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说道：“哎呀哎呀你看你看，张嘴闭嘴就谈钱，好像和某是个贪财鬼似的。而且你已经被革职为民，哪来的冰炭两敬。”
敏德自知说错话了，是的，他已经被革职为民，自然称不上冰炭两敬。
不过嘴上说道：“大人护佑我等，自然是当之无愧了。”
和珅说道：“哎呀行了，别说那么酸了啊。现在还不能马放南山，莫离一天不离开江南，我们就一天不能放松警惕呀敏德。”
敏德认真说道：“是，全凭大人护持。”
和珅朝刚才说的那个东西走去，笑着说道：“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敏德说道：“是是是，改日一定送到府上。”
……
赵青一个人走来走去，这时莫离走了过来，看着她说道：“赵青姑娘，你怎么还没睡觉，小月打呼噜吵着你了，是不是？”
赵青朝她走了过来，“莫大人莫大人，我知道是我拖累你了，我让你为难了。”
莫离说道：“莫某平生以天下为己任，怎么会让儿女私情给困住呢。”
赵青温柔说道：“你是说，你没把我放在心上？”
莫离不知如何言语了。
只是叹了口气，“莫某身不由己。”
赵青看着他说道：“莫大人，有句诗你总记得吧。”
当下念了出来：
“多情却似总无情，惟觉樽前笑不成……”
莫离跟着念道：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颇为感慨说道：“小的时候读起杜牧这首诗，总觉得过于委婉，其实不是。”
赵青说道：“到今天才知道，未解诗翁意，只缘未到情深处。”
莫离笑了笑，说道：“看你说的，江南这么好的地方，要是有一心仪之人愿意相伴，我还真愿意在此耕读他一辈子。”
赵青轻声哭泣，用小手拭泪。
莫离看着她，说道：“赵青姑娘，你怎么啦，哭了？”
赵青哽咽说道：“莫大人你不知道，我是喜极而泣。一个女人，如果能够听到仰慕已久的人说上这么一句话，就什么都值了。”
莫离说道：“这么说，你是愿意陪伴我了。”
赵青轻轻摇头，“我不能。我不会答应你的。莫大人，赵青这一生永远是莫离的。可莫离却不是赵青的。莫离是属于千万人的。莫离是属于国家社稷的。赵青绝不会把莫离，拴在闺房里终其一生。背上万世骂名。”
莫离深情说道：“赵青姑娘，我是真心的。”
赵青感动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莫大人，你会后悔的。”
莫离说道：“人说无情未必真豪杰。”
赵青停止了哭泣，望着夜色，说道：“莫大人，你看，这江南的月色美景，你有兴致喝我煮的梅花酒吗？”
莫离笑了笑，说道：“怕是酒入愁肠，又平添三分愁喽。”
赵青抓住莫离的手，说道：“莫大人，你等等我，我就来。”
她走后，莫离叹了口气。
……
赵青煮好了酒，给莫离倒上，将酒杯递给对方。
莫离双手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又喝第二口。
第三口。
外面，夜色中，河水里，一群鸭子正在游泳。
莫离不知喝了多少杯酒，昏睡过去，赵青服侍他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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