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尾。
电梯门打开，一道身影踏出。
杜辉！
他身着黑色作战服，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刀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是你？”
“是你？”
杜辉和“谋”两人身体一僵，目光对视，几乎同时出声。
“卢强，好久不见。”杜辉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居然还活着。”
“谋”，也就是卢强，瞳孔骤然收缩，左眼处那道狰狞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可怖。
“杜辉，”他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二十多年没见，你还记得我，你说……我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呢？”
杜辉眉头拧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束手就擒吧，我不想和你动手。”
“哈哈哈……”
狂笑中，卢强朝着杜辉直拳而去。
王冬趁机退到周朋和傅红艳身边时，余光瞥见付成刚正用牙齿撕扯自己的衣领。
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掐住付成刚的下巴，从对方嘴里抠出一枚微型胶囊。
“想自杀？没那么容易。”
傅红艳已陷入半昏迷状态，鲜血浸透了周朋临时包扎的布条。
周朋脸色煞白，双手颤抖，却仍死死按住傅红艳的伤口。
“冬哥……艳姐她……”他声音哽咽。
王冬撕开傅红艳肩部的衣物，检查她的伤势。
“子弹贯穿。”他边说边从腰间取出一个小药瓶，打开后向伤口撒下药粉。
另一边，杜辉与卢强已交上手。
两人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金属碰撞声在走廊上回荡。
“叮！”
杜辉的短刀与卢强的金属护腕相撞，火花四溅。
卢强右腿如鞭抽出，杜辉侧身闪避，上衣下摆被凌厉的腿风撕开一道口子。
他顺势旋转身体，短刀划向卢强咽喉。
“你还是老样子，”卢强后仰避开，左手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的刺剑，“一点长进都没有。”
杜辉眼中寒光一闪，短刀在身前划出数道残影，将刺剑的攻势一一化解。
“比起以前，你的废话倒是多了不少。”
两人再次交锋，动作行云流水却又杀机四伏。
王冬撕下自己的衣服，紧紧束住傅红艳的伤口，手法娴熟地打了个结。
“冬哥……”傅红艳突然睁开眼睛，虚弱地抓住王冬的手腕，“高薇她……她可能不是唯一……”
话未说完，她便再次陷入昏迷。
王冬和周朋对视一眼，随即转过身观察战局。
林向天已拖着断腿靠在墙边，而张元则扶着墙勉强站起。
“王冬，”张元嘶哑地笑着，“我们的人已经包围了整个医院。”
仿佛是印证他的话，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接着是玻璃碎裂和尖叫声。
王冬眼神一凛，迅速将傅红艳移到相对安全的墙角，周朋拖着受伤的身体挡在她前面。
“呆在这里别动。”他低声命令，同时握紧噬魂刃，再次走向付成刚。
这边，杜辉和卢强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两人从走廊这头打到那头，墙壁上留下无数裂痕和凹坑。
杜辉的衣服被划开多道口子，而卢强的右臂也多了条血痕。
“你还是老样子，卢强。”杜辉喘着气，眼中却闪烁着战意，“永生会给了你什么，值得你背叛国家？”
卢强冷笑：“国家？哪个国家？我从来只崇拜力量！”
话落，他突然变招，一记肘击直取杜辉太阳穴。
杜辉侧头避过，短刀顺势划向卢强肋部。
卢强扭身闪避，却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染红了黑色背心。
王冬站在付成刚面前，神色异常冷静：“付……付哥，我知道你加入他们不久，现在可以说了吧？”
付成刚表情痛苦而复杂：“我……我也不想，他们抓了我老婆和孩子……”
“付成刚，看着我。”王冬声音严肃，“永生会不会放过任何知道太多的人，你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付成刚的手在颤抖：“我……我没有选择……”
“你一直都有选择。”王冬蹲下身子，将付成刚扶正坐好，“你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我，但你没有。”
“我……”
就在付成刚准备说什么时，他突然发出痛苦的呜咽，蜷缩成一团，开始剧烈抽搐。
王冬立即检查，发现他颈后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和高薇的不一样，是寄生虫！”
王冬暴退。
付成刚发出惨叫，眼球开始突出眼眶，嘴角撕裂到耳根。
“砰！”
莫桑林突然出现在楼梯口，一枪精准命中付成刚的眉心。
抽搐的身体终于瘫软下来，但皮肤下的蠕动仍在继续。
“冬哥，你没事吧？”
没等王冬回话，莫桑林又看向杜辉与卢强的战斗，再次举枪。
“砰——”
卢强一个跃身躲过子弹，抬手做了个手势。
“撤！”他厉声喝道。
说完，他闪到张元和林向天身边，掏出一个金属球体砸向地面。
“闪开！”
杜辉大喝一声，扑向王冬等人。
“轰！”
刺目的白光伴随着浓烟瞬间充满整个走廊。
王冬本能地护住周朋和傅红艳，眼睛被强光刺激得暂时失明。
等到烟雾散去，卢强三人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地上一滩血迹。
“该死！”
杜辉一拳砸在墙上，鲜血从指关节渗出。
莫桑林迅速检查了电梯和楼梯间：“他们逃了，追吗？”
杜辉摇摇头：“伤员要紧。”
王冬眉头紧锁，低声问道：“杜叔，你和那个卢强认识？”
杜辉收起短刀，脸色凝重：“他和我二十多年前是战友。只是——”
话音突然顿住，他的目光随着王冬，看向靠在墙角已经干瘪的付成刚。
奇怪的是，那些寄生虫在吸干付成刚后也都死去。
这时，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担架车赶来。
“直接送手术室，我已经安排好了。”莫桑林对其中一人说道，然后转向王冬，“冬哥，医院已经完全肃清。”
王冬点头，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走廊。
墙壁上弹痕累累，地上血迹斑斑，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这可是军总医院……”王冬欲言又止。
杜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想什么，先回去再说。”
周朋被扶上另一辆担架车，他挣扎着抬头：“冬哥……”
“好好养伤，现在这里安全了。”王冬坚定地说道，尽管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等艳姐伤势稳定了，再转移。”
电梯下行时，王冬透过玻璃看到医院外闪烁的警灯和匆忙奔跑的人群。
这里发生的事，注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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