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把小耳朵贴得紧紧的，像把小喇叭凑在黎初落肚子上。
连小呼吸都屏住了，小脑袋还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找更清楚的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里带着点小疑惑，奶音软软的：
“妹妹…不说话……”
黎初落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他贴过肚子的小耳朵，声音轻得像哄：
“这么想要妹妹？”
“对的……像妈咪……”
小家伙说着，小脑袋往黎初落怀里又蹭了蹭。
小手还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像在确认“妈咪的样子”，奶音软得能掐出糖：
“香香的~”
“软软哒~”
“那一会儿乖乖等妈咪做完检查好不好？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好……”
小家伙乖乖点头，却还是没松开黎初落的手，小脑袋靠在她胳膊上，眼睛盯着输液管“滴答”的节奏，像在数着时间。
过了没两秒，又忍不住抬头问：
“检查……嗯我也看……”
黎初落揉了揉他的发顶，声音软得像夕光：
“好。”
输液管最后一滴药液落尽，霍御宸先帮黎初落拔了针。
动作轻得像怕碰疼她，棉签按在针孔上时，还特意用掌心裹着她的手暖着。
小家伙跟在旁边，小手紧紧攥着黎初落的衣角，一步都不肯离。
到检查室时，白衍江临时有病人，托了个女医生。
女医生已经在等了，见他们进来，笑着起身：
“黎医生，霍先生，小朋友真可爱。”
小家伙躲在黎初落身后，只露出半颗小脑袋，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检查床旁边的屏幕，满是好奇。
黎初落指了指一旁的小板凳。
“乖乖坐着看，别碰仪器，好不好？”
“好……”
小家伙点点头，小手抓着凳子边，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屏幕。
凝胶挤在肚子上时，黎初落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有点凉。
女医生握着探头在她小腹上慢慢移动，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小小的孕囊，还有一闪一闪的胎心光斑。
“孕周很准，快12周了，胎心也很稳，小家伙很乖，没怎么动。”
女医生一边说，一边调整探头角度：
“这是小胳膊，蜷着呢。”
黎初落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指尖轻轻蹭了蹭霍御宸的手背。
他刚帮她按完针孔的手还带着暖意，此刻正稳稳覆在她的腰侧。
她声音放得柔，带着点只有两人能懂的笑意：
“孕囊形态很规整，胎心搏动的频率跟暮暮那时候有点像。”
“就是现在还小，看不清更多，等Nt的时候就清楚了。”
霍御宸低头看她，清冷的眉眼软了大半，拇指轻轻碾过她的指腹，低声应：
“不急。”
他没多问，却把她话里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目光扫过屏幕上那团小小的影子时，眼底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软。
旁边的小家伙见两人小声说话，也忍不住踮着脚往检查床凑，小手扒着床沿，仰着小脑袋问：
“小胳膊在哪里……”
黎初落笑着伸手，把他拉到身边，又指着屏幕上那截小小的阴影：
“这个，弯起来的就是，妹妹现在把小胳膊蜷在怀里睡觉呢。”
小家伙立刻睁大眼睛，小手指轻轻点了点屏幕，生怕碰坏了似的：
“妹妹好小……”
“像小团儿……”
女医生被他逗笑，调整了探头角度，让影像更清晰些：
“团儿是什么？”
“嗯……就是圆圆的，白白的，有馅儿……”
“汤圆是不是？”
“对的！”
女医生笑得眼睛都弯了，手里的探头轻轻调整着，把屏幕上的小影子衬得更清楚：
“那咱们妹妹现在就是个‘小汤圆’了，等再过几个月，就会长成‘大汤圆’，能伸胳膊踢腿了。”
小家伙眉头瞬间皱起来了，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在妈咪肚肚里动？”
女医生看着他皱成小包子的脸，忍不住笑，声音放得更柔：
“对呀，等妹妹长大一点，就会在妈咪肚肚里伸伸胳膊、踢踢腿，有时候还会翻个小身子呢。”
小家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小手轻轻摸了摸黎初落的肚子，像在确认肚子软不软，奶音里带着点担心：
“会、会踢疼妈咪……”
黎初落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把他抱到腿边，指尖轻轻揉开他皱着的小眉头：
“不会疼，妹妹很轻的，踢在妈咪肚子上，像小羽毛蹭了一下，暖暖的。”
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
“这样妈咪就知道她在里面好好长大了。”
“嗯……好叭。”
“好了，回家了。”
出了医院。
霍御宸牵住黎初落没输液的那只手，指尖轻轻裹住她的掌心。
刚检查完，她的手还有点凉，他特意把她的手往自己口袋里带了带，暖着。
另一只手自然垂下去，正好碰到小家伙滑到小臂的书包带。
便顺手拎了过来，指尖勾着书包上晃悠的小恐龙挂件，没说话，却把重量都接了过去。
小家伙浑然不觉，一只手攥着黎初落的食指。
小短腿在走廊上踢踏踢踏地迈着，鞋底蹭过地面发出轻轻的“哒哒”声。
走了两步，他忽然想起什么，仰着小脑袋问：
“妈咪，妹妹什么时候能出来……”
黎初落弯腰帮他把另一只滑下来的袖子往上拉了拉，声音软得像夕光：
“等到今年冬天，妹妹就来了。”
“哦。”
小家伙点点头，又低头对着黎初落的肚子小声说：
“妹妹要乖乖……”
“妈咪——”
“嗯？”
“我想、我想吃小蛋糕。”
“路上给你买。”
“谢谢~”
“不客气。”
推开烘焙店的门，黄油混着草莓的甜香立刻裹了过来，暖黄色的灯光洒在玻璃柜上，把里面的小蛋糕照得软乎乎的。
巧克力的淋面泛着光，草莓的顶着鲜灵的果粒，还有撒了糖霜的小熊造型，看得小家伙眼睛都直了。
他立刻松开黎初落的手，小短腿哒哒地跑到柜前，小手扒着玻璃边，鼻尖都快贴上去了，声音里满是惊喜：
“小熊草莓……”
黎初落跟在后面，看着他踮着脚够玻璃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伸手扶了扶他的后背，怕他站不稳：
“想选哪个？”
小家伙的小手指在玻璃上点了点，指了指草莓小熊蛋糕。
“介个……”
“姐姐…我要小的……”
店员立刻弯下腰，眼睛凑到小家伙面前，声音软得像裹了层奶油：
“要小份的草莓小熊呀？稍等姐姐给你装盒子里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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