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经常陪伴杨厂长的红人，赵秘书在工厂内也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何雨柱边说着话边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事先藏好的一斤猪肉。
“这怎么行，何主任，这是您的肉啊。”
尽管赵秘书跟随着杨厂长，但在肉食稀缺的年代，一斤猪肉对他而言也是不小的一笔财富。
“我没有求你办什么事，而且按级别我也比你要高，拿着便是，再说杨厂长规定不让接收他人的礼物，并没有说你不能收我这个厂工会主席的吧。”
未待赵秘反驳，何雨柱直接将肉放到了对方手中。
“谢谢您了，何主任。”
赵秘书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一般送礼都是有所求，可何雨柱身为厂工会主席，比自己的地位高得多，怎么可能需要找他帮忙？
“头儿今天挺清闲？”
何雨柱稍作整理后便随赵秘书出门了。
此时赵秘书才领会到了那块肉的意义。
“三车间那边有几个工人晕倒了，丁秋楠医生过去看了看，说是纯粹营养不良。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咱们厂子的工作都很重，我觉得厂长可能会让你想想办法补充一下工人们的营养。”
听到这话，何雨柱立刻明白了。
钢轧厂的工作很繁重，但平时吃的食物几乎没什么营养，短期内还可以撑一撑，但如果长期这样的话，工人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小何，你先坐，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关于三车间的……”
果然，到了厂长办公室后，对方直接就开始谈论这个问题。
何雨柱在一边连连点头，如果没有q农场的话，单凭回到现代买这些东西，何雨柱也无法应付，每次能带过来的东西有限，而钢轧厂有数万名员工，消耗太大。如今有了q农场，就不需要担心这些了。
“你看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杨厂长一脸愁容，底下几位车间主任已经多次反映了问题，若是因营养不足导致工伤或产量减少，他的位置恐怕也难保。
“我有一条途径能搞到一批鸡蛋。”
李副厂长这时扬着头走进了房间……
自上次处理完外联办的事情后，李副厂长请了长时间的假，这段时间他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杨厂长见到李副厂长时，不禁皱起了眉头。钢轧厂是一个拥有几万员工的大厂，内部的 ** 十分激烈。这几次反映问题的车间主任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人。
上一次因为何雨柱的原因，杨厂长解除了六成车间主任的职务，比例相当高，没想到李副厂长居然有能力在此等不利条件下，还能拉拢到一些人发难。
“鸡蛋确实是个好东西，你能弄到多少？”
杨厂长虽然不愿再让李副厂长掌权，但见何雨柱未表态，便认为他在这方面没有什么门路，毕竟他原本只是一名厨师，社交圈子并不广泛。
“咱们厂里有一位放映员许大茂，经常下乡放电影，乡下有不少人家都囤了一些鸡蛋。只要我们愿意出钱，一天弄几百个不成问题。”
李副厂长得意地说道。
几百个鸡蛋？
杨厂长听完皱了皱眉，坦白说，这个数目并不算多，但若每天都有几百个，一个月下来也不少了，平均下来每个工人一个月能分到一两个。
有总比没有强。
“那你快去安排许大茂去采购！多少钱一个？”
杨厂长此时已经焦急得四处寻找办法，早没了往日的稳重。
市集上的鸡蛋若有票供应，则为每斤一元一角八分，约等于每枚一角三分。而直接向农民采购的话，价格定会远高于此。
“两毛一枚，每日至少能供应五百枚。”
闻听如此报价，何雨柱眉头紧锁，这个价钱实在是高。许三爷常往返乡村兑换物资，了解那边的价格大约不会超过一角八分。
若大批量交换，成本大约可以降到每个角六分左右，一枚鸡蛋就能赚上四分钱，日利润可达到二十块。
“还有一个问题在于这位先生的身份，他仅仅是位电影放映员，似乎难以胜任这项任务。我看我们后勤科副科长的位置正空缺，是不是可以让给他呢？这个问题相当重大，非同小可。”
李副厂长很快露出了真实意图：五百个鸡蛋是 ** 事， ** 后勤科一位副手又是另 ** 事。何雨柱现任后勤部副主管，尽管如此，众人皆知他是厂长的亲信，即使是正式部长，也不敢轻举妄动与其对抗。
