邪恶是吗？”
凯莎厉声道：
“天使对于邪恶的定义没有这么肤浅，你曾经身为天启王应该明白这一点！”
姬准的目光一直在姐妹俩之间徘徊，凉冰摇头。
“你们已经被凯莎的那一套给洗脑了，没救了。
我承认在这几万年来我也变得很极端，正是极端。。成就了我们这一代神的现在，也摧毁了我们未来，我们的路走到了极限。”
凉冰的话让凯莎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凉冰说的有道理。
凉冰很极端，她其实。。也很极端。
“所以我一直在寻找，寻找着能够让我们突破极限的新道路。
然而凯莎那个碧池，已经自负到认为天使文明在整个已知宇宙一百多亿年的历史上是最强大的文明。”
凯莎正要开口反驳，可凉冰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愣住。
“我那时候研究虚空理论是为了什么？不也是为了让天使文明变得更强吗？
可她呢？她将我的理论定义为黑暗、邪恶、坠落！
你知道吗？准，凯莎自从推翻了天宫、和神河文明一起打赢了形体战争以后就越来越目空一切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实在没办法了，就去建立了恶魔文明，本来想着就这样继续偷偷研究，可那个碧池竟然就因为我研究虚空而把我关了起来！”
姬准说道：
“然后你就叛出了天城？”
“对。”
凉冰的神色有些怅然若失。
“和她这上万年的战争中让我变了，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变的越来越极端，最后我们之间走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凯莎没有出声，平静的注视着凉冰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姬准也不再说话，这件事他真说不上个对错。
姐妹俩反目成仇的理由说荒唐也荒唐，说正经。。其实也算正经。
凉冰一开始也是为了天使的未来才研究虚空理论的，凯莎并不理解，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不希望凉冰研究所谓的虚空。
如果当初双方各退一步的话，或许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准。。”
凉冰忐忑的看着姬准。
“你会不会。。恨我？”
姬准看了眼凯莎，见她也望着自己，心里叹了口气说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对你的态度该是怎么样的，但我不想失去和你、凯莎之间的关系。”
凯莎和凉冰都明白姬准的意思，他现在很为难。
其中凯莎心里最清楚，毕竟自己现在还活着，而自己还能活着的代价却是让姬准陷入危险中。
说白了，就是姬准用他自己的生命保护了自己。
就算没有这些，凯莎也觉得自己和凉冰之间的矛盾，不能将姬准牵扯进来，毕竟这和他根本没关系。
于是用加密暗通讯与姬准说道：
“准，你没必要感到为难，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所以和凉冰接触不用考虑我的心情，更何况凉冰也能够给你提供很大的帮助。”
凯莎和姬准说这些都是为了他着想，凉冰背后的恶魔一号在整个宇宙里也是属于很强大的舰船，其运算能力和虫洞搬运能力就连天使也比不上。
也正如凯莎所说的，她还活的好好的，有什么好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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