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主持人的宣读，瞬间，全场气氛被点燃。
battle总是让人激动的。
两位实力相当的选手，在专业领域使出浑身解数，展示一场场视听盛宴，尤其还带了输赢的性质。
除了前三位展示过个人舞台的，其余所有练习生纷纷起身，有忐忑不安，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
眼神不停在周围逡巡观察，挑选着自己的对手。
这之中，不同人的选择也截然不同。
有为了好拿比分，直接捡人气实力弱的挑选。
也有为了更好的舞台碰撞效果，选取实力相当的对手，即便不能稳赢，却能获得讨论度和人气。
还有的——
只见排名第四、顺位第一个选择的司畅率先跨出一步。
浓艳的舞台妆下，露出对外桀骜愤青的人设面孔，双臂环抱，居高临下地看向队尾散漫走来的少年，冷声呵斥：
“顾南辞，有能耐就别一直躲在背后耍阴招，敢不敢出来和我比一场？”
明明是顾南辞先提出的，司畅却先发制人，一开口就让所有人先入为主。
并利用这些年顾南辞负面形象的惯性思维，直接意有所指地将诉讼那事锤成一心报复的小人行为，将自己摆到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席位。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拉踩，标榜自我的清高正义，再买通告和水军洗地。
偏偏屡试不爽，总有源源不断的网络路人听信。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哗然。
“哇哦！勇还是我畅哥勇！”
“支持司畅！让废柴皇族原形毕露！”
“呃……不过该说不说，刚才那舞台顾南辞的表现挺不错的，也不废柴啊？”
“……那就是谎精皇族！人品差成那样有能力又有什么用？”
“霸.凌咖加倒打一耙的法盲！这种无耻之徒是怎么走到现在的！”
“人品这事确实没得开脱，司畅加油！好好给顾混蛋上一课！”
嘲骂不绝于耳，祁巧巧听不下去了，冷脸捏拳，没忍住盯着司畅怒骂：“……无耻！就是个人渣！”
“美女！你也觉得那是个人渣吧！”一旁跟骂的大哥宛若找到组织，企图获得美人同僚的认同。
祁巧巧憋不住怒火，冷冷吐露言简意赅的嘲讽：“呵，眼瞎是种病。”
一脸茫然大哥：“……？？？”
美女的世界他不理解。
……所以顾南辞是干了什么眼瞎相关的事迹吗？
周围的讨论继续着：
“……不过我记得，规则上battle是可以选拒绝的吧？”
“不是吧？那就顾南辞岂不又能美美拒绝划下去了？”
突然，大屏一转。
仿佛知道观众想看什么，镜头准准对着当事人。
虽然骂不离口，明明没交集却能在网上刨人祖坟的气焰。
可是当对上屏幕上的那张脸时，饶是叫嚣最甚的铁杆辞黑，都原地沉默了许久。
……妈的，招人恨是真。
这张脸也是真他妈的顶！
以前还能乐呵呵一句花瓶带过。
可是最近，不知那花瓶干了什么突然脱胎换骨后。
真的是看一次呆滞一次，然后怀疑人生，最后拼命用道德感压下叫嚣的颜狗本质。
在一种精心准备的华美服装之间，少年还是跳《罚》时候的白衣黑裤，领结被扯下，一圈圈紧紧缠在右臂上。
表情很淡，脸庞一如既往的惊艳美丽，唇色泛着浅浅的白，浑身还上下莫名有种脆弱易碎感。
出乎意料地，竟然没像所有人以为的那样退缩。
顾南辞直视着司畅，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别在耳尖的耳麦向全场传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回答：
“当然，我们之间，确实要好好做个了断。”
听到应下的回复，司畅心里松了口气，这下，大庭广众，总不可能再反悔了。
不过，依旧没有改变本性，紧随其后地来了句熟悉的道德制高点嘲讽：
“果然，你还是不知悔改！本来想着放你一马，既然这样，我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好好看着吧，一时的把戏不可能长久，你这样只会在背后上位的，舞台，是会教你重新做人的！”司畅撂下狠话。
少年表情如常，仿佛一汪可以包容一切恶念的无垠碧水，静静地听着台上台下句句清晰、数不胜数恶语。
启唇，只平静道：“很好，你又多了条诽谤罪。”
“……你！”
拳头打在棉花上，司畅气地攥拳。
一旁，主持人眼疾手快，未免当场发生什么社会新闻，忙道：“battle两方配对达成后，由挑战者先表演，结束后被挑战者表演。”
“第一轮，司畅对顾南辞，两方请再次确认。”
“司畅？”
“我确定。”司畅忙道。
“顾南辞？”
顾南辞缓缓点头。
“好的，确认完毕，准备席等候。”终于将剑拔弩张的二人送下去，主持人摸了把冷汗。
虽然在第一轮顾南辞展现了不俗的唱功。
但在潜意识下，更多还是将《罚》的成功归功于温鸠亦和程炀。
至于顾南辞，众人和司畅的想法差不多，一个被队友带飞占了强者红利的幸运儿。
于是见顾南辞一上来就被挑走，原本打算捡软柿子捏的唯分数派纷纷捶胸顿足。
有意battle的挨个组队后，念完名单，将所有人送下去。
“下面！第一轮battle，由挑战者司畅带来的原创曲目I love，I hate！”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现场的畅粉在听到原创二字后，直接疯了一样全场尖叫。
“这首歌，是我的原创。可能会有瑕疵，可能不是那么完美，但是是我努力写出的第一首歌，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支持。”司畅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隔了秒，音乐响起。
在听到的第一秒，所有人便发现这歌的不同寻常。
旋律异常新颖抓耳，从主歌便开始燃。
实时观看的评论区，百万辞黑也惊了：
【我听到了什么？原创？？】
【我去？牛批啊？作词作曲……真是他写的？】
【靠！别说还真有点东西！这开头的旋律好好听！】
……
蓦地，在听到那熟悉的前奏，顾南辞突然拧眉。
这明明……
这不是她在乐才上一百万加百分之二十分成卖掉的那首脱贫之歌吗？！
等等——
熟悉戛然而止，完全相同的前奏结束。
三十秒。
和乐才售卖区的免费试听秒数一模一样。
后面则变成完全不相似，不知道从哪拼接出来的曲调。
顾南辞：“……”
好家伙！
改名还换头！！
她一个原作可还在这坐着，直接就被抄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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