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8:00,几人才回到富豪酒店。
刚才在梦之岛转了一圈,找到那个和光头处成闺蜜的老板娘问了一下。
她一听是光头的朋友,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要安排视线最好的包间给他们。
“今晚你们就在这里好好潇洒潇洒,我跟你们说,今晚的头牌,是这几年来最好的,不光人长得漂亮,而且那身材完全不输我………”
说着,在四人的面前扭了下她那丰腴的腰肌。”
因为心里有事,再加上带着许红婉不方便,梅洛立刻拒绝道:
“老板娘,我们只是过来找人,你知道光头在哪吗?”
“他呀。”老板娘板起脸,不悦道:
“他就是个没良心的臭男人,把我这里的小姐都玩了一遍后,好久没来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新鲜的口味………”
这种地方又玩不出爱情,玩不出理想,当然是一遍过嘛。
和老板娘聊了几句话,他们才匆匆地离开。
吴晓谣和王种脸上都带着几分恋恋不舍,频频回头望问梦之岛的方向,但见梅洛已经迈步往前走,也只好悻悻地跟着回来。
一进酒店大厅,就见冰姐站在服务台前,眉头紧锁,神情焦灼地来回踱步,眼神时不时往门口瞟。
一见梅洛一行人进来,她立刻快步迎了上来,急切道:
“小梅洛,你们去哪儿啦?刚才光头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语气急得很,说找你有急事。”
“他在哪?具体说了什么事没有?”
一听到是光头来的电话,也很着急。
“他说在城北的一家黑诊所,没细说是什么事,就催着让你立刻过去。”冰姐一边回忆,一边快步走到吧台前。
“黑诊所?地址呢?”梅洛追问着,脚步已经下意识地往门口挪。
冰姐拿起吧台上压着的小纸条,低头看了一眼,念道:
“在宁和街79号……..”
“宁和街79号?……..”还没等她说完,许红婉突然抬眼,脸上诧异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那里不正是球哥之前去过的那家诊所吗?”
“走。”
梅洛一听许红婉认识这个地方,眼神一沉,不再多问,立刻伸手拉住许红婉的手腕,快步往外走。
这光头好端端的跑到黑诊所里,又只说有急事却不说明,难道是他自己受伤了?
吴晓谣见状,连忙快步冲向驾驶室,发动车子后,转头看向后座的梅洛问:
“要不要带上花爷和阿波一起?人多也有个照应。”
梅洛摇了摇头:
“不用,我们先过去。”
他心里清楚,光头手下有几十个小刀会的人,真要是遇上打架的事,人手也够;
再说既然已经去了黑诊所,想必事情要么已经发生过,要么就是不方便声张。
宁和街是驼城的一个城中村,这里居住着大量外来务工人员,街道两旁摆满了小摊,叫卖声、谈笑声混杂在一起,显得异常热闹:
因为许红婉来过这里,吴晓谣便根据她的指引,直接把车子停在了诊所对面的马路边。
说是黑诊所,其实一点都不隐蔽。
两间门面都装着透明玻璃,从外面能直接看到里面有患者正在打针输液。
只是门头上没挂任何招牌,也没显眼地标出门牌号。
梅洛抬眼打量着,转头问身边的许红婉:
“是这家吗?”
许红婉点点头:
“对,就是这家,白天的时候能看到门上贴着79号的字条。”
“好,你们先在外面等我,有什么情况我再喊你们进来。”
他眼神警惕地扫过诊所门口。
光头既然选择来这种黑诊所,而不是去正规医院,肯定是不想要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他们几人要是就这么贸然进去,又不看病,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诊所里,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有些闪躲。
此时,他正站在药柜前翻找着什么。
这家诊所看着像是中西医结合的。
里面的一张长凳上,坐着三个正在打吊瓶的患者。
药柜上除了大大小小的西药瓶子,还有一格格分装整齐的中草药,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一见梅洛进来,诊所里的几人都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过来,医生也转过身,语气平淡地问道:
“哪里不舒服啊?你先坐一会儿,我先清理一下柜子,等会儿再给你看。”
梅洛没有吭声,脸上没什么表情,径直走到听诊台前面坐下,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视着整个诊所的每一个角落。
光头呢?怎么没见他的人影?
