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眼神沉了沉。他要的是远东铁板一块,资源是根基,现在根基被人刨了,这口气,他咽不下。“应国人呢?他们在岛上没动作?”
“怎么会没有,”桑铁调出煤炭资源板块,“嘉能可通过离岸公司控股了三大焦煤矿,年产120万吨焦煤,全运去欧洲供钢铁厂。开采技术落后得很,资源利用率连30%都不到,周边河流全被污染黑了,植被少了四成,州环保部门每年就罚几十万美金意思意思。”
一张卫星图清晰显示出煤矿周边的荒芜,与远处的绿色森林形成刺眼对比。“‘种子’七号混进了环保部门,说局长的儿子在伦顿有套300万英镑的公寓,钱就是应资企业‘赞助’的。”
杜泽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沉默了片刻。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味,混合着电子设备的冷硬气息。“州长那边,胃口不小?”
“何止是不小,简直是饕餮。”桑铁调出州长伊万诺夫的资料,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笑容虚伪,“1998年上任后,拉了个腐败集团,把州里的要害部门全换成了自己人。项目审批要收5%-8%的‘中介费’,资源配额按吨卖,10万美元一吨,州属企业股权转让,他先低价转给亲信,再高价卖给外资,中间的差价全进了自己口袋。”
一份秘密账目滚动着,冬京湾的豪宅、瑞仕银行的存款、私人游艇的购买凭证,密密麻麻。“他子女在海外的资产,比他一辈子的合法收入多几十倍。基层更乱,区长按吨抽成石油、煤炭,港务局长收通关费,不跟他们同流合污的,要么被撤职,要么被罗织罪名起诉。”
杜泽忽然笑了,笑声不高,却带着几分狠厉。“好啊,真是太好了。一群蛀虫,里应外合,把远东的宝贝当自己的私产,拱手送给外人。”他猛地抬手,指尖重重敲在桌面上,“这些资源,是我的,是远东的,轮不到外人来分一杯羹,更轮不到这些败类来糟蹋。”
桑铁看着杜泽眼中的精光,知道这位远东总督的心思已经定了。“总督,‘种子’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能配合行动。勘察加的部队也已休整完毕,只要您下令,随时可以调往鞑靼海峡沿岸。”
“急什么。”杜泽摆摆手,语气恢复了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对付一群蛀虫和外来户,不用兴师动众,得用巧劲。”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远东地图前,指尖落在库页岛的位置,缓缓划过岛屿的轮廓。
“第一步,让‘种子’们把州长那群人的腐败证据,匿名发给联邦反贪局。不用全发,挑些实锤的,够他们乱一阵子就行。”杜泽的眼神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他们内部一乱,互相猜忌,自顾不暇,就没人盯着我们了。”
“明白,这样一来,州政府的运作会陷入停滞,外资企业也会慌神。”桑铁立刻领会。
“第二步,整合蓝盾安保的力量,组建一支快速反应队,隐蔽部署在鞑靼海峡。不是要打仗,是要威慑。”杜泽的声音顿了顿,“重点盯着外资企业的核心设施——加工厂、油田泵站、煤矿码头。让他们知道,我们随时能切断他们的命脉。”
“是,快速反应队装备精良,隐蔽性强,不会引起注意。”
“第三步,联系岛上的本地企业主和渔民代表。”杜泽的语气柔和了些许,却依旧带着目的性,“他们受够了外资和腐败官员的压榨,我们给他们希望。承诺收回资源后,优先给他们配额,保障他们的利益。有了民众的支持,我们的行动就名正言顺。”
桑铁点头记下,补充道:“‘种子’里有两人已经和本地社团建立了联系,民众的怨气很大,只要我们牵头,他们肯定愿意配合。”
杜泽满意地笑了,指尖在地图上库页岛的位置轻轻一点:“很好。外资企业要的是钱,没了资源开采权,他们自然会滚;州长那群蛀虫,没了权力,就是待宰的羔羊。等这些障碍都清掉了,库页岛的渔业、油气、煤炭,所有资源,就全由我们说了算。”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漆黑的远方,那里是远东的方向,是他要牢牢掌控的地盘。“堪察加只是开胃菜,库页岛才是重头戏。有了这些资源,远东的经济就能独立,我们的腰杆才能硬。”
桑铁看着杜泽的背影,感受到了他话语里的野心。这位总督要的从来不是简单的收复领土,而是要将远东的一切都攥在自己手里,成为真正的掌控者。“总督,所有指令我会立刻传达给‘种子’和部队,您放心。”
“嗯。”杜泽转过身,重新坐回办公桌后,拿起那支未点燃的雪茄,在指尖转动着,“告诉‘种子’们,再熬一阵子,等我们动手,让他们亲眼看着那些外来户和蛀虫,一个个滚出库页岛。这片土地的资源,只能由我来掌控,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桑铁应声退下,办公室里只剩下杜泽一人。全息屏幕上,库页岛的资源分布图依旧亮着,那些被标注为寒国、日国、应国控制的区域,在他眼中,已经成了即将收入囊中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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