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让开，我以前经常在这个屋子里拿东西吃。这里又不是你家，你算老几？”
棒梗气急败坏地说。此刻他已经闻到了鸡蛋的香味，最近两天除了棒子面饼和烂窝头，已经有很久没尝到带油的东西了，闻到这个香味更是饥渴难耐。
“这里本来就是你家，你居然还敢说！以前你来这里偷东西，少管所你忘了？难道还想再回去？”
秦京茹得理不饶人，本以为提到少管所会让棒梗羞愧，谁知他一脸无动于衷。
“我现在就是要进去。”
棒梗已经顾不上眼前的人是她的小姨了，于是直接就冲了进去。秦京茹见何雨柱开了门让自己进来，觉得既然自己进了门，就得担起保护这个家的责任，怎么能让这个小贼进屋呢？
何况万一要是少了什么东西，何雨柱怪到自己头上怎么办？那不是断了自己的前程吗？我才不干这种傻事呢。
“让开……”
“给我出去……”
两人谁也不肯退让，最终由于棒梗力气小了一些，秦京茹猛地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
“你这不要脸的小 **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看看你是凭借什么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不过是农村出来的穷丫头，现在居然敢欺负我可爱的孙子。”
贾张氏随便捡了根木棍，马上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秦京茹把棒梗推倒在地，气得几乎要爆血管。
“你们祖孙俩一个都不是好东西，这里的东西跟你家有啥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老妖怪怂恿你孙子来偷东西，今天我在这，你们休想带走一样东西！”
秦京茹也拿起了一旁的擀面杖，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如果只能护着一方，那就只能选择护着何雨柱这一方。至于今晚睡哪里，秦京茹压根没多想。
反正她清楚，只要今天守住了大门，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何雨柱肯定会给一个好的安排。
“棒梗，进去把炒鸡蛋给我端出来。”
贾张氏见院子里没人了，胆子大了不少，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她可不信秦京茹敢动她的孙子一根汗毛。
“你敢打他一下，我马上就把你赶回乡下。”
贾张氏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威胁道。
或许是受到贾张氏的鼓励，棒梗立刻向秦京茹冲了过来。
砰！
声音清脆，秦京茹的擀面杖正中棒梗的脑袋。
屋内的大妈看得清清楚楚，但此时不敢出门。家里的老爷子早警告过，决不能和贾张氏这样的女人扯上关系，哪怕外面房子着火了，只要不殃及自家，绝对不能多管闲事。
大妈想起那天贾张氏在自家门口胡搅蛮缠的情景，暗自心想，你们家爱咋样就咋样。
“啊……”
凄惨的叫声从屋内传来，棒梗摸着脑袋上的大包，整个人看上去傻愣愣的。
“奶奶，奶奶……”
棒梗从未摔出过这么大的包，手摸上去，吓得她当场哭了，毕竟她还是个孩子。
“你这该死的小娼妇，我和你拼了！”
贾张氏在家休养了一些时日，尽管还没能恢复正常的行走，但借着拐棍的力量也能缓缓前行。不过她步伐之缓慢，让人觉得像是时光停滞了一般。等她好不容易移动到秦京茹面前时，对方已经准备周全。
院子里从没有人打斗到如此激烈的地步，头上的肿块更是前所未见。若是换了旁人或许早已惊慌失措，但秦京茹不同，她在乡间长大，见过许多粗鲁男人们间的争斗，手脚残缺的场面亦有所闻。在她看来，这区区一个肿块算不了什么大事。
“来吧，再往前一步试试，信不信我会在你头上也添上一块？”
秦京茹一手撑腰，另一只手持擀面杖，似乎已将自己视为了家中的主宰。这是因为哥哥托付给她的重要任务——任何人想要硬闯这里，首先就得过她手中的擀面杖这一关。
“我诅咒你！”
面对秦京茹的威胁，贾张氏毫不示弱，提起拐棍便挥向秦京茹。然而，连日的身体虚弱令她的力气大不如前，只需轻轻一避，秦京茹便轻松躲开了这次攻击。
岂料，用力过猛之下，贾张氏的身体失去平衡，瞬间扑倒在地。随即一声瓷器破裂般的声响传来，那应是固定在贾张氏腿上的石膏断裂了，虽然秦京茹对这东西并不熟悉。
“啊…！”
随后，是一声比摔倒本身更加响亮的惨呼，原因是破碎的石膏内部还未愈合的骨头再次遭受撞击。剧痛令贾张氏冷汗直冒，满面痛楚。
“别闹了…快停下来…”
院子里剩余几户居民见状也匆匆出门制止，若继续闹下去，可能会出大事，他们立刻意识到需要尽快找回何雨柱。
