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说完，便和宫女们离开了。
我操纵着纸人回到房间，急忙点燃了尸油灯。
当腥臭的烟雾缭绕四周的时候，纸人瞬间消失。
只剩下一件龙袍，掉落在地。
我捡起龙袍，捡起纸人塞进枕头了。
随后没有多久，子夜的锣声敲响。
“姑娘，成了吗？”李嬷嬷关上门，疾步走到我的面前。
“李嬷嬷，你会制香吗？”我开口。
“香？姑娘可是想吸引皇上？”见我点头，李嬷嬷皱眉。“这后宫的嫔妃们，哪个不是来自名门贵族，个个都是有钱人，什么香料弄不到。更何况这是皇宫，最好的香料都会送进来。什么香，怕是皇上都闻过了。”
“可有什么香是独特的，不千篇一律又让人过鼻不忘？”
顿时，我踌躇起来。
正说着，我嗅到了一股异味。
像是草药，却带着甘甜。
于是，我寻着味道找到了独孤寒的房间。
只见他蹲在炉子前，正在往冒着烟的瓦罐中放着草药。
“独孤寒！”我轻唤一声走过去。
“请叫我陆大夫！”独孤寒头也没抬的回道。
这独孤寒已经身临其境在大夫的角色中，而我却一时间疏忽了。
“陆大夫！”我微微欠身，“你在干嘛？”
“给姑娘煮药！”独孤寒轻声道，“在下给姑娘把脉的时候，发现姑娘脉虚手冷。便自创一副暖腑药，给姑娘养养寒躯。”
我凑近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而后望向李嬷嬷。
四目相交之下，李嬷嬷点了点头。
随后她拿来龙袍，在药上面熏了起来。
……
第二日，我将黄袍叠好去往了金殿。
李嬷嬷告诉我，子夜之后看到已故的亡妃们前往皇陵。
想来，又是去给先帝侍寝的。
可白天折腾晚上折腾，独孤云却没有一脸的疲惫。
“皇上！”遣退太监后，我轻声开口。
正在附案批阅奏折的独孤云抬起头后，瞬间眯起了眼睛。
“青梅你来了？”
“皇上的龙袍已经洗干净了！”
说着，我双手捧着送到独孤云的跟前。
“什么味道？”
刚说到这，温如玉忽然走了进来。
“皇上日安！”
“那奴婢退下了！”
放下龙袍我转身要走，却被温如玉拦下。
“姑娘莫走！”我皱了皱眉，对上温如玉的眼睛。“你想干什么？”
“微臣找到了一副更适合姑娘的身子！”
说到这，温如玉拍了拍手。
很快，两名太监便抬着一个木板进来。
上面，是一个皮肤雪白的女子。
看上去，不过十三四的年岁。
隐约，还有微弱的呼吸。
“姑娘现在占着的那具身体，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姑娘也配不上皇上。所以微臣特意带人去往乌家寨，有幸找了那里唯一的幼龄女子。”
“乌家寨？”我强压住心头的惊愕，不缓不急道。
“是！只有乌家天生拥有阴阳瞳的女子，才是最适合借尸还魂的身体！为了弄到她，微臣可是损兵折将。那群老女人可真是顽固，居然还想要以卵击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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