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由纳米机器人凝聚而成的骏马，冯天禹一路前行，并没有欣赏周围的景色。
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视野中那张紫藤王朝的地图上。
这一次纳米机器人要覆盖的面积实在太大了，从地图上看，那些标注着目标地点的红点分散在四面八方，彼此间的距离遥远得令人咋舌。
即便是以纳米机器人的飞行速度，恐怕也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完成任务。
考虑到效率和速度，冯天禹当机立断，下令将所有扩散出去的纳米机器人迅速召回。
冯天禹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个世界有破空瞬移的武技。
他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可以用风灵月影直接开辟空间隧道，再远的距离也能瞬间到达。
于是，他让凤鸣给纳米机器人提前分配好任务，只见体内纳米机器人如同受到某种召唤一般，迅速汇聚凝结，转眼间便化作了三百五十九颗圆润的金属小球，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冯天禹凝神注视着地图，目光在那些标记着魔血组织成员的红点上逐一扫过，心中默默计算着最佳的投放位置，然后将这些位置标注了出来。
“风灵月影，根据投影地图上标注的位置，生成三百五十九个稳定的破空通道。”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准确地传达着自己的指令。
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仿佛剧烈震动了一下，紧接着，无数细小的黑色裂缝凭空出现，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布满了周围的空间。
那些由纳米机器人组成的球体微微颤动，一颗接一颗地没入了那些黑色的裂缝之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踏上了执行任务的旅程。
第二天冷却完成，冯天禹迫不及待地启动了风灵月影，三百五十九个微型破空通道在周围空间悄然开启，如同蛛网般细密地连接着远方。
纳米机器人如同勤劳的工蜂，源源不断地将收集到的信息传回。
信息流汇聚到凤鸣的数据库中，经过层层筛选和分析，最终确定了合适的葵花宝典投放对象。
冯天禹注视着屏幕上闪烁的人像，其中一个正是之前遇到的那个村民。
他默默地将此人标记为“一号复仇者”，至于他的真实姓名，冯天禹现在也不知道。
此刻，一号复仇者的影像正显示在他的眼前，声音略显沙哑，但并没有冯天禹刻板印象中的娘娘腔或扭捏作态，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仇恨。
看来，娘娘腔什么的应该是心理作怪。
冯天禹注意到，一号复仇者的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血肉境后期，这速度着实惊人。
仇恨，果然是强大的动力。
所有目标选定后，又过了一天冯天禹再次启动风灵月影，开启了破空通道，将指令精准下达。
接下来，便是等待结果的时刻。
冯天禹悠闲地享用着火锅，欣赏着曼妙的歌舞，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惬意地流逝。
第二天，冯天禹突然有些期待结果，数着一分一秒地等待着风灵月影的冷却，就像一个等待游戏登录的玩家，内心有些期待和焦躁。
终于，消息传来，冯天禹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凤鸣的声音响起：“葵花宝典已全部投放完毕，目前已有八人死亡，三人试图出售资源。”
冯天禹点点头，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
冯天禹问道：“说说那八个人的死因。”
凤鸣回答：“其中两人看到葵花宝典的修炼方法后，被挥刀自宫的要求吓退，选择冒险服用丹药，结果爆体而亡。”
顿了顿随后凤鸣补充道，“除了死的这两个人之外，还有四人也不愿意割掉那二两肉，而是将丹药溶于水中缓慢服用，目前尚未死亡。”
听到这里，冯天禹手中的筷子停留在了木碗之上，笑了起来。
“哦？还有这种人才？之前的推演结果显示，不挥刀自宫也能修炼葵花宝典，只是会走很多弯路，而且容易受到丹药药性的反噬。
如果他们能够克制住原始冲动还好，如果克制不住……”
冯天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那就有好戏看了，说不定会被自己活活消耗死。嗯，我知道了，这种人留着，以后要是真能炼出来，说不一定毅力惊人，可以有一些大成就，留着养蛊吧，你继续说。”
凤鸣微微停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才继续汇报：“剩下的几个人情况也差不多。
其中有四个，只是草草浏览了葵花宝典的开头，就被那些精妙的法门吸引，迫不及待地开始修炼，根本没有注意到结尾处的警告，需要自宫之后才能服用丹药。
结果，他们在服用丹药的过程中，因为体内气机紊乱，引发了爆炸，当场身亡。
另外还有两个，倒是看完了整部功法，但却不够细心，忽略了最后的警告信息，也是稀里糊涂地吞服了丹药，结果落得和前面四人一样的下场。”
听到这里，冯天禹原本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饭菜的动作突然一顿，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猛地刨了两口饭，含糊不清地说道：“哈哈，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些人的操作，听起来就很下饭！
你看这就像是老板选择员工，这些个员工就要不得，所以当初我把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几个字放到了后面。
行了，别光说这些死人了，还有三个是怎么回事？怎么处理的？”
凤鸣似乎也感受到了冯天禹话语中的调侃意味，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还有三个，有的对功法秘籍和丹药一点兴趣都没有，有的看了之后知道是宝物，既不愿意修炼，也不愿意替死去的亲朋好友报仇，只想把东西卖了换一大笔钱，从此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冯天禹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筷子头轻轻敲击着空碗，发出咚咚咚的声响，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哦？这么不识抬举？那你又是怎么处理他们的？”
凤鸣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之前我已经大数据模拟过这种情况，所以早有准备。
我派出的纳米机器人早就设定好了程序，一旦他们成功将功法和丹药卖出，拿到钱财之后，纳米机器人就会启动，悄无声息地将功法和丹药收回，甚至连买家的许多值钱物品也会一并偷走。”
冯天禹满意地点点头，随手将吃完的饭碗扔到空中，让它漂浮起来，纳米机器人立刻上前将其分解处理。
他笑着对凤鸣说道：“我看你分析问题的时候，把我的思维方式也考虑进去了吧？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凤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怯：“我没有！”
冯天禹带着一丝笑意道：“好好好，没有。”
他也不生气，甚至还有些怀念。
跟现实生活里一样，许多时候大家明明心里都明白，嘴上却还要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一边说着喝不下了，酒杯还一个劲地往人家面前推，说不能收红包了，衣服口袋却拉得比谁都大。
凤鸣也有一套自己的逻辑，肯定不会惹得冯天禹生气，毕竟读取过他的记忆，这主可是用风灵月影威胁过他那素未谋面的前同事玄鸟，他可得小心对待。
在莫名虚空中的梦境之灵看着这一幕也觉得很有乐子，冯天禹和凤鸣这种智能AI的小九九她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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