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海声音带着几分强硬:“我女儿才刚从鬼门关回来,浑身是伤,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不是被你这样追问!有什么事,等她休息好了再说!”
二长老愣了一下,看着陈振海护着陈心的模样,又看了看周围族人投来的目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冷哼一声,不甘心地说:“好!那就先让她休息!我过两天再来问!” 说完,转身带着两个族老离开了。
其他族人见状,也纷纷散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陈心好好休息。
陈振海这才松了口气,拉着陈心的手,快步往家走。
回到家,关上房门,四下没人。
陈振海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面前的陈心,突然开口:“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陈心一愣,眼神有些慌乱:“爸,我…… 我不是都说了吗?”
陈振海叹了口气,目光里满是无奈:“你是我女儿,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还能不知道吗?”
他看着陈心,语气放缓了些,“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一撒谎就会垂着眼,指尖还会不自觉地蜷缩。刚才在外面,你这两个动作都做了。告诉爸,是不是有人救了你?是不是和叶凡有关?”
陈家客厅内,陈心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意却异常坚定:“爸,我们一起追叶凡时,荆断云发狂,若不是叶凡出手相救,他连我都会一起杀了的。”
陈振海愣在原地,花白的眉毛拧成了疙瘩,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
“而且…… 我喜欢上他了。”
陈心低下头,脸颊泛红,却依旧执拗地补充道。
陈振海重重放下茶杯,发出沉闷的声响,语气里满是语重心长:“心心,你糊涂啊!咱们陈家历来对外姓人极为抵触,从不允许族中子弟与外姓人有过深牵扯,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他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神色愈发凝重:“更何况王家在华国的势力何等庞大,简直一手遮天!他们想要一个人死,还没人能保住性命。叶凡得罪了王家,你和他搅在一起,只会自寻死路,你们是绝无可能有结果的,听爸的话,赶紧放弃吧!”
陈心猛地抬起头,眼眶微红却眼神倔强:“可我已经把身体给他了。”
陈振海胸口剧烈起伏,猛地一拍红木桌,桌上的紫砂杯震得嗡嗡作响,他指着陈心,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你非要和叶凡搅在一起?行!今天你要是敢选他,就立刻滚出陈家,从此别再认我这个爸!”
话出口时,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
他何尝想逼她,不过是想让她彻底死心,免得将来被王家报复。
陈心反而挺直了脊背,语气平静却异常坚定:“爸,我留在陈家,只会让爸爸夹在您和我之间为难,倒不如就此离开,省得大家都不痛快。”
“你!你要气死我吗?” 陈振海指着她的手微微发抖,胡子都翘了起来,显然没料到女儿竟如此执拗。
陈心抬眸望他,眼眶虽红,眼神却澄澈:“爸,不是您从小教我,做人要守本心、不违心吗?叶凡救过我的命,我心里有他,没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更做不到为了陈家规矩,丢了自己的心。”
陈振海怔在原地,胸口的怒火像是被这句话浇熄了大半,只剩下满心的无奈,他沉声道:“你…… 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陈心轻轻点头,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陈心声音带着最后一丝恳求:“爸,叶凡他不是外人,他不仅救过我一次,还…… 您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
陈振海眼皮都没抬,直接摆了摆手,语气比先前更冷硬:“心心,别再提了,恕我无能为力。”
“您连我为什么会选他,就一口拒绝吗?” 陈心的声音微微发颤,却没退后半步。
“呵呵……” 陈振海发出一声沉笑,指尖叩着桌面:“你还是不懂陈家的规矩!咱们陈家立族三百年,从不让外姓人碰族中半分核心事,更不会为了一个外姓人,去跟王家硬碰。这规矩是祖宗传下来的铁律,就算是我,也改不了!”
陈心深吸一口气,忽然抬眸直视他,眼底满是执拗:“可爸您从小教我,规矩是死的,人心是活的,不能为了死规矩,丢了活人的恩义啊!?”
陈振海叩桌的手猛地一顿,瞳孔微微收缩,盯着陈心的眼神满是错愕。
陈振海盯着陈心,沉默半晌,指节攥得发白,声音沉得像压了石头:“你去祠堂跪着,对着祖宗牌位想清楚。 是守陈家的规矩,还是要那个外姓人。想不明白,就别出来。”
陈心垂了垂眼,没辩解,只攥紧了衣角,抬头时眼神依旧亮着:“好。”
她转身,脚步没半分犹豫,朝着祠堂的方向走。青石板路在她脚下响,每一步都透着执拗,背影在廊下缩成小小的一团,却没回头。
陈振海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猛地松了手,靠在椅背上,胸口起伏着。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一声长叹砸在空荡的客厅里:“这孩子…… 怎么就这么拧呢?”
桌上的紫砂杯还冒着残热,他盯着杯子,眼神飘远。
既怕女儿真的守着执念不回头,丢了陈家的庇护。
南丰镇的唯一的酒店门口,叶凡靠在廊柱上,指尖摩挲着腰间新得的长剑,目光望着街口。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远处一辆SUV开了过来。
等三女下车后,刘冰冰第一个冲过来,声音里满是急切:“叶凡!你到底怎么逃出来的?之前联系不上你,我们都快急疯了!”
影杀跟在后面,眼神扫过他身上的剑,眉头微蹙:“这剑哪里来的?你以前不是惯用枪吗?”
伊莎贝拉走在最后,嘴角勾着戏谑的笑,目光在他腰间和下身来回转:“哟,这是改玩贱了?不玩枪了?看来这次遇险,倒让你换了新爱好啊,就是不知道这剑,用着比枪顺手吗?”
叶凡被她直白的调侃说得耳尖发烫,连忙错开目光:“别胡说,这剑是脱身时偶然得到的。至于逃出来的事,说来话长。”
刘冰冰还想追问,伊莎贝拉却伸手拦了她,冲叶凡眨眨眼:“急什么?反正人都安全了,晚上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叶凡被她看得招架不住,只能干咳两声转移话题。
当天夜里,客栈的房间里。
叶凡坐在桌边,把逃出生天的经过慢慢道来,刘冰冰时不时插话问细节,影杀静静听着,偶尔补充两句分析,伊莎贝拉则时不时插科打诨,逗得叶凡频频无奈。
聊着聊着,夜色渐深,几人的身影渐渐凑到一起,开始深入的交流。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进来,落在相拥而眠的四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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