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击果甫一入腹,便仿佛一团被压缩到极致的雷霆在体内轰然炸开!
狂暴而精纯的药力,犹如决堤的洪流,又似脱缰的野马,瞬间冲向四肢百骸!
但是在浓烈的药效之下,梁进却竟然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东西!
神兽精血!
不!不能简单地称之为神兽精血!
梁进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
这股力量虽然同样古老、磅礴,带着一种生命层次上的威压,但其本质却与源自兽类的精血截然不同。
它没有血液的腥臊与暴戾,反而带着一种草木特有的生机与沉静,却又内蕴着雷霆般的刚猛与毁灭气息!
因为它非来自于兽,也并非是血。
但它一定是某种与之类似的存在——
一种奇特的神力!
“是因为那棵神树?!”
电光火石间,梁进心念电转,瞬间联想到了南州瑶水城那棵巨树。
他的另一个分身在南州瑶水城的时候,就曾听说过瑶水城中所信仰崇拜的神树,乃是整个南州唯一一个从人神杂糅的上古时期就一直存活下来的存在。
据说,在天地剧变的漫长岁月里,同时期的无数强大的存在都湮灭于历史长河,而这棵神树却不知以何种方式顽强地存活了下来,历经万载沧桑,最终长得如此擎天巨擘,超乎常理。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而神树一身精华所凝聚的结晶,自然便是其果实。
那神树要两千年才结一次果实,并且果实还需要经过雷暴淬炼才能彻底成熟,使得这果实堪称神树精华之中的精华。
或许……
对于这棵亘古长存的神树而言,这样一枚凝聚了它漫长生命历程与天地造化之功的果实,其珍贵程度,便等同于神兽体内那蕴含了种族传承与力量本源的精血!
“难怪……难怪南州的山民,对于那些从上古遗存下来的神奇力量,习惯于称之为‘神力’,而非像幽寰族那样,执着于‘神血’之称。”
梁进心中豁然开朗,仿佛推开了一扇认知的新大门。
“‘神血’这个词,太过局限,似乎天然便将力量的来源框定在了动物、乃至神兽的范畴。”
“而‘神力’……其涵盖范围无疑广阔得多!它既可源自于强大的兽类,亦可来自于通灵的植物,甚至……或许还可能来自于某些不为人知的、同样古老神奇的菌类或其他存在!”
“这个称呼,反而可能更准确!”
看来,南州的先民们,在漫长的与自然共生的岁月里,可能早已模糊地意识到,力量的传承并非只有“血脉”一途。
这巍巍群山、莽莽丛林之中,潜藏着更多元、更奇异的可能性。
瑶水国的神树,便是这植物系神力存在的活生生的证明!
而它所凝结出的、历经雷劫而不毁的雷击果,恐怕正继承了它那独特而强大的“植物系神力”本质!
梁进坚信自己的灵觉感知没有错。
此刻正在他腹中化开、试图与他身体融合的那股奇异能量,正是一种品质极高、属性独特的植物系神力——那是古老神树的生命精华!
“不会……出问题吧?”
一丝阴霾骤然掠过梁进的心头,带来冰冷的寒意。
巫灵说过,一个人若是身上具有的神力多了,会有生命危险。
当初他的分身正是因为忌惮于此,才在是否夺取凤舞体内玄凤精血一事上犹豫不决,一直拖延,等待巫灵归来护法,以求稳妥。
可谁能料到!
这看似是纯粹天材地宝的雷击果之中,竟然也蕴藏着如此精纯而强大的神力?!
这完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此刻雷击果已然入腹,狂暴的药效与那股独特的神力如同开弓之箭,已经开始在他的经脉、血肉甚至更深层次的细胞中扩散、融合。
再想反悔、将其逼出体外,已是痴人说梦!
“该死!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梁进心中暗骂,一股狠劲也随之涌了上来:
“事已至此,犹豫只会死得更快!只能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大不了……就是损失掉这具分身!”
