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城的黯淡与梦想的火种
“旋律号”朝着希望城航行时,卡尔正对着一个能收集“梦想碎片”的琉璃瓶发呆。这瓶子是他从团结峰的“团结酒馆”换来的,据说心里有盼头时,瓶底会凝结出闪亮的碎片,绝望时则会蒙上灰翳。卡尔对着瓶子念叨“下次打靶要命中十环”,瓶底“叮”地落下片指甲盖大的碎片,微光一闪就灭了;他又凑过去小声说“想让爷爷看看我现在的样子”,碎片突然聚成颗星星,亮得能照亮他的鼻尖,吓得他赶紧把瓶子塞进怀里,生怕被正在调配“希望酱汁”的林风看见。
“这破瓶子是梦想探测器吧?”卡尔用指尖戳了戳瓶底的星星,“我爷爷说,‘人活着就得有点盼头,不然跟咸鱼没区别’。上次在团结峰,我们四个一起修复同心桥,瓶子里的碎片肯定堆成山了,我这顶多算小目标!”
量子火焰林风正往烤肉上淋着金红色的“憧憬酱汁”——这种酱汁混着“向前看”的味道,烤出来的肉带着股让人想踮脚眺望的劲儿,闻言嗤笑一声:“就你这‘梦想三天换一个’的三分钟热度,到了希望城怕是得被当成‘空想家’扔进‘无梦监狱’。上次在共议广场,你说要‘发明自动瞄准的魔法枪’,结果下午就把图纸折成纸飞机玩,还是我捡回来粘好的,忘了?”
“那是……那是灵感需要放飞!”卡尔梗着脖子反驳,却偷偷对着瓶子补了句“我会坚持练枪的”,瓶底的星星颤了颤,又大了一圈,像在给他加油。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带着攀升感的旋律,像人在黑夜里抬头看星星,有迷茫的徘徊,有发现的惊喜,有追逐的执着,每个音符都藏着“会更好”的期待:“梦想就像琴弦的高音呀,暂时够不着没关系,心里想着它,手指就会慢慢往上爬。要是连想都懒得想,琴弦就只能在低音区打转,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们穿过一片没有星光的星云,星云中的星体都像生了锈的铁块,死气沉沉地悬着,连陨石划过都带着“无所谓”的慵懒,看得人心里发沉。希望城终于出现在眼前。这座被称为“明日之都”的城市,本该像颗永远亮着的星:市中心的“梦想灯塔”高耸入云,塔顶的“希望水晶”能收集人们的梦想碎片,碎片越多,光芒越盛,能照亮整个星系;街道两旁的“愿望树”会根据梦想结果实——想当画家的人身边会长出颜料果,想当飞行员的人窗前会结出航模荚;居民们走路时眼里都带着光,老人会说“等我孙子当上宇航员,我要去太空看他”,年轻人会聊“明年要开家自己的小店”,连孩子都拿着画笔在墙上画“我的超级飞船”,整座城都飘着“快实现了”的甜丝丝的期待。但此刻,城市像被罩上了黑布,梦想灯塔的塔顶蒙着层厚厚的灰,希望水晶彻底熄灭,塔基堆满了“别做梦了”“认清现实吧”的涂鸦;愿望树全变成了枯木,枝头挂着人们撕碎的梦想清单,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叹息,像在嘲笑曾经的天真;居民们低着头走路,眼神空洞,见面只会说“今天和昨天一样”,老板对员工说“这辈子就这样了”,父母对孩子说“别折腾了,找个稳当活就行”,连乞丐都懒得伸手,只是缩在墙角晒太阳,仿佛活着就是为了等待天黑。
“这地方……比团结峰的分裂还让人难受。”露西操控着“旋律号”在灯塔下的广场降落,飞船引擎的轰鸣在空荡的街道上撞出回音,像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喊了一声,显得格外孤寂。“检测到的‘期待值’为零,所有人的脑波都呈现‘低欲望波动’,连‘明天吃什么’这种简单的念头都很模糊。”
“旋律号”停在梦想灯塔脚下的“启程广场”——这里本该是“追梦者集合点”,每天都有人在这里喊出自己的目标,现在却成了“躺平区”,人们铺着毯子晒太阳,旁边放着“别叫醒我”的牌子。几个穿着灰色斗篷、戴着“绝望面具”的“无梦督察”正巡逻,但凡有人眼里露出点光,就会被他们用“清醒喷雾”滋脸,喷雾里的“现实药剂”能让人瞬间觉得“一切都没用”。
为首的督察是个佝偻的老头,他的面具上画着张无精打采的脸,据说年轻时是个梦想家,后来“清醒了”,现在总爱说“我早就试过了,没用的”,他用拐杖敲了敲“旋律号”的外壳:“又是来散播幻想的?趁早走吧,这里没人信那套。”
