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纲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两眼喷火般直勾勾地盯着孙念娣，然后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气势汹汹地朝着她猛扑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臭娘们儿，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真当老子不敢动你是不是？你们姐妹俩全他妈是下贱胚子，不好好收拾一顿，你们怕是连自己姓啥都忘了。有种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看老子不一巴掌拍死你们！”
“大家伙快瞧瞧啊，就是这么个丧心病狂的人家！趁着我睡觉的时候竟敢对我耍流氓，现在被揭穿了不仅不知悔改，还扬言要打死我们灭口。咱们村里有闺女和媳妇的可都长点心眼儿吧，说不定哪天他们就会对你们下手。谁要是胆敢讨要个说法，就得落得跟我们一样被打死的下场！”孙念娣一边躲闪着王大纲的攻击，一边扯着嗓子向周围的人群大声呼喊。
此时，围观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只见一位中年妇人满脸愤慨地说道：“哎呀呀，这王家也太不像话啦！平日里就知道喝酒赌博，动不动就打骂自家媳妇，没想到现如今竟然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姨姐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嘛！”旁边另一位大妈也随声附和道：“可不是么，这种人家真是作孽哟，迟早要遭报应的！”众人纷纷摇头叹息，表示对王家的行为深感不耻。
“哎呀呀，这深更半夜的可一定要把门锁好了哟，万一有人偷偷摸摸地溜进来，那咱们女孩子家的清白名声可就全给毁掉啦！”其中一个小姑娘满脸担忧地提醒着大家。
这时，人群里那个向来与王大纲不太对付的中年男子李三炮突然开口说道：“可不是嘛，那些家里有媳妇的更是得把门关紧喽，不然谁晓得会不会被戴了绿帽子呢，哈哈哈！”说完还一脸坏笑地看向王大纲。
王大纲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李三炮，你放你娘的狗屁！信不信老子揍你一顿？”
李三炮却丝毫不惧，反而挑衅地笑道：“哟呵，瞧瞧你这副德行，咋的？被我说中心事了吧，所以才这么着急上火的。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这不就开始胡乱咬人了呗。我可没瞎说啊，明明就是你对自己的姨姐耍流氓来着，又不是我干的，哈哈哈！”
王大纲气得脸色发青，大声辩解道：“放屁！我当时那是喝多了酒，脑子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姨姐会过来！”
李三炮继续嘲讽道：“哦？照你这么说，那明天我要是也去耍流氓，然后就说是因为喝多了酒，是不是就能随便对大姑娘小媳妇动手动脚啦？反正只要一句‘喝多了’就能当借口咯？”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听了这话，纷纷跟着起哄起来：“是啊是啊，这王大纲整天就知道喝酒，哪天不是醉醺醺的哟！”一时间，众人的嘲笑声此起彼伏，让王大纲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可不是嘛！整天就知道招猫逗狗、游手好闲的，那盼娣多好一姑娘啊，不仅人长得水灵灵的，而且特别能干，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咋就许配给了这样一户人家哟。”同村的那位老太太一边摇着头，一边满脸惋惜地念叨着。
“谁说不是呢！盼娣这孩子也真是命苦，摊上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丈夫也就罢了，居然还有那样一个恶婆婆，可真够她受的咯。”站在一旁的人附和着点点头，语气里充满了同情。
......
这时，只见张氏眼见事态逐渐失控，心里头不由得一阵慌乱，赶忙陪着笑脸说道：“哎呀呀，大纲他今儿个也是贪杯喝醉啦，一时犯起糊涂来，说了些混账话，做了些混账事儿。念娣姑娘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您这妹夫一般计较。婶子我这就叫他过来给你们赔礼道歉，大家伙儿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啦！”
然而，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们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毕竟眼下正值寒冬腊月，家家户户都窝在家里猫冬，平日里连邻居间相互串门走动都少得很，实在是太过无聊乏味。如今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一场热闹可瞧，他们又怎会轻易错过呢？所以任凭张氏如何劝说，众人依然不为所动，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了任何精彩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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