直至此刻，杨厂长才意识到问题的严峻，这不仅涉及高额费用的五百枚鸡蛋，还需牺牲一位后勤副手职位。
“这个价钱确实偏高，一枚蛋要两毛钱，咱们厂里财务上可能很难报支啊。”
一直以来默不作声的何雨柱突地开口，将二位厂领导惊了个措手不及。
“何科长懂什么，你知道么，这样的货源无票可买，只要对方肯供，就要付他们说的钱数，尤其是能一次供应这么多的。你能找到这样的供应商，你才敢胡说八道。”
李副厂长觉得已稳操胜券，因此对何雨柱说话也不那么礼貌了。
“这副科长一事……”
“不必了，我也有办法获取这些鸡蛋，而且我的供应商能每天提供至少一千枚，只需一角五分每个。”
何雨柱自办的养鸡场日产可达一千六百枚鸡蛋，对于这数字可谓轻松应对。
杨厂长原本打算轻易将这个副科长的位置让出去，毕竟工人的健康至关重要，没想到何雨柱又给他带来了另一个惊喜。
“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不需要票，还一角五个，你到街头找找去？”
李副厂长无法接受这种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价格，即便许大茂亲自去谈，也只能谈到角六分的价格，这已是极底的价位，断不可能更低。
若按月计算，这种方法可以节省近四百块，即便给许大茂五六十块作为奖励，自己也可以赚取大半，但何雨柱的横空出世，断送了他的这条赚钱渠道。
“何主任，此事不可玩笑对待，工人健康极为重要，如若随便说说，你需为此承担相应的行政责任。”
李副厂长坚定地认为不存在这种优惠价的可能。
“除了鸡蛋外，我们还能弄到一些猪肉，不过一开始的数量可能不太充裕，估计也就几百斤，价格也不比市面上高出多少。要是能搞到票面价的话，大概八毛五，这儿的市场最多一块钱。”
何雨柱言辞平缓，旁边却让杨厂长心慌起来。
获取鸡蛋尚可以通过与乡村的交易达成，但是提到猪肉就相当难了。除了一些专门的肉制品加工厂外，市场上极少见到猪肉的踪影，这让何雨柱从何处弄来的猪肉，显得更为令人费解。
“这明显是你编造的故事！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猪肉？”
李副厂长怒不可遏地问道。
“李副厂长，那您是否可以透露您的蛋供应来源呢？”
何雨柱冷笑反问，令一旁的李副厂长无言以对。这些渠道无疑是他们各自的 ** 锏，轻易暴露等于自找麻烦。
“小何啊，质量方面有没有保证？”
杨厂长仍然有些顾虑。这样的价格是否意味着问题猪肉的流入？一旦出现问题，不仅仅是浪费食物的问题，而是关乎工人的健康安全问题，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知。
“请厂长放心，我们后方配备有一套完整的检疫程序。有任何问题的食物，都不会有机会进入我们的厨房。若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我会立即着手安排此事。最快明早前就能送达，只不过，整个过程得动用我的团队。”
何雨柱根本未曾正眼看向李副厂长，对于后者用区区五个单位的鸡蛋试图换取副处级职位的想法感到不屑至极——真当我是傻子，愿意在他的体系里安插一枚棋子吗？
“一切按您的吩咐，涉及的所有人员调动及车辆安排您都可以自主决定。直接联络吴副科长处理用车事项就好。”
这话让李副厂长面色铁青。
车管部门管理全厂的车队，科长由他指定，而副科长则归厂长麾下。这岂不是想借此事将自己的心腹边缘化，进而扶持对方的手下成为新的实权人物？
科长与副科长职位虽相近，但在权力上差异显着，取决于手中掌握的具体权益。若这次杨厂长得此东风趁势崛起，李副厂长恐怕是自讨苦吃了。
杨厂长未给李副厂长任何辩驳之机，果断命令何雨柱着手准备工作：
“老李，如果你有空，咱们可以商议一下你的后续任务分配。第四分厂刚确定选址，市 ** 和部门对此都非常关注，这项工作交由你负责会更有利。”
尽管有时表现出决策上的犹豫，然而杨厂长一旦把握住机遇，也能有效地应对并打击对手。
听到这里，李副厂长内心骤冷。原定通过提高工人们生活水平威胁厂长并获取更高职权地位的计划泡汤了，不仅未能如愿取得副科级的职位，还很可能因此丧失在车管处的实权。职位与副职虽相隔一步之遥，最终决定其价值的依旧是手上的实际影响力。借助李副厂长的失败契机，杨厂长或许会进一步强化自身队伍的力量，李副厂长则可能彻底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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