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涵!”
刚进校门,将夹好号牌的行李递给学校安排的专人,林佳涵就听到有人在喊他,并不热情应对,只是礼貌回应了一声。
那人却仿佛丝毫未觉他的冷淡,热情地又寒暄起来,只是毕竟年纪不大,尚且有些沉不住气,不多时就漏了口风。
“咳咳,听说某位京圈的大少爷竟然到我们学校来读书了,你听说了吗?”
“我也不是要打听什么,只是balabala……”
这样说话自然是不妥的,只是对方跟得紧,又有意打探,林佳涵只是做出一副在听的样子,也不好刻意甩开,不过很显然,邓容年的消息虽说算不上秘密,但也没有那么好打听出来,对方之所以选择他来打听,只不过是当时在场的人里面只有他在尖子班,也就是学习最好、家世也顶尖的一个班级,其他人纯属跟他不熟,才不好冒昧询问。
但是多少也会在经过的时候竖起耳朵或想方法同行,毕竟主动出力的又不是他们,可能得罪人的也不是他们,不听白不听嘛!
当然,林佳涵也默默地记下了这些试图从他身上薅羊毛的人,上流社会各自体面,但是背地里什么事都有,他可不是生完气就结束了,他是会把这些人都薅一团毛或扒一层皮的,大家彼此彼此。
一直到教学楼的时候他才摆脱这些人,教学楼有十多层,光是每个年级就占了好几层,唯一的一个尖子班更是能在每个年级内独占一层楼,教学楼内的楼梯、电梯更是各有各的位置和通向,虽然之前林佳涵没有主动赶人,装作在听但是没给出什么信息,但是之后他们要是继续跟着,自然就会迟到,开学第一天,做出这样的违纪行为可是要通报家长的。
刷了校园卡等电梯的时候,林佳涵就以极快的速度,噼里啪啦创建了一份表格,把家族、人物和言行都齐齐整整地敲了进去,包括他那位初中同班同学的长篇大论,配合一份林爹之前已经知晓(目标来历)的前因后果,结结实实地告了一状,之后的计划在心里转了一圈,他就已经又把手机收起来,拎着那个精美的书包进电梯去了。
前来的路上发生了这么多事,相比之下,还是班级里更清静一些。
等他跟随指引,越过一间间教师办公室和活动室的时候,就来到了位于这一层楼中间的教室。
相比起视野很好的走廊落地窗(能看到玻璃外建筑结构的一块块大窗户,不能强求一幢楼用从上到下的整块玻璃),教室靠走廊的那一面墙却没有很大的窗户,竟然是在高处开了一列因为高度很难打开的玻璃窗。
门外立着一个牌子,花了很多心思做到与环境和谐,上面却只有很简单的内容,画着教室里已经安排好的座位分布,半遮半挡着那扇大开的门,教室前后都有门,另一端也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牌子。
而站在门口越过牌子,就能看到教室里的一张张书桌上都堆着一摞课本,已经来的人在整理这些课本和自己带来的文具,空位置上的课本堆得分毫不差,齐齐整整坐在桌子中央。
他个子不算高,坐在中间的位置,只是靠在第一大组,也就是靠门的这一侧,因此不能望见。
这进去的过程说得很长,实际上也不过是走过来、扫了一眼环境又记住座位,就已经进去了。
【啊!】
在林佳涵的目光之前,0231就已经先一步惊叫了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离奇事一样,电子音飙得都破了音。
林佳涵却维持住了脸上那恰到好处的、嘴角微弯又不过分的社交表情,以一种不失礼的姿态从从容走了进去,仿佛没看到座位旁那个吸睛的少年,即使穿着同样的校服,那里也是班级里的焦点,只不过班上的大小姐们比较骄矜,并不会时时刻刻做出向日葵的姿态或鸠占鹊巢,嗯……
她们只是频频以一种小鸡啄米的姿态转头注目而已。
不说脸长得好不好,邓家的势力就已经足够让她们试图尝试了。
相比之下男性就很两极分化、三足鼎立了,有人大大咧咧以兄弟的名义在前后桌勾肩搭背,被大少爷直愣愣地刺回去、冰回去,有人妒恨或平静,不往身边凑,也有人欲语含羞,那模样看得实在有点牙酸,活像是柔弱到扶不起来一样,不仅没有男人样,恨不得连独立人格都给抹消了。
谄媚的高傲的八面玲珑的,各种社交场上的千姿百态浓缩在一间教室里,尤其是大多数人或多或少有所耳闻或点头之交,独独一个过江龙鹤立鸡群。
林佳涵虽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因为林爹的权势和中考的好成绩被排到同宿舍,还做了同桌捏),但是他却没有刻意讨好邓容年的意思,说来原主也没有,坐下来之后也只是礼节性寒暄,说来说去,一个是情人生的私生子女,一个是第n任老婆生的老来子,说来说去也很没意思。
他打开那个漂亮的黑色书包(容量有点小了),拿出用书壳子包裹的、雪一样的一叠草稿纸,几个胶套笔记本(耐脏、耐用、有排版),还有一个看起来略微有些瘪的笔袋,一瓶一看就是钢笔用的玻璃瓶墨水,就将这些叠成一叠放在书桌左上角,随即才开始整理那一摞课本和练习册,整理的时候并不说话。
少爷小姐们也许可以四肢不勤到连书桌都整理不好,但大多是干净的,林佳涵这个人虽然平日里懒散顽劣,在收纳整理上却有点儿龟毛,在学校里并不像在家那样既要整齐又要细节拉满(各种大的小的摆件装饰繁杂又不乱糟糟的),只有书和文具干净得整齐,强迫症地整整齐齐。
书桌是很有设计感的实木,不是什么高科技桌椅,上面干干净净,连一点错漏的墨痕与刮擦都没有,边角处都浑圆,只有桌洞里是整整齐齐的直角,不然非逼死强迫症不可,上下两个桌洞,上面矮且长,下面高且短,宽倒是一样宽,只桌面比桌洞略宽,留出恰到好处一点儿檐,正好上面的左边放笔记本,右侧放课本,中间一个笔袋,练习册统统放到最下面打入冷宫。
而邓容年这装货就这么盯着他忙活了半天,像是在看西洋景一样,幸好这人坐在靠墙那一侧,大家大约摸以为他在看班级里的人,不然就有点不礼貌了。
林佳涵一直没搞明白原主和反派是个什么相处模式,那些细节统统被模糊化处理了(0231嚎着想嗑一口),他对于这样年少相逢的同学感情,还停留在上个世界那一对的少年时代,似乎那样命运必然、知己难逢就已经诠释了所有。
可是恩佐是歪果仁,意呆利男人生性开放风流,怎么可能会有一样的相处模式呢?
原主和简持盈是不一样的,邓容年和恩佐·克莱蒙德更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除了都相识于年少,以及在事业中曾经的上位,很难找出什么共同点,不能因为都是年少的感情就混为一谈。
而快穿者心里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暗暗吐槽:[你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跟没见过人似的,就知道观察别人?]
这话有些蛮不讲理了,但可见林佳涵这个人就是个胡闹的小魔头,人家确实一直盯着他,可是他从见色起意到心生不快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原主都未必有他这样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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