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回到控制室，全息屏幕上已经展现出各类变异兽的数据分析。
零号将它们按照不同特性分门别类，形成了一张庞大的能力图谱。
“目前收集到的变异兽能力共计二十三种。”零号调出详细数据，“其中防御型八种，攻击型十种，特殊型五种。”
林毅站在屏幕前，手指轻点其中一个数据节点：“这个是什么？”
“代号蜂巢，b级变异兽。具有控制同类的能力，可以组建微型集群。”
“有意思。”林毅眯起眼睛，“它在哪？”
“东区蜂巢大厦，那里已经成了它们的巢穴。”
就在这时，赵雪匆匆走进控制室。她的作战服上沾着血迹，显然刚执行完任务。
“报告，发现可疑物资运送路线。”赵雪递上一份数据板，“有人在深夜向城南废弃医院运送大量医疗设备和生物样本。”
林毅接过数据板扫了一眼：“陈天？”
“是的。我们的人跟踪了三天，确认是他。而且...”赵雪顿了顿，“他每次都会带回一些'实验品'。”
“活的？”
“大部分都死了，只有少数还有生命迹象。”赵雪脸色凝重，“根据热成像显示，那些人的体温异常，体内能量波动也很奇怪。”
林毅放下数据板：“去看看。”
半小时后，一辆改装越野车停在废弃医院外。
这座曾经的三甲医院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只有地下停车场还保持完整。
“信号源就在地下。”赵雪指着探测器，“最深处有一个隔离区，能量波动最强。”
林毅点头：“你去把守入口，我自己进去。”
“可是...”
“放心，区区一个疯狂科学家，还伤不到我。”
林毅沿着阴暗的通道向下，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腐烂的气味。
地下二层的墙壁上布满管道和电线，不时有液体滴落，发出“嘀嗒”声。
拐过一个弯，前方出现一扇厚重的防爆门。门上的电子锁还在工作，显示屏闪烁着红光。
“真是个谨慎的家伙。”林毅轻笑，直接用力扯开了门。
实验室内，各种仪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十几个培养舱排列在墙边，里面漂浮着畸形的人体。
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不同的颜色，有的长出鳞片，有的布满尖刺。
“啧啧，真是疯狂的实验。”林毅走到一个培养舱前，看着里面扭曲的躯体，“想复制我的能力？”
“不，是想创造出比你更强的存在。”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陈天推着轮椅出现在门口，他的半边脸布满疤痕，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你知道我是谁？”林毅转身。
“当然，能同时拥有多种能力的怪物，整个城市只有你一个。”
陈天露出扭曲的笑容，“我研究了你很久，你的血液里一定有特殊的基因序列。”
“所以你就抓普通人来做实验？”
“实验总需要牺牲品。”陈天摆摆手，“为了创造出完美的进化者，这点代价算什么？”
林毅环视四周：“看来实验都失败了？”
“那是因为我缺少最关键的样本。”陈天盯着林毅，“如果能得到你的血液...”
“就凭你？”
陈天突然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会傻到单独面对你吗？”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熄灭，紧接着培养舱的玻璃碎裂，里面的实验体挣脱束缚，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它们都是失败品，活不过今天。”陈天退到门外，“但足够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十几具畸形的躯体向林毅扑来，它们的力量和速度都超出了普通人类。
但在林毅眼中，不过是一群蹒跚的僵尸。
“真是浪费时间。”
林毅抬手释放酸液，腐蚀性的绿色液体瞬间溶解了几具实验体。
剩下的怪物依然前仆后继地扑上来，利爪和獠牙刺在他金属化的皮肤上，连痕迹都留不下。
“这就是你的成果？”林毅一边轻松躲避，一边嘲讽道，“连噬金兽的防御都破不开，还想复制我的能力？”
“你懂什么！”陈天在门外歇斯底里地吼道，“这些只是第一批实验体，真正的杰作还在后面！”
他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实验室深处的一扇合金门轰然打开。
一个身高三米的巨型人形怪物走了出来，它的皮肤呈现出金属般的光泽，同时表面还渗出绿色的酸液。
“看到了吗？我成功了！”陈天狂笑，“这就是完美的结合体！
它既有噬金兽的防御，又有酸蚀兽的腐蚀性！”
林毅挑了挑眉：“抄袭我的能力组合？”
“不，是超越！”陈天指着巨型怪物，“我在它体内植入了特殊的能量转换装置，可以将两种能力的效果提升十倍！”
巨型怪物咆哮着冲向林毅，每一步都让地面震动。
它挥舞着巨大的拳头，同时喷射出高浓度的酸液。
林毅站在原地没动，任由攻击落在身上。金属拳头和酸液的确比普通变异兽强大得多，但依然无法突破他的防御。
“就这？”
“不可能！”陈天瞪大眼睛，“我计算过，这种程度的攻击足以摧毁一座大楼！”
“看来你的计算有问题。”林毅活动了下手腕，“让我告诉你，真正的力量是什么。”
他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巨型怪物面前。
一记重拳轰在它的胸口，金属化的皮肤瞬间凹陷。
巨型怪物踉跄后退，但很快又站稳了脚跟。
“有点意思。”林毅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至少比那些实验体强多了。”
“当然！它可是我的最高杰作！”陈天得意地说，“我在它体内植入了多个能量核心，就算受伤也能快速恢复！”
巨型怪物再次扑来，这次它学会了配合攻击。
金属拳头和酸液交替使用，试图找出林毅防御的破绽。
但林毅的动作更快，在攻击中穿梭自如，不时反击一拳。
“你的作品有个致命问题。”林毅一边战斗一边说。
“什么问题？”
“它只会模仿，没有真正的战斗意识。”
话音未落，林毅突然加速，连续十几拳轰在同一个位置。
巨型怪物的金属皮肤终于被击穿，露出内部的能量核心。
“不！”陈天惊恐地大叫，“快退回来！”
但已经晚了。林毅的手掌按在能量核心上，紫色的光芒开始流转。
巨型怪物剧烈颤抖，体内的能量被快速抽空。
“这种人造的能量，果然不如真正的变异兽。”
林毅皱眉，“太杂太乱，还带着机械的味道。”
巨型怪物轰然倒地，变成了一具冰冷的躯壳。
陈天瘫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不可能...我的完美作品...”
“现在，该和你算算账了。”林毅转向陈天，“那些实验体，都是从哪弄来的？”
“我...我只是想创造出更强大的战士！”陈天辩解道，“在这个末日世界，只有最强的才能生存！”
“说得对。”林毅点头，“所以，你这种弱者就没必要继续存在了。”
“等等！我还有价值！”陈天急忙说，“我研究过很多变异兽的基因，知道怎么提取和融合它们的能力！
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可以为你工作！”
林毅想了想：“有个问题想请教。”
“什么问题？”
“你觉得，我现在的能力，是通过基因改造得来的吗？”
陈天一愣：“难道不是？”
“这就是你的局限。”林毅摇头，“总想用科学解释一切。
但在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超出科学范畴的。”
他的手掌泛起紫光，按在陈天头顶。疯狂科学家瞪大眼睛，张嘴想说什么，但已经发不出声音。
他的生命能量被快速抽空，很快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收拾战场。”林毅对着通讯器说。
赵雪带人冲进实验室，开始处理现场。她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实验记录，脸色有些难看：“这些数据要怎么处理？”
“带回去给零号分析。”林毅说，“虽然他的方向错了，但研究思路还是有参考价值的。”
“明白。”
林毅最后看了眼实验室，转身离开。陈天的死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但却提醒了他一件事：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试图复制他的能力。
这些人，或许比那些白衣人更值得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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