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 这谋划也很周全
《北汉春秋》：……光和四年，冬，闰九月，董先受邀率四营分四路北上以备寇，由甲子营驻云中，乙丑营驻高柳，丁卯营驻平城，先亲率戊辰营驻宁县。诸城吏民箪食壶浆以迎，令长开武库以资。……
这边灵丘整编才刚结束。
那边又有游侠上门。
有了平城之战和夜袭白登山。
再加上那些回家的游侠从此不用再交税赋。
这下有更多的落魄黔首，他们也想通过一战而免交税赋。
于是他们打着响应侠论的由头，继续北上。
并且按图索骥，来到董家沟。
负责董家沟开发的丁卯营长黄龙赶忙向董先报告：
“少主，这北上的游侠义士越来越多了，已经有二千多人。”
董先听了，一愣：
“这么多了？”
“嗯，而且人还在增加！如果没有对策，到时这吃喝恐怕都是问题！”
董先略微沉思了一下：
“来者是客，吃喝由董敬安安排，你们营负责住行。”
“那么多人，闲着也是闲着，就跟先锋部曲院校左右祭酒说一声。”
“临时抽调凌操、史涣、鲍出、吕范、蒋钦、浩周、李通、严干八人协助你管理和对游侠义士重新编组。”
“另外也要看看有好的苗子，争取留下来！”
董先这么安排也是有道理的。
这凌操、史涣、鲍出、李通都是游侠的底子。
而且能力也不错。
黄龙点了点头。
董先又继续：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人都来了，也给他们找点事做。不然会无事生非！”
“就说以劳代练。帮忙开垦董家沟，建设董家沟吧。”
“这董家沟也要尽快启用！”
说实话，自从熹平六年买下董家沟。
这建设的步伐一直不快。
主要是部曲有得住，有得训练。
后来有了矿，就再加上开采矿。
除此之外，建设缓慢。
这里面的资源倒是有消耗。
比如太平道匠人，会进山砍树，割藤。
但砍完就走，也没清理。
所以董先想着，把董家沟尽快按自己想法整理好、建设好。
他的规划中，董家沟是可以安排八百亲信的地方。
同时是最理想军备科技研发之处。
要矿有矿，要水有水，要山有山，天然保密，易守难攻。
“其余事项就和以前一样，填写报名表和申明书。”
“并且不要轻易承诺什么！”
黄龙见董先说得郑重。
于是也不敢怠慢。
光和四年，秋七月，河南言凤皇见新城，群鸟随之。
又是一个祥瑞，刘宏一高兴，赏！
赐新城令及三老、力田帛，各有差。
那里有喜讯，太那水农庄的避难土楼坞堡也有喜讯。
刑林来报，坞堡建设完成。
从熹平六年冬开始规划建设，前后历时五年，终于完成了。
董先当场让董固按原计划安排重点物资进驻土楼。
并让董建、莫瑶、小秘蔡琰等亲人和董固、马财、益、枝、成、武、关羽妻子胡氏、关平、百工堂大匠、先锋部曲营管理成员等核心人员及家属入住土楼。
董建和莫瑶为防万一，还安排陈善带领一班健壮的私矿奴婢专职保护土楼。
即使是这样，土楼内也还剩二百多间空房。
接着董先给刑林安排一个任务，接下来要走遍各商团商队，去检查指导他们的避难土楼坞堡建设情况。
防止偷工减料。
另外，就是郿县那里，阿三为董卓提前建的万岁坞项目。
也要施予援手。
田晏、夏育和张恺经过多轮邮书沟通。
决定趁鲜卑主力向南寇掠之时，由灵丘董先率轻旅，奇袭弹汗山王庭。
当张恺把计划告诉度辽将军徐淑时。
徐淑也觉得很大胆。
一个地方庶民想凭借游侠的微薄之力，企图撼动十数年寇掠大汉朝的鲜卑王庭。
这简直是开玩笑。
但这事对度辽将军部又没有损失。
按田晏和夏育与张恺的计划。