“你们……是来放弃梦想的吗?”老头说话时打了个哈欠,仿佛连张嘴都嫌累,他指了指熄灭的灯塔,“三个月前,‘绝望教派’来了,他们说‘梦想是哄小孩的糖,吃多了会蛀牙’,他们偷走了希望水晶里的梦想碎片,给每个人注射了‘现实药剂’,说‘越早死心,越能少受打击’……从那以后,就没人做梦了。”
他从怀里掏出本《失败启示录》,里面记满了各种梦想的破灭:“第36页,‘卡尔想当神枪手,结果连固定靶都打不中’;第37页,‘林风想驯服火焰,结果烧了自己的头发’。”老头翻着书,嘴角扯出个嘲讽的笑,“我就是想告诉大家,‘别学他们,折腾半天还是老样子’。”
卡尔看着一个小女孩蹲在愿望树旁,用树枝在地上画飞船,画着画着突然把树枝一扔,说“画了也飞不起来”,然后学着大人的样子缩在树下发呆。“你们这叫清醒?这叫死心!”卡尔气得琉璃瓶在怀里发烫,“我爷爷说‘就算梦想实现不了,想的时候也是甜的’,上次在希望谷,我们以为勇气瀑布再也流不起来,结果呢?连石头都能被水滴穿,凭啥人不能有盼头?”
“不是他们不想想,是‘绝望茧’在包裹。”老头用拐杖指着灯塔,“现实药剂会在人心里结茧,越想‘不可能’,茧越厚,最后连‘万一呢’的念头都生不出来。时间长了,梦想灯塔得不到‘期待能量’的滋养,自然就灭了。”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梦想检测仪”,对着广场扫描,屏幕上的梦想波形像条死鱼,平躺在零刻度线上,连“想吃顿好的”这种微小的愿望都检测不到:“‘憧憬能量’已经被绝望吞噬了!梦想灯塔本来能通过‘敢期待的心跳’保持明亮——你想当医生,就会去学医;你想种出好庄稼,就会去研究土壤;你想让城市变美,就会去画画种树,这些‘朝着目标走的脚步’让水晶越来越亮。现在大家把‘想’当成‘傻’,把‘等’当成‘活’,连明天的太阳都懒得等,灯塔自然就暗了。”
正说着,梦想灯塔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塔基的涂鸦像活了一样,扭曲着变成无数只黑色的手,朝着人们的脚腕抓去,想把所有人都拖进“不想动”的泥潭。老头的面具突然裂开道缝,露出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是‘绝望风暴’!它会把最后一点期待都吸走,让大家变成只会喘气的石头,连吃饭睡觉都觉得麻烦!”
果然,那个画飞船的小女孩被黑手缠住脚踝,眼神变得更加空洞,她看着地上的画,喃喃地说“飞不起来的”,然后彻底瘫在地上,像块没有生气的石头;广场上晒太阳的人们被黑手拖得越来越近,纷纷闭上眼睛,连挣扎都懒得挣扎。
“必须让他们重新敢做梦!”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闪烁着“敢期待”的光芒,刀刃上流动着无数个“我想”“我要”“我能”的符号,“绝望不是清醒,是把自己关进没有光的地窖。就像卡尔虽然总换梦想,但他从来没说过‘我不行’——这股‘傻呵呵的盼头’,才是梦想的火种。”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熄灭的灯塔,光暗能量像根火柴,擦过塔基的涂鸦,燃起一簇金色的火苗,火苗顺着塔身往上爬,点燃了那些“别做梦了”的字迹,烧出“试试看”的痕迹。
艾莉丝走到那个瘫在地上的小女孩身边,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妈妈哼的摇篮曲,温柔里带着“别放弃”的力量:“飞船飞不飞起来没关系呀,画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你看天上的云,像不像飞船?说不定哪天真的有外星人坐着它来接你呢……”
她的旋律飘过之处,小女孩的手指动了动,她看着天上的云,突然小声说:“像……像冰淇淋飞船。”黑手对她的束缚松动了点,她慢慢坐起来,捡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冒着甜气的冰淇淋飞船。
卡尔见状,突然掏出那个琉璃瓶,举到梦想灯塔前,对着所有人大喊:“我卡尔,打空枪107次,第108次擦边,第109次还是空枪!但我每天都在想‘下次一定中’,就因为这个,我才每天练枪!梦想就算实现不了,想的时候心里也是热的,总比冷冰冰的强!”
