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下摸的，你要和我说清楚！”刘老师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询问，“是不是大概一个多月前，程老师和我说了，楼道黑，撞了下你，说把你碰疼了。”
“他还让我关心下你，有没有撞到哪里，毕竟男女有别，他没法问，撞到的还是那个部位，我是觉得没什么，就没和你说，你这小丫头怎么乱说话!碰一下就叫摸？
只是碰一下吗？？
她有时候自己都在怀疑不是摸吗?只是碰一下吗？
她被老师几句质问的话问的丢盔弃甲。
低着头，让她把这个事情定义为不小心撞到了她。
明明当时撞到她的是另外一个同学。
“程老师是个特别好的人，我们夫妻十几年，我信任他。
那天楼道老师儿子也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说了撞到你把你撞疼的事。
你别跟我说，我两个最亲的人，一起和我撒谎。你觉得我是相信我老公儿子，还是相信你。
倒是你，是不是又看小说，你还说你上网查的，你才多大，就去网吧上网！网上是你们这么大看的吗？你成绩下降厉害就算了，还满嘴胡话。”
“你反正注意下你老公吧，他有问题。不止我，还有方思雨，应该也被他猥亵了，我没撒谎。”说着周妍跑开。
然后当天放学，她被刘老师留了下来。
除了她，还有方思雨。
刘老师等其他老师都走了后，语重心长的和周妍说：“你可能不知道乱说对一个老师的影响，特别你还是未成年。”
“方思雨，程老师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没有啊，程老师人特别好，和我爸爸一样，每次上课刘老师你也在啊。”
“你回去吧。”
“刘老师再见。”方思雨走了。
刘老师打了个电话，过一会，程老师也来了。
周妍当时很紧张。
夫妻俩和她说了很多大道理。
说不能从网上看到什么词就往自己身上套。
不准再去上网，再偷偷上网要叫家长了。
......
她真的错了吗？
是她小题大做了吗？
然后她就停了周末的英语补习班，本来以为见不到这些人，事情就过去了。
初三分班，分快班，慢班。
她当时的成绩虽然掉的厉害，但是能勉强在快班呆着。
初三所有班级打散重组。老师也换了，刘老师成了她的直系英语老师，程老师成了她的班主任。
程老师那若有若无的视线，让她很难受。
只要碰到她，她就做出很大抵触的动作。
几次之后，其他老师，全班同学都觉得她莫名其妙。
他在课堂上，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恶毒的话。
初三好多同学开始偷偷谈恋爱交笔友，就有其他班级的男孩子给她写情书，叫她出来。
她都不认识这些人。
不惩罚这些找她的人，她却被叫了家长。
程老师当着班里很多同学的面说，隔壁班的老师都说我们班有个狐狸精，成绩不好，长得好看以后也没得出息。
视线是恶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能做的只是逃课。
叫家长不知道和他们怎么说的，当天她被带去学校的理发店，剪了一个特别丑的发型。
收起了她好多鲜艳好看的衣服。
别的男孩子喜欢她，给她送信，她什么都没有做，受到惩罚的却是自己。
那如果程老师的事情，她告知别人，会不会就像告诉刘老师那样，大家包括她的父母，都觉得是她的问题。
是她的问题吗？她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程凌到学校找他妈拿钥匙，周妍拦下他。
她问：“那天在楼道里，你看见了吧。”
他回避的眼神让周妍肯定，他是知道的。
“你爸就是个变态！！！”
“你妈和你都是帮凶！！”
她那天和程凌说话，被刘老师看见了。
她听见刘老师和程凌说，离她远点，她没救了。
上课不好好听。
作业不好好写。
顶撞老师，不服管教。
和校外混混女孩子混在一起，变坏了。
早恋，写情书。
等等。。。
程老师故意为难她。
刘老师也不喜欢她。
其他老师受他们的影响，也觉得她不好。
同学根据老师的态度来对她。
在学校的时间都是痛苦的。
她那个时候没有朋友。
老师孤立，同学孤立。
她一个人孤立所有的老师和同学。
学校外，她去了几次网吧。
遇到了一些社会上的男孩子，逗她，想占便宜。
几个同样混社会的女孩子帮她把几人赶走。
她们很有义气，胆子很大。
但是都很穷。
她去超市买东西请他们吃。
请她们上网。
她把自己的零花钱，过年存的红包拿出来请她们。
她们说会罩着自己，
她们帮她报仇，放程老师的自行车气，把垃圾倒在他车篮子里。
大半夜她偷跑出家里，和朋友一起把程老师书房的玻璃砸了。
她做这些事，都被程凌看见。
她以为第二天会被继续叫家长，没想到程凌没有告发她。
而她那些朋友，她只是说班主任为难她，多的都没有说，这些人为了报答她，帮她做事帮她出气。
她是真的觉得出了口恶气。
很爽。
但是好像惹到了众怒。
说她和坏孩子一起玩变坏了。
父母，老师，所有人都在问她为什么变成这样。
叛逆、顶撞。
所有人都不了解她，她也不需要任何人了解，不需要解释她做这些事的初衷。
然后就是高中没考好。
父母送她上了私立高中。
初三结束的那个暑假，她经常去上网。
然后遇到过好多次去上网的程凌。
他很奇怪，会坐到她的旁边。
会给她买饮料。
她不搭理他，他也不说什么。
他很安静，话很少。
他说：“你很勇敢。”
“你很厉害。”
“我想像你一样。”
因为他父母的原因，她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对于他的话，她就给个白眼。
叫他滚。
基本上她是不搭理他的。
刘老师找到网吧发现他和自己在上网。
刘老师炸了。
自己毕业了，也不担心她叫家长。
就故意说话气她。
“我就带坏你儿子。我是狐狸精，勾引你儿子了，他哈巴狗一样，叫他滚都不滚。快把你儿子带回家吧。别被我带坏了。”
“她没有带坏我。是我来找她的。”程凌解释。
他这话的无疑坐实了两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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