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点开一个看起来像是卖猪肉的直播来看，刚进去就听见里面的主播说，“买器官认准我们三神畜牧养殖场，保证新鲜当天发货，质量保证，各位哥哥姐姐买回去之后你们可以立即拿去验，拿来把玩，泡酒，做美食的，都可以买啊！”
“如果想替换掉身上器官的话，建议各位宝子买之前先看血型，我们这里卖出去的都是随机血型，绝不掺假冰鲜发货，十二个城市当天到达，再说一遍，器官不分男女不分血型，宝子别再问了，现在只剩下一个肺，绝对健康绝对健康，二十年肺龄，二十年肺龄，诚信商家！不是成年的器官我们不卖！”
“损耗百分之30%，30%！你们不能嫌多，毕竟人一生下来保持呼吸也是损耗，更别提吸什么二手烟与雾霾了，这都是没办法改变的，不过！保证没病没抽烟，而且！o型血！wao！万能血型！”
“支持验货，18万，上链接，哥哥姐姐们看中立即拍，拍完就下播了！”
黑哥看着视频里的人戴着黑手套，塑料猪头面具，身上套着黑胶围裙，感慨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这三神帮竟然还有网拍业务，果然不同部门就是隔座山。”
这么多三神帮的人的记忆里都没有这件事情，现在是长见识了。
他又往下翻了一下。
“欧域物理女博士的血液，200cc份量3w卖了，让你的脑子发育更好，哺乳期妈妈常喝，让孩子先人一步，在肚子里就开始学造火箭。”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对，想生男娃拍男博士血液，生女娃拍这个！”
“正宗脑花，脑花虾仁酱，绵密口感麻辣香麻，拌饭夹面包，满口嘎嘎爽！”
“脑花虾仁酱？这是什么菜谱”
黑哥看了一眼配料表，材料还算正常，是猪脑仁。
“这个脑花虾仁酱看起来应该是全网最正常的食物了。”
“想不到在副本游戏外，也有人开始吃起人肉了。”白雪芹借着黑哥视角看见这一幕，在黑哥心里感叹一声。
“有很多种因素吧，我觉得买来吃的大多数还是玩家和欧域的人，”黑哥解释，“有些副本游戏被迫要吃人肉，玩家提前买来吃，也是为了脱敏。”
“至于欧域，那边的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什么都不吃，也什么都吃，根本不奇怪。”
“留意一下，等7号的直播的时候，你再来找我。”
断开联系，白雪芹呼啦啦几口吃完泡面，不忘把汤也干完。
第二天早上，胡立言传来消息，说已经把赵晓晓的位置找到了。
白雪芹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么快？”白雪芹惊了一下。
“人多力量大，一人看一些。”领导的邮箱发来信息，白雪芹接收之后打开，看了一会，白雪芹嘴角露出笑容，“没错，就是她。”
又看了看人所在的城市，白雪芹眼神一闪，“她所在的城市有没有我们的人？”
“没有。”
没有也无所谓，“找一个附近城市的过去。”
晚上10点，工具人来到赵晓晓家楼下。
胡立言传来消息之后，白雪芹翘起嘴角，“让我来。”
下一秒，她控制了工具人。
来到楼下的电梯口，走进电梯，她按下23楼的按钮之后，戴上套头帽，背对着摄像头，就开始改变这具身体的相貌。
因为监控的缘故，她不能亲自去杀赵晓晓，但让一个陌生人去杀她，是不公平的。
她必须要让赵晓晓知道她死的原因，而不是以为这是意外，而自认倒霉。
只有这样赵晓晓才能忏悔，才会有情绪，白雪芹这样才会解恨。
电梯在23楼停下，“叮”的一声响。
电梯刚打开，白雪芹就听见走廊上有男女吵架的声音。
男人：“外面男人送你的包包为什么要带回家？”
女人：“别人送给我的，难道我还要丢掉？”
男人：“难道我养不起你，我买不起包？我对你不好？要你跟外面男人求？”
女人：“你在胡说些什么？别人送了你就不用费钱买给我了，难道我这不是替你省钱吗？”
白雪芹一听这女人的声音，正是赵晓晓！
她按动着电梯的开门按钮，没有急着出门。
“是啊，别人送，别人送，你的化妆品也是别人送，你的手机也是别人送，你的衣服包包也是别人送，我就纳闷了你就是个三千多一个月的小文员，哪里来的人天天送你东西！”
“好！我告诉你，东西就是我问别人要的！但你不想想，如果你能买得起的话，我何必找别人要呢？”
“我暂时不想跟你说这些。”
“你想要去哪里？”
白雪芹听此穿着男装，长发藏在帽子里，脚步缓慢地走出了电梯，正好一个男人迎面走来，与她擦肩而过。
“好，你就走吧，走了别回来，我们分手！”赵晓晓在男人身后叫道。
男人头也不回地进入电梯。
赵晓晓气得不行，胸脯起伏，小声气道，“小气男人，一点都不绅士！”
她看一眼从她面前低头走过的白雪芹，视线很快收回，跺了跺脚，转身就关门，房门前的灯也关上了。
门一关上，灯光熄灭，白雪芹转身就回到赵晓晓家门前。
头发纠缠在她的食指上，通过她的手指钻入门锁，门很快被打开。
然后是内门。
门锁打开之后，白雪芹没有立即把门打开，而是只把门打开一条小缝隙之后，弯腰下蹲，装作系鞋带，实则把一只眼珠丢进了房内。
上下颠倒天旋地转之后，头发束缚着眼珠子，随后编出了两条腿，抬着眼珠子就开始在房内溜达，看了一眼客厅与饭厅并没有人，白雪芹立即进房，脚步不停，进入大厅之后，顺势躲到了窗帘后面。
眼珠子开始找人最后在卧室内发现正在一边打电话，一边挑选衣服的赵晓晓。
白雪芹猜测赵晓晓应该是挑选明天出门的衣服，而与她打电话的那位，很可能就是不停送她礼物的男人，从她春心荡漾的动作中就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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