关外还是依旧行坚壁清野之策。
但兵力有所增加，使鲜卑无法来去自由。
这样是为了给董先带领游侠突袭王庭创造时间。
按此原则，固守雁门，代二郡。
在马邑县设奇兵，以并州狼骑袭扰牵制鲜卑南寇大军。
拖延在雁门关外的时间。
在平城县和高柳县设坚兵。
令鲜卑难以攻破，并在鲜卑撤退时牵制，使鲜卑大军不能顺利撤退，同样也是延长撤离的时间。
此外，右校尉下乌桓铁骑守马城县，乌桓营守宁县。
跟雁门一样的用途。
都是坚守加拖延。
但这事涉及幽并二州。
徐淑也不敢自专，特别上报时任太尉刘宽。
刘宽老酒一喝，同意了！
徐淑看到太尉刘宽没意见。
自己也就不反对，但也不支持。
只是让右校尉配合左校尉的计策。
张恺在得到上级徐淑的态度后，立刻先与二州刺史董卓和陶谦商议配合事项。
只要这二州刺史董卓和陶谦同意。
那就表示在在复仇计划实施过程中，如若当地官员出现不妥言行，或兵力异常调动。
身为二州刺史的他们不会弹劾官员。
这就让当地官员安心，从而更愿意配合计策实施，一洗前耻。
董卓和陶谦收到张恺的信，不由高呼胆大。
但这同样对他们没有损失。
他们只需让雁门郡守窦统和代郡郡守王泽调派郡兵增援，并加固各地城防即可。
另外，为有后手，张恺和董卓还与南匈奴单于羌渠商议，让羌渠带匈奴骑兵埋伏在云中。
等鲜卑进入塞垣后，断其退路。
自从最后一任护匈奴中郎将张修擅斩单于后，朝廷就没安排人员新任。
这变相等于抬高了单于的地位。
再加上董卓对羌渠有过谏言，让羌渠免去陷入政争的危险，算是有恩。
所以羌渠也答应了。
幽并二州早就苦鲜卑南寇久矣。
一听可以报仇，众人摩拳擦掌。
计划定下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光和四年，九月初一，庚寅，朔，日有食之，在角六度。
太尉刘宽被免，卫尉许戫为太尉。
这许戫也不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只想安稳度过每一天。
秉持新官不管旧事的态度。
他不干涉不参与！
同样的灵丘的游侠也达到了四千人之多。
比去年近二千人还多了一倍以上。
但在黄龙和额外安排的凌操等八人努力下，一切井然有序。
正当北境幽并二州军政官员为冬季设计鲜卑忙得不可开交之时。
朝廷却发生了一件事。
这事也怪张角。
他拿到十几万册的印刷太平经后，太高兴了，宣扬得太厉害。
再加上有钱就能买。
所以这印刷的太平经让时任司徒的杨赐拿到了。
这杨赐一拿到太平经。
立刻傻眼了。
这书还能这么搞。
这么搞下去，各家引以为傲的家学还怎么保持优势。
如果有一个门人弟子把他们弘农杨家的欧阳《尚书》也印成书籍。
或者把父亲杨秉好不容易用姻亲关系学来的《京氏易》也这样推广。
那么天下人只要有钱就能买到这些知识。
谁还上门？
不上门如何收弟子，如何收门客徙附？
况且，这熹平石经还需要众位议郎博士推敲半天。
这解释权还在各家手里。
可这印刷书籍说来就来，还不是谁印就说了算？！
不能让他们这样干！
绝不能！
于是杨赐召来司徒府掾刘陶。
这刘陶又名刘伟，字子奇。
颍川颍阴人。
他着作数十万言。
上到天文的《七曜论》，下到经学的《匡老子》、《反韩非》、《复孟轲》等。
另外还有上书言事、条教、赋、奏、书、记、辩疑，有一百多篇。
《文心雕龙·诔碑》称刘陶诔文典章雅洁。
最有名的是，他在太学游学时，便敢上疏天子劝阻铸钱，结果还真就成了。
简单说，这又是一个蔡邕，卢植，吕强之流！