心念一定,梁进不再迟疑,立刻收敛全部心神,全力运转功法,开始引导、消化那磅礴的药效,并尝试去接纳、融合那股陌生的神树精华。
但至于剩下的那两枚雷击果……
梁进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碰了。
一枚已是带来危险,三枚齐下,恐怕神仙难救。
此刻,他浑身皮肤迅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那红色越来越深,仿佛皮下有岩浆在流动,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被扔进沸水的大虾,散发着惊人的热量。
强烈的药效如同失控的洪水,在他体内左冲右突,梁进只能拼命运转内力,试图引导这股洪流沿着经脉周天运行,将其转化为精纯的内力储备。
在这股恐怖药力的冲击下,他的内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增长,原本就已宽阔坚韧的经脉被强行拓宽,一些细微的、平日里难以察觉的阻塞之处,也被这股蛮横的力量瞬间冲开、贯通。
他的武学修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攀升。
然而,这种粗暴的“开拓”过程也带来了巨大的负担。
药力冲击经脉穴窍,竟在他体内产生了如同擂动巨鼓般的沉闷轰鸣!
“咚!咚!咚!……”
这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于他身体内部气血与能量的剧烈震荡!
声音穿透了他所在的土堡厚壁,在寂静的夜空中传荡开去。就连在山脚下负责警戒封锁的士兵们,都能隐约听到那来自山顶、如同巨人心跳般令人心悸的闷响。
但是,这药力冲击带来的、如同刮骨剜肉般的痛苦,对于经历过无数磨砺、意志早已坚如钢铁的梁进而言,仅仅只是开胃小菜,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真正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仿佛置身于炼狱边缘的,是那雷击果中所蕴含的、属于神树的独特神力,开始与他体内原有的两种神力产生接触与冲突!
这种源自生命本源的排斥与对抗所带来的痛苦,他曾经品尝过一次!
那便是当初融合“黑血”之时!
那时,他体内早已完美融合的“大蛇精血”与外来入侵的“黑血”之力,如同两位争夺领土的君王,在他体内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那种力量层面的直接碰撞,几乎将他的身体当做战场,每一次冲突都让他痛不欲生,内脏受损,经脉欲裂。
最终,凭借系统辅助完美融合的大蛇精血更胜一筹,强行压制住了相对温和的黑血,但那只是一个痛苦融合过程的开始。
而黑血融合时所带来的那种痛苦,梁进至今记忆犹新——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从骨髓深处、从每一个细胞的缝隙中钻出,要将他从内到外彻底撕裂、碾碎!
那是一种足以让意志最坚定的人也彻底崩溃的凌迟之痛!
然而这一次,三种神力的冲突,远比上一次更加猛烈,更加狂暴!
冲突甫一开始,梁进便感觉胸口如同被一柄无形巨锤狠狠砸中,喉头一甜,猛地喷出一口滚烫的鲜血!
血液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竟然发出“嗤嗤”的声响,冒着缕缕白烟!
“咔!咔嚓——!”
令人牙酸的细微碎裂声,从他体内密集传来!
那是他的经脉,在三种恐怖力量的疯狂对冲下,不堪重负,开始寸寸断裂的声音!
经脉一断,原本被勉强引导的狂暴药效彻底失去了约束,如同脱缰的疯马,在他体内更加疯狂地乱窜、冲撞!
这无疑加剧了他的内伤。
“噗——!!”
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这一次,殷红的血沫中赫然夹杂着一些细小的、暗红色的内脏碎片!
仅仅只是融合的开始,梁进便已遭受重创,濒临绝境!
更令人心悸的是,梁进喷出的血液,温度高得吓人,热气腾腾。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点燃了,在血管中疯狂奔流、沸腾,将血管壁撑得几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爆裂!
他的体温,早已超越了凡人所能承受的极限,从正常的三十七度,一路飙升,突破一百度。
并且还在持续升高!
皮肤表面开始出现细密的、如同瓷器龟裂般的血痕,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中渗出,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若非梁进的肉身经历过多次强化,早已远超同阶武者,恐怕在体温飙升的瞬间,他就已经脏器衰竭、血液干涸而亡了!
“卧槽!”
“巫灵说的……竟然是真的!”
“身负两种以上神力……真的会引发血沸体崩!”
“这……难道就是我今夜的下场?”
到了这一刻,梁进终于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当初系统帮他融合大蛇精血,是何等的逆天与幸运!
系统的融合是真正的完美融合,并不算入融合次数。
因此,他之后融合相对温和的黑血时,虽然过程痛苦难当,但终究没有引发这种足以致命的、源于本源冲突的“血沸体崩”之险。
而这一次,引入第三种属性截然不同的植物系神力,三种力量在他体内如同三头失控的洪荒巨兽,展开了不死不休的厮杀,终于触及了那个危险的临界点,引爆了这必死的劫难!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伤势在不可逆转地恶化,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迅速将他淹没。
“不行!绝不能就这样放弃!”