“快找警察帮忙，这野女人意图伤人，今日如果不赔偿医药费，我就死在这里不走了！”
一提到警察，贾张氏忽然想起了之前自己的遭遇。这次，她是真正的受害者，被这小丫头殴打，决心要把她绳之以法的同时，也不忘以此威胁一下秦京茹。
此时的秦京茹真的感到有些畏惧，无论来自农村的小丫头，还是京城内的姑娘，在目睹了这一幕后，恐怕也会心中生惧。
剩下的几家邻里相互望了眼，眼前的景象显然比预想中严重：破碎的石膏，伤得不轻的老人，以及不见踪影的三位大叔…
《何雨柱一接到单位的消息就立即赶回来了，他对贾张氏与孙子常惹事的习性心知肚明。只是今日正值工作时间，这婆孙俩的行为未免过分了些。
当他跨入院子时，除了一些家中无活务的居民，还有几位警察赫然在列。何雨柱注意到，平时总能帮忙摆平事情的妹夫今日请了假，所以未能出席。
“您给评个理，那丫头无端端上来就攻击我，我这只腿算是完了。如果不赔偿我一千块钱，这事没完！”
听到这近乎 ** 的言论，何雨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贾张氏那受伤的腿的真实情况她自己应该最为清楚。
“大哥……”
看到何雨柱回来，秦京茹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立即拉住他的手臂，迫不及待地将他离开后发生的一切都倾诉了出来。听罢秦京茹的话，何雨柱不由得心中怒火中烧。这祖孙俩还是 ** 病，居然还想来找他的麻烦。
若非秦京茹及时出现，那对祖孙说不定真的就进了家门，即便自己回家再找他们的麻烦，怕也是百般抵赖不肯承认的。
“放心，有我在。”
何雨柱轻轻拍了拍秦京茹的肩膀，这件事不言而喻。秦京茹是为了维护自家的利益才不让那祖孙俩进门，如果连这点事儿都处理不好，今后也就无颜在四合院里混了。同时这也是让邻里们知道，凡是帮他做事的人，遇到困难他必然会出面帮忙。
“这位是何主任吗？今天我们接到报警……”
两位民警刚刚赶到，还没有搞清情况，只听见现场有个女人在大哭大闹，周围的人也并没有给出多少有用的线索。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开口，隔壁的大爷也恰好赶回来了。作为院子的负责人，大爷自然也得过来处理这场 ** ，以防日后与派出所的沟通出问题。
“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是我家，今天早上我去上班时，让朋友帮忙看家，结果这祖孙两人……”
何雨柱按照秦京茹的说法，详细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其实秦京茹也能说出经过，只是因为从未接触过民警，在他们询问时被吓得一时失语。如今听何雨柱条理清晰地叙述，她心中不禁暗暗佩服，柱子哥真是能干，面对民警也毫无惧色。
大爷在一旁听得仔细，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有关小当和槐花的问题还在心中萦绕。万一贾张氏渐渐康复，将来想要领养小当和槐花的梦想恐怕就是一场美梦罢了。
“你说谎！你根本就不在，根本不清楚这儿发生了什么。我和我孙子本来好好的，在院里遛弯，谁料这小丫头一出现就动手打人，你看看，把我孙子都打伤了，现在我的腿也废了，必须赔钱！她没那么多钱，你得先垫付！”
贾张氏毫不讲理地插嘴，妄图迫使何雨柱先出钱。她心里清楚，秦京茹手头并不宽裕，就算想讹也讹不到什么，但若是对付何雨柱就不同了。虽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外干了什么，但他的工资涨了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位大妈，我们现在正在调查这件事，请您稍安勿躁，一会儿有您的发言机会。”
别看贾张氏在外面被人们视为悍妇，或许还能让人退让几分，但面对执法人员，大家可是毫无耐性。她因为曾经在这片区域待过一阵，对于穿制服的人员颇为惧怕，只好乖乖地闭了嘴。
“您还有其他的补充吗？请放心，我们的执法人员公正无私，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为您主持公道。”
为了保证信息完整无误，我不得不请秦京茹本人复述一次她所经历的事情。“不是我要推她，我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是她拿棍子想打我，我躲避的过程中，她自己不小心摔倒了。”何雨柱站在秦京茹身边，让她在这一刻似乎勇气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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