刚直又博闻广识。
刘陶得到杨赐的召见。
便把自己看到的太平道pUA百姓，而百姓还都愿意背着包袱跟随的事情讲给杨赐听。
杨赐听了以后，更加忧虑。
有头脑，还不用在正道上！
俗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掌握可以快速复制、解释知识能力的太平道，危险更大！
太平道如今已成气候，怎么办？
两人商量了半天，都一致认为这张角的信徒来源于各个州郡县，如果采取激烈的手段，可能会引来强烈的反抗，到时不好收拾。
所以要采取相对温和的策略：
让州刺史、郡守、县令长、乡有秩等地方进行查验、筛选出各地流民。
然后送归本州郡，弱化太平道的力量，然后再诛杀其领头的仙师。
在刘陶看来，这可是庙胜之术。
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是联署的人还不够多，要再拉上一些人。
可是闰九月辛酉，北宫东掖庭永巷署灾。
这事严重打乱杨赐和刘陶的谋划。
司徒杨赐被罢免。
而他关于处置太平道的奏章被留在禁中，并没有送到刘宏跟前。
当然这里面也有中常侍封谞、徐奉的一份功劳！
而同样不想干活的还有掖庭令毕岚。
这永巷自有令丞，为何要让自己动手？
算了，都是为天子干活。
但他想借此机会，见识新鲜玩意儿。
早就听人说起这毕圭苑的水泥和琉璃神奇。
不如借此机会，看看如何？！
于是毕岚找上高望。
让高望为自己接洽董先的建筑团队。
维修这永巷房舍。
虽说永巷是宫婢所居，但也是天家颜面，不容大意。
于是房阿强又有任务，在北邙山下继续准备维修宫室。
灵丘。
秋收完毕。
如今灵丘门头农庄和嘉牙亭农庄收获的这点粮食，已经不足以养活董先这帮人了。
光董先在灵丘县内，就有一万五千先锋部曲，一千多鲜卑俘虏奴婢，一千私矿奴婢，六百百工堂匠人，五百孤儿，四百农庄佃户，还有本部商铺和麾下门客徙附的家属这也有一千余人。
既使不算二万太平道匠人，这依附董先的人也比整个灵丘县编户的人口都多。
按董先的家法，按人头给粮，一年每人五石。
近两万人规模，一年就要耗粮十万石。
如果再加上二万太平道匠人的粮食，就要二十万石。
所以董固没了往年丰收时的高兴。
反而要紧张地让各商团商队抓紧趁着秋收组织采购粮食北上。
不及时送到，这么多人可是会没饭吃的。
身为大管家，这可就是自己的责任了。
田晏、夏育见秋收已毕，董先五营先锋部曲经过他们这四个月的强化训练，基本可用。
于是便向各方邮书。
鲜卑来犯，日期未明，只能提前布局，免得到时手足无措。
但百工堂军备组却很焦虑，这时间太短。
虽然今年有闰月，从六月下旬算起，有一百多天。
但就算是不愁钱，材料充足，再加班加点，他们也搞不出一万五千套装备。
加上原有的装备，只能勉强装备一营。
好在有了董先两战成名。
平城和高柳都愿意开武库资助。
还是有那株大桑树的小院。
陶谦接到张恺的邮书。
他再次向刘备提出邀请。
并言及此次度辽将军部属也有参与。
希望刘备能予以考虑。
公孙瓒身为涿令。
仅仅只是县令，不然他也想共襄盛举。
刘备还是低头不言。
虽说年初这卖马他们也赚了一笔。
但就这么花了，他也有些心疼。
陶谦可没时间等刘备做出选择。
时间紧迫，他必须北上。
亲临一线监督州内官吏。
门头农庄。
田晏、夏育、甲子营长铁军、乙丑营长强兵、丙寅营长褚燕、丁卯营长黄龙和戊辰营长董先，再加上县尉董武、父亲董建、大管家董固、会计总监马财、百工堂大匠相里器、石头、李匠匠及其弟子白歧。
