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遗憾
祁景渊看着她的背影，又气又好笑。
“朕担心你还有错了？”
“又要作了！”
姜知意就是不理他，背过身装没听到。
祁景渊按着她的肩膀，把她身子掰了过来。
他无奈地看着她，“你说朕都宠你了这么久了，也没在子嗣上说过你什么。”
“你的气性是越发大了！”
姜知意垂着头不看他，“我先前晕倒也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那么多的血，秋霜都被吓得直哭。”
“我也是……也是有一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小产了。”
“张太医说我没小产的时候，我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只觉得自己没有因为疏忽大意害了孩子。”
“可后面我又有些难过，就跟您说的那样，您都这么宠我了，可我也只有小八一个孩子。”
“这么算起来，好像是您比较吃亏。”
祁景渊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都不自觉有些颤抖，他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
“你把小八生得很好，朕很喜欢，朕不过可惜与你只有他一个孩子。”
“若是能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公主，朕自然高兴极了。”
“可就算没有，朕也不在意了，你能长长久久地陪伴着朕，已是极好了。”
祁景渊摸了摸她的头，又用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他笑着说：“本是关心你的身子，倒是惹得你掉眼泪。”
“这事不好，日后咱们再也不提了。”
姜知意吸了吸鼻子，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无声地点点头。
瞧着她委屈的样子，祁景渊心里没由来得有些烦躁。
他知道她的身子不是一日两日变成这样的，当初她在浣衣局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不然月事也不会多年不调。
这么想来，他总觉得当初那嬷嬷还是惩罚得太轻了！
本想着她进补了这么些年，身子也该好得七七八八了，可那两人倒是让她气得不轻，直接前功尽弃。
八皇子很好，模样像他又聪明伶俐，他心里是很喜欢的。
可他总希望她能再生一个孩子，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总会是她的依靠和底气。
不过眼下怕是不能实现了。
虽然有些可惜，可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多护着她们母子二人就好。
姜知意静静地抱了他好一会儿，她心里清楚祁景渊是好意，可她确实没有再生一个孩子的打算了。
趁着这回，彻底绝了他的念想，也是一件好事。
在外人看来，她这回月事恐怕会伤了根基，想必祁景渊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等到给她下药的人抓了出来，祁景渊对她只会是更心疼。
等到了晚间，祁景渊看着她还是有些闷闷的，于是也没有顾忌什么，留在颐华宫就寝了。
九月的天，夜间还是有些凉的。
有了祁景渊在，姜知意顺滑地一个翻身钻进他怀里，手臂紧紧地抱着他。
祁景渊看着她闭上双眼睡得舒服极了，有些无奈地将她搂进怀里。
他摸了摸她的手，只觉得确实有些凉。
于是仔细地给她拉高了一下锦被，把她包裹得严实。
随后他亲了下她的额头，就闭上眼沉沉地睡去了。
欣华轩里，莹美人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色有些复杂。
盼梦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以为她不想要这个孩子，赶紧劝道：“等您生下皇嗣，日后也是有了指望啊！”
“您千万别胡思乱想！”
“皇上在妍昭仪那？”莹美人没头没尾地问道。
盼梦虽然不解，可还是小心地点头，“是在妍昭仪那。”
“她不是亏了身子嘛，皇上定是去看看的。”
“皇上还真是宠她啊。”莹美人感慨道，“这都六年多了，她还是屹立不倒。”
“容贵妃都成美人了，她反倒是位份越来越高了。”
盼梦见她有些失落，着急地安慰，“皇上对您也是一如往昔啊，您的宠爱在宫里也是前面的。”
“容贵妃都是美人了，您也不要再多顾忌了！”
莹美人温柔地看着她笑了，“我从来没有怕过她！”
“太后都不在了，能压制我的人一个都没有。”
“我就是……”
她说着说着眼神就黯淡起来了，以一种盼梦看不懂的失落，坐在窗前发呆。
盼梦心里着急的不行，莹美人过去也常这样。
总会一个人发呆不说话，看着有些难过和寂寞。
可每当她绞尽脑汁想安慰她时，她又总是笑着说自己没事。
盼梦心里难过，觉得自己一点都帮不上莹美人，十分没用。
她知道莹美人心中所想的，怕是十分难办到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莹美人才恢复了些笑容，看着没有先前的沮丧了。
“算算日子，这孩子也快两个月了。”
“先别说出去，等过了三个月，再去和皇后禀告吧。”
“反正这些日子皇上也不来我这儿，也不怕藏不住。”
盼梦重重地点头，“您放心，您的吃食奴婢会格外上心的，定不会让您和小皇子出事。”
莹美人摸了摸平坦的肚子，眼眸里带了丝期望。
“是个皇子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因着皇后待在凤藻宫里养病，这一个月来，都免了众人的请安。
一时之间，底下的小嫔妃们也都十分寂寞。
能看热闹，打嘴仗的机会少了，闲着也是无聊。
于是都三三两两的结伴出门，御花园里的人倒是多了起来。
这人一多，就容易出问题。
吵架是经久不衰的了，可还有直接动手的，这就不是小事了。
颐华宫里，姜知意特意请了乐师给她弹弹琵琶，正歪在罗汉床上懒洋洋地欣赏着时，就看见一脸古怪的万顺进来了。
姜知意挑眉，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她招来秋霜，让她给了乐师赏钱后，就把人送走了。
“怎么了？”姜知意问道，“宫里谁出幺蛾子了？”
万顺偷偷看了她一眼，小心地说：“奴才说了您别生气。”
姜知意立刻来了兴致，“你说，我不生气。”
万顺立刻绘声绘色说了起来，“秀良人和邓宝林去御花园，遇到了白御女。”
“邓宝林采了些凤仙花想回去染指甲，白御女撞见后，就说她小家子气，说御花园的花都是观赏的，邓宝林采了后就不好看了。”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秀良人二话不说就打了白御女一巴掌，说她说话刻薄，自己要好好教教她。”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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