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那些赞扬英勇、歌颂功绩的文字,什么立功,什么英雄,她才不在乎,
她只要跃民能平平安安,只要他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争气的夺眶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滴落在报纸上,那照片上心爱的人影儿更加模糊了,似感同身受一般,变得‘哭泣’起来,
罗芸见晓白这副样子,原本兴奋的心情也沉静下来,理解地叹了口气,轻轻揽住周晓白的肩膀,
“晓白,别哭了,这是好事啊,跃民他们立了大功,很快就会成为战斗英雄了,你应该高兴才对,这不都没事嘛,都好好的。”
周晓白用力摇头,泪水更加汹涌。
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望向窗外的南方,声音哽咽着,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祈求,
“我才不管跃民他立不立功……我只要他平安……跃民,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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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个医院,某高干病房里,李援朝半靠在病床上,穿着干净的病号服,面色红润有光,没一丝病气,姿态慵懒,不时打个哈欠,这哪像‘病重’的样子,
床周围或坐或站,围着五六个穿着时髦便装,神色倨傲的年轻男子,面上都带着一丝轻浮,摇头晃脑的,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他们和李援朝一样,都是曾经在同一个部队挂名,却又在战前通过各种“合理”渠道迅速脱离的“战友”,理由出奇一致,生重病,家里有事,要么直接犯点事开除退伍了。
这会,这些人正传阅着一份皱巴巴的《??军报》,上面赫然刊登着钟跃民小队活捉敌军师长的报道和照片。
“援朝,你看看!”
一个梳着小分头的青年指着报纸,语气夸张地嚷道,
“钟跃民、张海洋这几个孙子,真他妈走了狗屎运了,居然让他们摸到敌人师部,还把人家师长给活捉了?吹吧就,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另一个叼着烟卷,吊儿郎当的青年嗤笑一声,把烟灰随意弹在地上,
“可不是嘛,有什么好吹嘘的?也就挖哥几个生病了,上不了战场,不然分分钟收拾那帮越猴,
再说了,这枪林弹雨的,指不定哪天就‘光荣’了,哪有咱聪明,懂得明哲保身,对吧,哥几个?”
小分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猥琐地凑近李援朝,压低声音笑道:
“援朝,要我说,这钟跃民要真是在战场上‘光荣’了,那他那个妞,周晓白……嘿嘿,你不就有机会了?那妞盘儿多亮啊!”
“就是就是!”
旁边几人立刻起哄,七嘴八舌地附和,
“周晓白过去眼睛长在头顶上,就看得上钟跃民那号的!”
“援朝你比钟跃民差哪儿了?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样有模样!”
“等这事儿风头过了,哥们儿帮你撮合撮合!”
这些人肆无忌惮地议论着,仿佛千里之外南边的生死搏杀,只是一场可供谈笑的戏剧,把自个曾经也是一名‘战士’忘得精光,
而周晓白也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意转让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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