一共十五人在堂屋开会。
夏育也不客气，这是他这么多年的愿望，所以他先开口：
“此趟北上，兵分四路，同样后勤保障也分四路。”
“甲子营有轻骑，以少主教的十六字战法，埋伏在云中，放敌入塞垣后，和南匈奴单于羌渠一起阻断鲜卑退路，尽可能迟滞，拖延鲜卑撤回王庭的时间！”
“乙丑营驻守高柳，丁卯营驻守平城，加强此二城的防守。待敌退走，才能衔尾击敌！”
“少主亲率戊辰营，到马城，招集当地乌桓义从，北上突袭王庭。”
“到时各自为政，各位营长就要担负起本营的作战任务。”
“此次不是要全歼鲜卑，而是要迟滞，拖延时间，让少主有时间直捣黄龙！”
夏育提到的各位营长，齐声应答：
“唯！”
语气坚定！
这时黄龙提起：
“少主，二位祭酒，董家沟内尚有四千多的游侠义士，该如何处置？”
这事就要董先自己来安排了。
“首先由黄兄淘汰老弱。务必告诉他们北上苦寒。让不能承受的人离开，尽早返乡，免得丧命！”
“其余愿意留下来的人分为四组，主要任务是保护补给车队。”
“凌操、史涣负责补给甲子营。”
“鲍出、吕范负责补给乙丑营。”
“蒋钦、浩周负责补给丁卯营。”
“李通、严干负责补给戊辰营。”
说实话，董先也不敢让他们干太危险的事。
“这四组听从董固、马财调遣。按三个月的需求准备物资。”
“但战事一起，立即进入驻点，转来预备队，支援战事。”
这里有几个关键点：
一个关键点是三个月的需求要一万二千石，主要是粮草、咸菜等，另外还有装骨灰的瓷坛等。
先锋部曲的辅卒独轮车已经升级成十石。
每班一辆武刚车和四辆部独轮车。
每人随身食袋可装十五汉斤炒面。
除甲子营因为有七个骑兵连，所以只有三百部独轮车。
其余的营都有七百二十部独轮车。
扣除各营各班安营扎寨、军帜鼓吹、绳索毡帐的运力外。
可能只需动员灵丘物流队运送一趟即可。
另一个关键点是这次四营并不在一个地方，最远的到云中来回有近千里。一个来回需要四十天。
其次是宁县，而相对这两个点，平城和高柳算是比较近的了。
所以要安排好这个时间差。
董固和马财行礼表示明白。
随后董先又安排了家里的事务：
“褚兄，这次还是要辛苦你守住灵丘基业！”
“可在太那水私矿、太那水土楼坞堡、甸子梁、董家沟、可老水私矿、嘉牙亭农庄、桃花山七处各放一连守备。”
“由你在嵬白山农庄居中调度掌控！”
“另外太平经项目和太平道匠人还需在你的掌控之下。不可因为人手分散而对此失去控制。”
“最多采取权宜做法，停止外派人手，等此仗打完，人手充足后再进行。”
“唯”
褚燕当然明白自己的责任重大。
把家都交给自己来守了，这还不信任吗？
然后就是安排李医匠和百工堂军备组，组织随队医护和军备维修。
至于董武，这一万二千人出关塞，这办理过所路传，联络老战友老部下的事，自然非他莫属。
而董建则是要暂时放下自己管理灵丘各私矿的事务。
坐镇中枢，接手董先的事务。
董武得知董先又要北上，于是提供了当年他通过宁川水绕道宁县回来的舆图。
并且向自己这个侄子讲述了当年的路线。
包括路上的标志物等等。
而夏育和田晏自然也把三路出塞失败后出境探索了解到的情况提供给董先。
主要涉及深入敌境后的补给地，比如水盐补给等。
北方商团长莫逊这时才想起繁畤城下，董先说的那番话。
这甥儿早有准备呀。
于是让人也把商团收集的资料上报给董先参考。
他这份说的主要是部落人口结构。
比如鲜卑部落的等级。
鲜卑大人，鲜卑同族，北向逃兵，劫掠的匠人，劳力，纯粹的俘虏等。
