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才进了餐厅，泽彧便笑着想扑到楚清蒙怀里，楚清蒙张开手正想抱住他，但孩子到了近前，却被墨流瑾一把拉住了，“彧儿！不许扑你祖母！”
在孩子被拦下的同时，墨江澈也出声呵斥，“放肆！没规矩！”
楚清蒙疑惑的看着墨流瑾，却见他皱着眉看着泽彧。李氏许氏起身见礼，许氏把泽彧拉了回去开口给楚清蒙赔罪，楚清蒙无语的看着他们父子俩，“你俩，有病吧？”
甩开墨流瑾的手自己独自走到了桌边坐下，冲泽彧招了招手，却没发现凳子上已经春和垫了厚厚一层软垫了，“彧儿，来。”
墨流瑾的魂都快丢了，这要被泽彧扑上一下……两步踏到桌边开口阻拦，“彧儿，不许扑你祖母，你祖母身体不舒服，接不住你，知道吗？”
“是，祖父。”小家伙人虽小但他还是知道怕的，墨流瑾常年冷着脸，这几个孙辈就没有不怕他的。现下乖乖的站在楚清蒙身边再不敢趴在她怀里了。就是这般，也才只是下人上个饭菜的功夫，墨江澈就呵斥出声让许氏拉他回去。
楚清蒙瞥了墨江澈一眼，忍了又忍，最后也没忍住，“墨江澈，老祖宗的规矩饭前不训子睡前不训妻。”
她这话让父子三人皆愣住了，李氏许氏同样惊诧的看着她，缓了一下墨流瑾低头笑问，“细想是很有道理，这是岳丈的家规？”
楚清蒙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大禹国大抵是没这说法，随口应了一声，“嗯。方才说顺嘴了。吃饭罢。”
“应是还有其他的吧？夫人，可说说。”墨流瑾替楚清蒙夹了菜，想逗她多说些话。
“于你们不适用。”楚清蒙只是低头吃饭，不想多说。
看出墨流瑾的心思，墨江澈开口，“母亲，且说说吧，免得下次儿子再犯。”
“……”楚清蒙看墨江澈被他气笑了，“你姓墨，不姓陈。没必要听陈家的家规。”
这话一出几人再次看向了她，楚清蒙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被几人盯的莫名其妙。墨流瑾疑惑询问，“姓陈？是姓楚吧？你说错了吗？”
楚清蒙顿了一下，抿了抿嘴这才说，“我随我母亲姓楚。我父亲姓陈。”
这句话更像个惊天大雷，李氏许氏都瞪大了眼，父子仨更是惊愕了，连稍大些的泽荀泽骁也看向了楚清蒙。
“随母姓？！”墨江清不可置信，“纵使是赘婿也只是负责给岳父母俸老，也没有孩子随母姓一说啊！”
“……”得了，比我们古代还封建，我们古代赘婿生的孩子，还得随母姓呢。楚清蒙深吸一口气开口，“老陈不是赘婿，我母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姓楚是个意外。”
“老陈？”楚清蒙对她父亲的称呼引起了墨流瑾的注意，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你那什么眼神？老陈是我亲爹，亲的！”楚清蒙看着墨流瑾的眼神多少有些无语，“我母亲总爱叫父亲老陈，所以我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父亲，是老陈。我父亲觉得有趣，就从没纠正过我，平日里，我叫他老陈，他叫我小陈，我俩，很客气。”
“……”
“……”
沉默，可怕的沉默。
良久，墨流瑾无语到极点笑出了声，“是挺客气的，没见过父女间这般客气的。”
他算是明白了为何楚清蒙总是肆意妄为没规矩，合着他那老岳丈也不怎么正经。
“可，这真的不会被人说吗？”李氏实在没忍住插了一句话，这可是忤逆不孝！
“我那时才两岁，只在家里而已。”楚清蒙回了她一句，叹息一声又道，“我幼时有事需要帮忙时才会叫他父亲，他也只有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好好叫我的名字。”
“所以，夫人该叫陈清蒙，而不是楚清蒙。”墨流瑾再次给她夹了些菜。
楚清蒙摇了摇头，名字说了一半还是收了声，“陈千……陈初九，我小字初九。”
“初九真的是你的名字？！”墨流瑾惊诧，而后给自己气笑了，“三十年了，夫人藏的真的严实，我竟今日才知夫人是有小字的，我一直以为陈初九是夫人随意起的假名字罢了，没成想这才是真名。”
“不重要。”楚清蒙无所谓的吃了口菜，“称呼而已，叫什么不一样，更何况楚清蒙这个名字也是我的。陈姓的名字只存在了两年，两岁之后我就叫楚清蒙了，只不过男人大抵对姓氏是有执念的，所以老陈只肯叫我初九，誓死不接受我母亲让他叫我蒙蒙。”
当然有执念！这是男人的尊严呐！父子三人心里转着同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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