琉璃瓶里的星星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像颗小太阳,瓶底的碎片纷纷飞出,朝着灯塔飞去。随着他的话,灯塔顶端的希望水晶“嗡”地一声,亮起一点微光,紧接着光芒越来越盛,穿透了塔顶的灰尘,照亮了半个城市。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蜷缩在墙角的乞丐身边,用火焰在他面前的地上画了个冒着热气的面包,又画了个笑脸:“想想上次吃热面包的感觉,是不是很暖和?明天去面包店帮忙,说不定能蹭到一个,试试?”
乞丐看着地上的画,又看看卡尔手里发光的琉璃瓶,喉咙动了动,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街道尽头的面包店走去,脚步虽然慢,却很坚定。希望水晶的光芒又亮了一截,照得他的影子都带着点轻快。
那个佝偻的老头看着这一幕,绝望面具“啪”地掉在地上,露出张布满皱纹却闪着泪光的脸,他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他站在一架自制的小飞机前,笑得一脸灿烂。“其实……”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年轻时想造飞机,试飞时摔断了腿,我爸说‘你不是这块料’,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想了……”
他把照片抛向希望水晶,水晶的光芒立刻将照片包裹,照片里的小飞机仿佛活了过来,在光芒中飞了一圈,然后钻进水晶里。“我现在……想再画张飞机图纸。”他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塔基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飞机,画完却笑得像个孩子。
随着这声笑,梦想灯塔的光芒彻底爆发,照亮了整座城市,希望水晶里飞出无数个梦想碎片,像萤火虫一样飞向每个人;愿望树重新抽出嫩芽,想当画家的人身边长出了彩色的叶子,想当飞行员的人窗前结出了银色的花苞;无梦督察们摘下了绝望面具,有的帮小女孩完善冰淇淋飞船,有的给乞丐递去面包,有的把《失败启示录》扔进火堆,火堆里冒出的烟都带着“会好的”的形状。
离开希望城时,梦想灯塔的光芒像颗永恒的星,照亮了星系的每个角落;街道上的人们眼里重新有了光,老人给孩子讲“我年轻时的梦想”,年轻人聚在一起聊“明年的计划”,孩子们拿着画笔在墙上画满了“我的未来”,连乞丐都在面包店找到了活,说“等攒够钱,我要学修飞机”;那个佝偻的老头开了家“梦想茶馆”,来喝茶的人必须说个自己的梦想,不管多小,他都会认真记在本子上,本子的第一页写着“造一架能飞的飞机,哪怕只飞一米”。
卡尔把琉璃瓶挂在枪套上,瓶底的星星亮得稳定,像揣了个小灯笼。“原来梦想这东西,”他摸着后脑勺笑了,“就像打枪时的准星,就算暂时打不中,盯着它,总比瞎打强。”
量子火焰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希望水晶的光芒做的能量棒,这能量棒的味道很奇妙,刚入口时有点涩(梦想未实现的失落),嚼着嚼着就变甜了(期待的滋味),咽下去后喉咙里还留着股暖乎乎的劲儿,像把未来的光吞进了肚子里。“算你明白。”林风的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认可,“绝望教派不懂,梦想不是虚幻的泡泡,是照亮路的灯。就算最后到不了终点,路上的风景也比在黑暗里打转强。”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梦想交响曲”,旋律里有绝望的低沉,有期待的高昂,有追逐的急切,有实现的狂喜,像无数颗心在黑夜里抬起头,望着同一束光。
露西看着导航屏幕上重新亮起来的希望城,笑着说:“下一站,‘和谐村’发来信号,那里的‘包容泉’被堵塞了,人们容不下一点不同,连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要统一,据说和‘偏执教派’有关。”
“和谐村?”卡尔眼睛一亮,双枪在手里转了个圈,“连衣服颜色都要统一?那我得去给他们表演‘红枪套配蓝裤子’的混搭风——虽然有点怪,但自在啊!”
“估计你表演完,他们会把你当成‘异端’扔进‘矫正室’。”林风翻了个白眼,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不过……我倒想看看,当包容泉重新流淌,人们学会欣赏不同时,村子会有多热闹。”
“旋律号”调转方向,朝着和谐村的方向驶去。星尘琴的梦想旋律在舱内回荡,与灯塔的光芒、人们重拾期待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段充满光亮的乐章。
他们知道,希望城的重燃不是终点。只要还有人被绝望困住,不敢抬头看星星,他们就会继续传递“有盼头”的信念。因为梦想从来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是心灵交响中最明亮的音符,能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藏着一点闪闪发光的可能。
这场守护期待的旅程,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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