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你知不知道是谁家？”情急之下，欣欣连二婶都叫出来了。
胖娘们却摇了摇头：“我是无意中听到的。”
随即，胖娘们讲述起来。
那是好几年前，张保国还在世。有一次，张团圆回家向父母要钱，张保国大怒，喊了一声：“你妈为了你，连熟人的孩子都偷了，你怎么就不知足！”
说完后，张保国自知失言，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生闷气。
紫云香则试图掩盖，咬着牙低声说：“你个死老头子，就会胡说八道，欣欣是从福利院抱来的！”
……
胖娘们最后说道：“我后来悄悄问过婆婆，她把我臭骂一顿，说我望风捉影。”
欣欣还不死心：“二婶，你没从其他人那里打听过吗？”
赵红云赶紧开口了：“你二婶问过我，院子里的老街坊，都知道你是偷来的，但到底怎么偷的，偷的谁家的，都说不清楚。”
欣欣又问道：“那最初是谁传出来的？”
“是从新河县那边传过来的，最早说这话的是石奶奶，她在新河有亲戚。”
“前一阵子去世的石奶奶？”
“对，就是她。”
杨川赶紧问道：“石奶奶的那个亲戚，在哪里工作？”
赵红云无奈说道：“这谁知道啊？
得，线索到这里断了。
作为家属院里最有名的媒婆，赵红云不知道的事，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了。
杨川想了想，问向胖娘们：“新河人民医院，有个叫沈胜利的，你熟悉吗？”
胖娘们道：“我结婚的时候见过，平时不大来往，他是我婆婆的表弟。”
赵红云突然get到了重要的信息，惊呼道：“这不就破案了吗？”
杨川一瞪眼，赵红云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吱声了。
……
十几分钟，胖娘们和赵红云在棉纺厂家属院门口下了车，拉着行李箱回家了。
此时她们的兜里，都有一万块钱。
这趟极为短暂的旅程，收益却极为丰厚。
两人拍着胸脯表示，会积极打探消息，及时向杨川汇报。
杨川答应了。
至于可能传到老太婆耳朵里，杨川一点也不在乎。
老太婆最好能生活在压迫感当中，如果能露出一些马脚，那就更好了。
……
当天傍晚，杨川和欣欣赶到了新河县。
两人先找地方住下，又吃了些东西，然后本着速战速决的原则，按照猴子提供的信息，去了沈胜利居住的小区。
京牌的奥迪A8，颇有些压迫感。门卫大爷听说是来走亲戚的，顺利放行了。
两人来到一栋楼下，单元门大开着，两人顺利上了三楼，敲响了302的房门。
“谁啊？”一个女人在里面问道。
“找沈主任的，他在家吗？”杨川问道。
“他不在，东西放门口吧。”女人说道。
东西？
杨川望了望空空的双手，不由笑了。
把我们当成送礼的了。
他高声喊到：“好勒，那您记得拿进去。”
说完，故意发出重重的脚步声，然后拉着欣欣，躲在一边。
大约两三分钟后，房门打开，一个胖胖的女人探出头，一眼看到了表情玩味的杨川。
她一瞪眼，喝道：“你怎么没走？”
杨川笑道：“我想见见沈主任，我知道他在家。”
他刚才感应过了，屋里有两个人。
女人的眼神扫了一眼空空的地面，没好气说道：“他不在！”
接着就要关门——
杨川一把扶住房门，顺势把女人挤到旁边，接着把欣欣扯过来，两人进了屋子。
接着，杨川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女人气炸了：“你们干什么？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此时，沈胜利走了出来，呵斥了一句：“叫什么叫？”
又对着杨川问道：“你们找我什么事？”
杨川一指小妮子，说道：“她叫张欣欣，紫云香的孙女。”
沈胜利一下子愣住了，好一阵子说不出话。
杨川也不搭理他，拉着欣欣在沙发上坐定，招呼道：“别愣着了，都坐吧。”
一副主人翁姿态。
眼前的沈主任是一个精致的中年男人。身材中等，五官端正，头发修剪的整整齐齐，就算在家里，也穿的非常正式，脚上甚至穿了皮鞋。
沈胜利愣了几秒钟，飞快的换上笑脸说道：“是表姐的孙女，我都不认得了，老张，快去泡茶，洗点水果。”
说着，坐到了侧面的沙发上，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好像遇到了极为开心的事。
杨川也笑：“沈主任好手段啊，我刚查到这里，你就把档案室烧了。”
“啊？”沈主任装模作样的惊叫起来：“你说什么？我烧了档案室？我差点在里面熏死啊！”
看着沈主任的表演，杨川再次怀念起神奇的“记忆消失术”。
如果法术在手，直接翻检沈胜利的记忆就是了，用不着看着他在这里装。
“没熏死算你命大，熏死了算你罪有应得。”杨川保持着脸上的笑意，话里却恶意满满。
女人正好端着水果走过来，闻言再次炸了——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沈主任一瞪眼：“老张，你出去遛遛弯。”
“我——”女人很委屈。
“去吧。”
女人跺跺脚，咬牙切齿的离开了，房门被她摔得震天响。
杨川还在那恭维呢：“力气真大！”
欣欣瞬间破防，噗嗤笑出了声。
沈主任也笑：“这几年家里条件好，她脾气大了很多，让你们见笑了。”
杨川不接话，硬生生回到主题：“姓沈的，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我保证不送你上法庭，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沈胜利两手一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杨川缓缓说道：“也难怪你有恃无恐，断了监控，烧了档案，你就高枕无忧了？你高兴的太早了。”
杨川说着，随手取过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在掌心里揉啊搓啊——
欣欣吓坏了，惊叫道：“哥，小心！”
那茶杯却化为了细细的粉末，簌簌的落在茶几上。
沈胜利惊恐的瞪大了眼，身形明显晃了几下。
杨川继续道：“我不是法官，不需要证据，我只做推论，现在推到你这里了，你就得给我一个交待。”
沈胜利慢慢恢复了平静，开口道：“你报警吧。”
“哈哈哈！”杨川大笑起来：“警局有关系吧？报警就太便宜你了，你给我等着。”
说完，拉起欣欣，扬长而去。
沈胜利心神一松，一下子瘫在沙发上，大口喘息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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