医生又翻找了一会儿,忽然停下动作,飞快地拿起两个小药瓶,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三个患者的吊瓶,才抬手挑起里面的一扇门帘,弯腰走了进去。
门帘掀开的瞬间,梅洛眼角的余光瞥见里面有一架木质楼梯,直通二楼。
难道二楼也有患者?
没一会儿,医生就挑帘而出,走到梅洛面前问:
“小兄弟,哪里不舒服?”
梅洛把手伸到他面前,脸上挤出几分局促的神情,做了个握手的姿势:
“大夫,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跳突然加快,而且还伴有尿急尿频的毛病。以前走十里山路都不费劲,现在上个楼梯都气喘吁吁的,你帮我把把脉,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医生没有跟他握手,只是眯起眼睛,目光在他脸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喃喃自语道:
“你这面带桃花的气色,也不像肾虚啊?怎么会有这种症状……..”
“肾不肾虚,您把把脉就知道了。”
梅洛说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医生浑身一愣,下意识地想抽回手,随即目光飞快地瞟向自己手掌心的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找一个理着光头的男人。
这是梅洛刚才看到医生偷偷揣药瓶时,临时想到的主意。
光头来黑诊所,医生又鬼鬼祟祟地藏药,再加上诊所还有二楼,想必这里藏着一些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的特别患者。
果然,医生看完纸条后,没有多问,抓好字条说:
“像你这种病,光把脉是看不出来的,得做个深度检查,看看前列腺有没有问题。这样,你先到里面的检查室等着。”
说着,他朝那扇门帘努了努下巴。
梅洛点点头。
挑开帘子,就见里面堆着一些锅碗瓢盆和生活用品。
应该是他平煮饭做菜的厨房,厨房旁边靠着一架用木头搭起的简易楼梯,楼梯上方是一间长长的阁楼。
梅洛快步走上楼梯,身子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阁楼深处走去。
阁楼靠前的两间屋子,一间是医生住的地方,里面摆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收拾整整齐齐
另一间应该就是医生说的检查室,房间里摆着一张简易的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听诊器、手电筒之类的简易医疗器械。
梅洛继续往阁楼最里面走,刚走到最后一间屋子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范子光,你兄弟怎么还没来?再晚一点,我可能要撑不住了……”
梅洛一紧。
这声音他隐约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是谁。
从声音的虚弱程度来看,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梅洛也不敲门,直接推开房门。
房间里灯光昏暗,只有一盏小小的台灯亮着,光线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景象。
光头浑身是血,背着门坐在一张简陋的病床前。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只是喉咙里不时发快要断气的声音。
一听有人推门进来,光头瞬间弹起身,手里的刀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过一阵寒光。
“谁?”
因为灯光太暗,即便他已经转过身,也认不出眼前的人是梅洛。
“光头,是我。怎么回事?”
梅洛快步走到病床前,可当他看到那人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的双腿已经没了,裤管空荡荡的,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还在渗着血;
有一只手也被砍断了,同样用纱布包裹着,血迹斑斑。
再看他的脸,更是血肉模糊,根本认不出他是谁。
“这谁呀?”
梅洛猛地转头看向光头。
光头见来人是梅洛,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放松下来,他收起手里的刀片,把门关好后说。
“陈东。”
“陈东?”
梅洛瞬间想起自己在椰岛见过这个人。
当时陈东还故意说跟光头有仇,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光头发财后没联系他,故意说的气话。
当晚陈东还说之后要去南粤。可他怎么会突然伤成这个样子?
梅洛连忙弯腰,凑近病床,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脸:
“东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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