“既然融合的过程还在持续,说明并非完全没有希望!”
“只要我能坚持得足够久,在身体彻底血沸体崩之前,撑到融合完成,或许……或许就能创造奇迹!”
强烈的求生欲如同黑暗中燃起的火苗,支撑着梁进几乎要涣散的意志。
别人或许无法在这种绝境下生还,但他梁进,与别人不同!
因为,他有系统!
这是最大的底牌!
当即,梁进不断从【道具栏】之中取出各种疗伤圣药,什么治病符水,什么寒玉冰蟾膏,亦或者别的能疗伤的丹药。
此刻,梁进早已顾不上考虑这些药性各异、来源不同的疗伤圣药同时使用会不会产生冲突,会不会加重负担。
他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他如同一个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将能够到的所有疗伤药物,不分种类,不顾剂量,拼命地往嘴里塞,往伤口上涂抹!
系统出品的药物,果然神效非凡。
随着大量珍稀药物的投入,一股股清凉、温润、或是充满生机的药力开始在他体内化开,如同最忠诚的工兵,顽强地修复着被三种神力肆虐得千疮百孔的身体。
断裂的经脉旁,新生出细小的肉芽,试图重新连接;受损的内脏表面,覆盖上一层保护性的药力薄膜,减缓崩溃的速度;沸腾的血液似乎也被某种冰寒药力稍稍压制,温度不再疯狂攀升……
就这样,一场惨烈无比的拉锯战在梁进体内展开了。
一边是三种神力冲突造成的持续不断的破坏与毁灭,一边是众多疗伤圣药不计代价的修复与滋养。
在堪称“奢侈”的疗伤药物支撑下,梁进伤势恶化的速度,竟然被硬生生地拖慢了下来!
这为他争取到了无比宝贵的、喘息的时间!
他紧咬着牙关,牙龈早已被咬出鲜血,口中充满了铁锈般的腥甜。
他拼命稳住几乎要崩溃的心神,竭力运转内力,配合着药效,引导着那些乱窜的药力,试图重新连接、温养断裂的经脉。
每当感觉三种神力冲突再次占据上风,身体即将到达承受极限时,他便又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疗伤圣药塞入口中。
依靠着药力的强行续命,硬生生扛过一波又一波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剧痛与毁灭感。
时间,在这极致的痛苦与挣扎中,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梁进的衣衫早已被汗水、血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然后又被他体内的高温烘干,结上一层暗红色的血痂。
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得稀烂,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数道伤痕。
这种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折磨,不断冲击着他的精神防线,几乎要将他彻底摧毁。
“呃啊……”
滚烫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的七窍之中缓缓流出,在他的脸上勾勒出狰狞的痕迹。
尽管有疗伤圣药强行续命,但伤势恶化的总体趋势,依旧不可避免。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身体机能已经衰退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程度,真正来到了濒死的边缘!
“难道……连系统奖励的这么多疗伤圣药,也终究无法挽回这样源自本源的、毁灭性的冲突吗?”
“可惜……像九转还魂丹那样能够真正起死回生的神药,已经用完了……”
“这具分身……真的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黯然与不甘,涌上梁进的心头。
他实在没有想到,一次看似机缘的服用天材地宝,竟然会引发如此可怕的连锁反应,将他逼入这等十死无生的绝境!
此刻,他连维持盘坐的姿势都做不到了,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
他只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表面,那些细密的裂痕正在不断扩大,如同干旱土地上的龟裂。
仿佛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要像一件破碎的瓷器般,彻底四分五裂,血溅五步!
就在这时。
土堡天窗之外,漆黑的夜空终于褪去了墨色,一缕微弱的晨曦挣扎着穿透云层,照射了进来,恰好落在梁进布满血污的脸上。
然而,梁进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剧烈的痛苦似乎已经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弱与冰冷。
呼吸变得极其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如同拉扯着破败的风箱,肺部功能正在迅速衰竭。
强烈的窒息感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吞噬着他最后的意识。
视线开始模糊,黑暗从视野的边缘不断蔓延、侵蚀……
终于,他的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摇曳着,即将彻底熄灭。
然而,就在这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刹那,梁进那几乎停滞的思维,猛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可思议的异样!
体内那原本如同脱缰野马、不断将他的身体推向毁灭深渊的伤势恶化进程……竟然……停止了?!
