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少年事件簿》看到第三十七集，周郁的假期结束了，被灿星抓去工作。
点映，首映，公映路演，周郁第一次走完完整流程，累得身心俱疲，三天瘦了五斤。
网络上通稿热搜满天飞，票房一路飙升，如江璨所愿，这部电影很合市场的胃口，网友没记忆，灿星之前烂到谷底的口碑渐渐回转。
——“我喜欢的是电影，又不是背后的制作公司。”
卫京玉时刻关注着国内的舆论，把这条截出来，拉了和周郁、裴晏初的电话会，把江琛、与江琛狼狈为奸的灿星高管、发这条评论的人拎起来骂。
当然，骂他们不是重点。
卫京玉枪口一转，说江璨借周郁洗白灿星的行径可耻。
裴晏初：“恨比爱长久。”
卫京玉被这句话恶心得够呛，差点顺着网线去掐裴大小姐的脖子。
而周郁……戴着耳机，三心二意地看卫许霁玩石塑黏土。
“像不像青棠师姐？”
卫许霁举着头大身子小的蓝袍小人，轻声问周郁。
周郁认真思量，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实在夸不出这坨泥像青棠。
但周郁不想打击卫许霁的创作积极性，斟酌着用词，说：“神似。”
“神寺？”没头没尾的，裴晏初不解，“寺庙吗？”
卫京玉也接话：“管什么的，姻缘事业还是财富？”
周郁清清嗓，话里捻着笑：“和女朋友讲话呢，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卫京玉and裴晏初：……
服了。
两人不约而同把电话挂断了。
……
周郁没直播过。
第一次进藏前，在ktv和朋友打视频唱歌那次不算，那次没外人。
韩倩把悉心整理的文件交给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手机都不离手，别说没看过直播。来，背一下话术。”
周郁心道自己还真没怎么见过猪跑。
她接过，翻开第一页，a4纸的正中央，竖行黑体阴影加粗写着：媚粉手册。
周郁：……
好直白啊。
和卫许霁当初递给她的“包养合同”有异曲同工之妙。
周郁没往后翻，掂一掂重量，便在韩倩反复强调“不可以踢柜门”“不可以让小老板出镜”时合上文件。
韩倩惴惴不安：“……你该不会是想直播出柜吧？”
“我不着急退休。”
“那就好。”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周郁莫名有种在欺负老人的错觉，于是她有些嫌弃地掀开《媚粉手册》学习，勤勤恳恳的为工作开展做准备。
韩倩老怀甚慰。
韩倩又仔细叮嘱周郁要与注意粉丝保持距离，隐私问题可以回避，扭头就看到单人沙发上默不作声玩石塑黏土的卫许霁。
韩倩犹豫着问：“要不，直播结束前，小老板先去我们房间待会儿？”
周郁拒绝的果断：“不行。”
“可……”
“我要她陪我，”周郁态度忽然冷下来，“她不在我不播。”
韩倩：……
祖宗，行吧。
……
直播是电影宣传需要，早在几天前就在微博预热过。
周郁甫一开播，直播间就涌进许多粉丝。
她们热热闹闹地和周郁打招呼，一溜烟的【啊啊啊啊啊老婆你好漂亮】与【晚上好】刷屏。
别说，这个视角看直播，挺好玩的。
比上录节目好玩。
周郁和煦又温柔地对镜头打招呼：“大家晚上好。”
于是又是满屏滚动的【晚上好】。
周郁临时补习过，知道怎么互动，捡能回答的问题聊。
“——吃晚饭了吗？没有，播完再去吃，有什么推荐吗？”
“——头发什么时候染的？有段时间了，过几天就染回去了。”
“——最近微博都不发自拍了。”周郁轻笑一声，“摄影师没时间，等她有空吧。”
韩倩心脏猛的一跳。
被韩倩瞪了一眼的周郁撩一撩银发，懒洋洋道：“不能扣摄影师的鸡腿，摄影师看到不高兴，该罢工了。”
语气算不上宠溺，但格外亲近。
韩倩差点抽过去。
周郁勉强解气，没再故意吓心脏承受能力看起来不大好的韩倩，老老实实cue流程cue电影。
为了不剧透，周郁没怎么聊剧情，而是在说本人对剧本的理解。
校园欺凌这个话题太有的聊了，大到全社会关注的刑事案件，小到校园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每个人或多或少都遭遇过欺凌。
周郁便结合剧本，说了些日常中比较常见而又隐蔽的欺凌。
然后弹幕被哭泣的表情刷屏了。
仔细一看，间或夹杂【抱抱小鱼】。
？
周郁抬头抵在唇边，忍住笑，好莫名其妙，抱她做什么。
弹幕忽然炸锅，涌现出一堆惊叹号。
周郁正想问韩倩怎么回事，就看到id为柳璎的用户送了礼物。
柳璎飞屏：【心疼小鱼】
然后便是【渴死我了】*99
周郁：……
新电影宣传，你在这……
周郁笑意不改，自若地和柳璎寒暄。
聊了没两句，忽然一个又一个特效礼物在屏幕上炸开，送礼id为同一个人：。
好难猜呀。
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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