这里面不仅是丁零人，还有康居人、扶余人、挹娄人、倭人等。
为此莫逊还派了译人过来协助。
董先每次组织自己的营部，营军师都选刘雄鸣。
作为拥有识途特技的他，屡屡被选为董先的军师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好像张阿雷一样，因为声音大，可以当传声筒，所以每次都当副职。
但这次，他们这营要担任突袭鲜卑王庭的重任。
这不仅意味着他们这营将优先得到装备。
还意味着他们这营面临的危险增加。
为此就需要多做些准备，比如认识地图。
董先让可老水相里知，用粘土按众人提供的情况，粗糙地做了一块沙盘。
方便众人熟悉识别。
董先这边正在准备着。
按计划，董先麾下四营需要在十月初候结束之前就位。
然后在各地加强训练，只等鲜卑警讯一起，便按部就班，依计而行。
北境各州郡也不例外。
幽州刺史陶谦带着辽西郡队率韩当和右北平郡队率程普坐镇马城。
并州刺史董卓则向度辽左校尉张恺要来了度辽营别部的吕布、魏续、郝萌、李肃四位屯长。
连同自己私人部曲董越、牛辅、胡轸等人坐镇马邑。
他见此次谋划甚大，也有立功的打算！
而度辽营别部司马丁原带着张杨、成廉、侯成、宋宪四人坐镇阴馆。
会同雁门郡兵曹张泛镇守雁门郡治。
雁门关上，雁门郡守窦统集齐关内各县卒，严阵以待。
高柳县内，代郡郡守王泽不敢亲临，指派长史代为指挥。
护乌桓校尉令狐明则坐镇宁县。
平城令沮授眉头紧皱，这董家子，这才短短一年，又生出这上万人马。
自己只能拿出一万兵甲，为董先装备两个营和四千游侠。
其余两个营，让董先自己去找高柳县令开武库解决。
董先自然也不会为难沮授。
高柳县令在代郡长史的见证下，也为董先一行人补足兵甲。
冬十月，太常陈耽为司徒。
田丰因此不能北上。
他收到沮授的邮书。
所以在雒阳遥望北方。
想起去年与董先并肩作战，夜袭白登山。
眼中尽是笑意，不由失神！
希望此子再创佳绩。
弹汗山下，歠仇水上，高柳北方三百多里。
鲜卑王庭。
兵马整齐。
鲜卑大人檀石槐帐中。
各部落大人齐聚。
“此次率五万兵马向南人开战，便是要为犬子讨回血债，为前后近四千名鲜卑勇士复仇！”
“没有别的要求，一路杀进雁门关内！”
“为此，本次要让大家带足一月口粮。不行就抓两脚羊充抵军粮。”
“沿途攻克城池会耗时长久，对关外的城池，还是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避免无谓损失。”
“雁门关所处的句注山，山中樵路陉道，可供渗透。”
“大部在关外耀武，准备攻关城，小部从樵路陉道突袭关内。到时关内关外里外夹击，一定会让这些南人大惊失色。”
“等一举攻下雁门关，关外这些县城就会因为没有援军而投降。”
“到时，这关外都是我们的了，而雁门关内，也是想进就进。那里可比关外富庶许多！”
不得不说这檀石槐想得很好。
这五万人马，扣除沿途留下看守城池的人。
到雁门关下，至少有四万多人。
再让分出小股人马从句注山的樵路陉道进入雁门关内。
与关外大部队同外夹击，那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对檀石槐的领导力是信服的。
而这谋划也很周全。
所以大家也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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