不仅仅停止了,似乎……还有一丝极其微弱、但却真实存在的……好转的迹象?!
梁进心神剧震,想要仔细探查,但极度的虚弱与濒临崩溃的精神,让他根本无法集中意念。
他只能模糊地感觉到,那股一直试图将他撕碎的三股狂暴力量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诡异的、脆弱的平衡?
无边的疲惫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他终于支撑不住,眼前彻底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去了多久,仿佛只是一个瞬间,又仿佛是千万年。
一阵刺骨的寒意将梁进从深沉的昏迷中激醒。
他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土堡天窗外漆黑的夜空,寒风正呜呜地从窗口灌入,带来冰冷的湿气。
他……没死?
梁进第一时间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虽然依旧虚弱不堪,浑身如同散架般疼痛,但那种生命飞速流逝的濒死感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虽然缓慢、但却坚定无比的……生机复苏的感觉!
体内的伤势,竟然真的稳住了!
并且正在以一种远超常态的速度自行修复着!
“伤势怎么会……难道……是融合……完成了?!”
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梁进强忍着激动,急忙收敛心神,内视自身。
这一“看”之下,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散了他所有的疲惫与痛苦!
果然!
那源自雷击果的神树精华,那股独特的植物系神力,此刻已经不再与他体内的大蛇精血、黑血之力激烈冲突。
三者之间,虽然属性迥异,却形成了一种极其微妙而稳定的三角平衡,甚至隐隐有了一丝相辅相成的迹象!
大蛇的神力和黑血的神力类似,只有这雷击果带来的神力截然不同,也难怪这一次融合会如此艰难。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一个人的体内,确实可以容纳多种不同的神力!”
梁进心中豁然开朗,涌起一阵劫后余生的狂喜与明悟。
“只是这个过程太过凶险,如同走钢丝!”
“绝大多数人,根本无力承受多种神力在体内冲突、争夺主导权时带来的‘血沸体崩’之劫,往往在融合初期便已爆体而亡。”
“而我……若非拥有系统提供的、几乎无穷无尽的疗伤圣药,强行吊住了性命,修复着伤势,恐怕也早已步了后尘,根本撑不到这三种力量达成平衡的这一刻!”
“我这是在鬼门关上,硬生生走了一个来回啊!”
想明白这一切,梁进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他立刻又从【道具栏】中取出几样疗伤圣药服下。
随后,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从冰冷的地面上支撑起身体,重新盘膝坐好。
虽然最危险的神力融合已经完成,但雷击果那庞大无比的药效,依旧还有大部分未曾被吸收,依旧如同狂躁的野马在他体内奔腾。
若非之前疗伤圣药的残余药力仍在发挥着作用,不断修复着被冲撞的经脉,恐怕单是这药效的冲击,就足以让他伤上加伤。
现在,他必须争分夺秒,尽快将断裂、受损的经脉彻底修复贯通,然后引导这些狂暴的药力归于经脉,按照功法路线运转周天,将其彻底炼化,转化为自身精纯的内力。
好在,吸收炼化药效的过程,虽然同样痛苦且需要极大的毅力,但比起之前那种神力冲突带来的毁灭,已然是安全了太多。
梁进屏息凝神,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引导着内力,如同最精细的绣花针,一点点缝合、温养着那些破损的经脉,同时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狂暴的药力汇入逐渐恢复的河道……
时间,就在这忘我的修炼中悄然流逝。
土堡天窗外的天空,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日月交替,星辰轮转。
梁进的状态,也随之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最初的重伤濒死、气息奄奄,到后来的萎靡虚弱、行动艰难,再到之后的伤势稳定、气息逐渐强盛……
他体内那因祸得福、被三种神力和狂暴药效反复冲刷、撕裂又修复的经脉,变得比以往更加宽阔、坚韧,如同一条条拓宽加固后的江河航道,能够容纳更为磅礴的内力奔流不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
当新的一天来临,第一缕明媚的阳光如同金色的利剑,穿透天窗,精准地投射在梁进身上时。
他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
眼底深处,仿佛有精芒一闪而逝,周身原本澎湃躁动的气息,在这一刻彻底内敛、沉淀,归于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
一股远比以往强横了数倍不止的磅礴气势,虽引而不发,却已自然流露。
梁进缓缓抬起手,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那如同大江大河般奔涌咆哮、仿佛无穷无尽的精纯内力,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一抹充满自信与喜悦的笑容。
“二品境界……”
“终于,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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