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似是在认真听课的某碟一动不动的注视前方，视线却是虚的。
其实不是她不想听课，而是......
来自前方的视线太强烈了。
趁着前面的那颗格外活跃的脑袋转过去，她才将目光慢慢移到视线来源处。
是小鱼她们之前说的芒音主播——叫什么来着？
方时西？
好像是了。
也许是被人发现，也许是暂时放弃，前面的人不再频繁的转头。
她总算松懈下来，手臂半立起来，指关节抵住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
他这是认出她了？因为活动？虽然她好像没在活动列表里看到过......说起来，上次小鱼说的那个id是什么来着？
手机黑屏放在旁边，孟碟的手指在上面随意划拉着，思考。
突然，手机屏幕亮起，接着她就听到一道咳嗽声。
从旁边传出。
孟碟侧过脸，正好能看见小鱼又干咳了两下，视线跳过去，还能看见小唐手指点着手机。
孟碟低头，悄咪咪的解锁手机。
聊天界面里多了两条最新消息，是她们三个的小群。
嗯？是有什么事情吗？
孟碟好奇的点进去。
【小鱼：@碟碟子本人 ！！方时西是不是在看你啊】
【小唐：我也感觉到了！！绝对是吧，不过为什么要看碟子，表情还......】
【小唐：嗯......怎么说呢，说不出来，但就是感觉怪怪的】
【小鱼：没错没错我也感觉到了！就好像很惊讶一样】
【小唐：对对对】
看到这，孟碟一下就明白了，不止她一个人觉得。这么看起来，他应该就是在看她，她的猜想没有错。
【碟碟子本人：（乖乖举手）如果是真的在看我的话，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
【小鱼：？？（摸下巴）】
【小唐：啊？】
孟碟这番话把两人都搞得懵懵的，刘小鱼转过脑袋，对上同样不解的唐彬。
两人眼睛里充满探求欲。
叮——
手上传来震动。
刘小鱼第一时间低头去看。
是孟碟发的一段视频。
一直就偷偷戴着蓝牙耳机的她毫不停顿，点开视频。
五秒过后，她差点叫出声来。
幸好旁边有先见之明的碟子紧紧拽了一下她。
找回理智。
但不多。
刘小鱼瞪大眼睛，所有的情绪最后只变成一句无声的——“我去”。
旁边拿出耳机，刚看完视频的唐彬也是同样一个表情。
孟碟：......感觉旁边变成了两个又大又闪的金色叹号。
碍于上课不能放肆交流说话，两人在群里开始对碟子进行大篇的感叹号攻击。
【小鱼：！！！！】
【小唐：！】
【小唐：！】
【小鱼：！！！】
【小鱼：啊啊啊啊啊（疯狂摇头）】
......
在一连串叹号里，孟碟勉强才能找到空挡。
【碟碟子本人：嘿嘿嘿（傻笑）】
【小鱼：！！】
【小唐：！】
......
转眼又消失在叹号海里。
孟碟笑着眯上眼，在两人的“威逼”下，把自己直播的id发出来，然后关上了手机，继续听课。
而另外两个格外兴奋的人是一点课都听不下去了，扒拉几下两侧的头发，遮住正在响的蓝牙耳机。
低着头，开始翻找各种直播切片，疯狂“补课”。
……
第一节课刚一结束，孟碟还没回过神，旁边两个“眼睛发着光”的全凑了过来。
差点脸贴脸，挤到一块。
“嗯？怎么啦。”
小鱼简直就像把星星塞进了眼里，一眨一眨地看着孟碟。
被两个——“新晋”小粉丝紧紧盯着。
“啊啊啊啊碟子你好美，可恶我居然现在才发现！！”小鱼哀叹。
小唐也是一脸遗憾，“小鱼你不是经常看直播嘛！居然没发现！！”
一番话，小鱼更郁闷了，手指画圈圈。
“说实话，当时我也是这么觉得哈哈哈。”
“呜呜都怪最近一直在看邮轮，我都没时间去看直播了，听说最近有什么联合活动？我刷到了！但都没点进去！！”一提到小鱼就全想起来了。
她的各种软件界面确实刷到过不少有关视频，但她当时一门心思都在玩上，根本没点进去看。不过小道消息，她在粉丝群里还是捕捉到了一些。
“不过我倒是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关于方式宝的。”刘小鱼压低声音，开始叭叭八卦。
“方式宝？”
“就是方时西的直播id。”
“他怎么了？”小唐问。
小鱼神神秘秘的，搞得两人都不自觉贴近耳朵。
“听群里的人说小宝他家那个超牛大姐被挖走了。”小宝就是方式宝的昵称。
“啊？！怎么这样？”不太了解直播圈的小唐比较震惊。
在直播圈见过不少并深有体会的孟碟倒是平静，她瞅了眼前面捧着手机的男生。
“据说就是因为参加那个联合活动，好像开播第一天还是第二天，大姐就被挖过去了，现在好像没什么票，估计要被……”淘汰了。
小鱼没说完，但大家都听懂了后面的潜台词。
两人一边交流，一边啃着碟子带来的三明治。距离下一节上课没几分钟了，要抓紧干饭。
孟碟则是半个身体趴在桌子上，刷着视频。
后台系统传来了积分榜昨日结算。
距离下一赛段还有四天。
对于想成功留住的那些主播，这四天至关重要。
截止到昨天的积分结算榜——
榜单有很大一张，分成上下两部分，蓝红区域标示过线与没过线的区分。
孟碟划到最后的红色区域，在最后几排看到了方时西的id名。
……
上午剩下的课，前排的男生不再回头，而旁边的小鱼和小唐也终于开始听课，不过偶尔觉得累了，还会拿出手机，乐呵呵看会她的视频。
一直到一天的课结束，孟碟发现自己又多了两个新粉丝，潮果和现在直播的那个平台都是同样的关注人。
一个叫“小鱼鱼鱼呀”，一个叫“小唐唐唐呀”。
还挺对称。
孟碟挑眉，将手机界面摆在两人面前。
刘小鱼瞄了眼，心下了然，“嘿嘿我和小唐说好啦，今天开始我们俩也是你直播事业里的杠把子支持者！”她还拍了拍唐彬的肩膀，“不是我吹，这位剪辑视频能力超牛，碟子你就放心吧！”
唐彬同样拍拍自己，脸上写满“交给我你放心！”
一直到回到家，孟碟还能收到她们小群里的各种“振奋人心”的消息。
看起来今天的直播会更加热闹。
孟碟在开始准备直播前，还特意去路医生那预约了后天体检。再不去预约，她都怕路医生顺着网线“杀”过来。
周三下午，她刚好有点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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