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雨水没有回家，所以何雨柱给老太太做了一碗肉丝面，娄晓娥也在这里蹭了一碗。
“你说你怎么这样？整天蹭饭，还不腻？你们家许大茂去哪里了？有没有本事养得起你，要是不行的话，就到我家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娄晓娥，何雨柱就忍不住开几句玩笑。
如果不是因为前几天早上那件事，娄晓娥早就把他骂走了。但现在却连一句反击的话都说不出来，心里甚至还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你倒是试试呀，光说不练干什么？
“真是冤家啊！你俩一见面就开始斗嘴，真是一对冤家。”
老太太的话让娄晓娥更加无地自容，但何雨柱却脸皮厚得很，想起电视剧里也经常有这样的对白，没想到自己也会经历一次。
那时侯，娄晓娥和许大茂离了婚，老太太心里就想撮合他们俩。可是眼下他们还没离婚，老太太就急着做媒，这可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柱子，你的门怎么还锁着？我正想看看你有没有脏衣服，好替你洗一洗。”
秦淮茹一脸无辜地从外面走进来，听到这话，何雨柱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几天都是在她家住，脏衣服的事情秦淮茹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门锁着，但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她在这个时候过来，显然是来蹭饭的。
“面赶紧趁热吃，还要多吃点，不好好吃一会儿就坨了。这碗面算你头上，许大茂回来的时候如果不肯还，你看着我好了。”
何雨柱赶紧将锅里剩下的一些面分给了她们，老太太和娄晓娥的碗早就装满了，加上这些面，两人都得小心翼翼地吃。老太太笑了，她当然明白何雨柱的意思。
“看你们还没有吃完，你就放这么多面干什么？一会儿弄到桌子上，今天要不是你面做得好，我非骂你不可。”
娄晓娥边吃边说，何雨柱做的肉丝面的确比别人的好吃。秦淮茹站在门口，心中暗骂娄晓娥。本来想着老太太吃不了多少，肯定能分到一口饭，结果娄晓娥在这里，锅里已经空了。
“怎么还有人追着人家洗衣服？秦淮茹，欠我们的四十块钱你别忘啦，工资发下来记得一分不少还给我。”
秦淮茹听了这句话，立刻无言以对，娄晓娥的话让她羞愧难当。这四十块钱是因为棒梗偷鸡的事才有的，秦淮茹心里早就有数，这样的钱是绝不会还的。她从未想过要归还在工厂和邻里之间借的钱，凭什么呢？凭本事借来的钱为什么要还？再说了，别人家里日子都过得不错，她家却这么可怜，向别人借点钱怎么了？
“工资发了我就……”
秦淮茹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匆匆逃回了中院。原本想着来蹭一顿饭，结果不仅饭没蹭到，反而被娄晓娥一顿数落。
心里暗骂娄晓娥，天杀的娄晓娥，自己都有男人了，还缠着何雨柱干什么？
何雨柱想起这两个女人，心中感慨万分。秦淮茹总是利用他，让他一辈子困在家里面。而娄晓娥不同，她从城里回来，给何雨柱带回来一个儿子，延续了家族血脉，还给他开了个饭店，对何雨柱更是充满爱意。两个女人对他的意义自然不同。
“今晚我去三大爷家吃饭，你照顾好老太太。”
何雨柱出门时随口丢下这么一句，仿佛是即将外出的男人叮嘱自己的妻子一般。
“嗯，知道了。”
娄晓娥的回答很平淡，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但当何雨柱离开后，她突然觉得这像极了夫妻间的日常对话，完全没有违和感。她不禁想，这几天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呢？
“柱子不错吧？”老太太边吃面条边问。
“什么不错啊？不就是会做点面条吗？”娄晓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另外一回事。
何雨柱来到三大爷家时，他们一家人确实把他当成了贵客，可桌上的菜肴实在不算丰盛，连一道像样的荤菜都没有。
“柱子平时吃好的吃得多了，今天换换口味吧。这是调的凉菜，还有一些精美的小炒，尤其是三大妈炒的花生米，一定要尝尝。”三大爷知道这桌饭有些寒酸，但每月收入只有二十七块五，还有六口人要养，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刚才还特意买了半斤肉，已经算是破费了。
“喝这个，喝这个。”何雨柱拿出一瓶莲花白，他不敢喝三大爷家里的酒，那都是兑了水的，几乎没有味道。
阎解成高兴得像个孩子，恨不得称呼何雨柱为“爹”。而于莉的态度却显得一般，虽然阎解成找到了工作，她却没有太多喜悦之情，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大家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估计是觉得阎解成有了工作，但于莉的就业问题还没有解决。
不过，现在不能强求何雨柱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能够帮到一个人已经很不错了，做人不能太贪婪。
虽然说好是宴请何雨柱，但全家人都围坐在桌旁，这些菜平时难得一见，每个人都吃得很快，仿佛风卷残云一般。
三大爷也不便在外人面前训斥孩子，一瓶酒还没喝完，桌上已经空空如也，连花生米都不剩了。
“今天在厂里累了一天，喝了这杯我就回去休息了。”何雨柱也不想再坐下去，总不能看着空盘子喝酒。三大爷脸色有些尴尬，狠狠瞪了几个孩子一眼，当然不能怪他们，毕竟这些东西平日里只能在过年时见到，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谁还会在意什么面子呢？
于莉在一旁看在眼里，她后悔当初没有看清这个家庭，糊里糊涂地嫁了过来。即使在有客人的情况下都弄得这么狼狈，将来即使阎解成上班了，每个月也就挣十八块钱，这对整个家庭又能有多大的帮助？
“昨天还有些活没干完，今天天色还早，我去帮你做完，明天就不做了。”
饭后，何雨柱打算告辞，于莉却想起昨日的窗户玻璃尚未擦拭干净，但她这么一提议，三大爷便不太乐意了。
“明儿有的是时间做事。柱子一个人住，家里大小事一堆，有空多帮他一把才是正理。三大爷这是为你考虑啊，以后跟秦淮茹家保持距离，那家人不是个好打交道的。咱两家人本就亲如一家，大儿媳帮忙打扫一番就是。”
三大爷打了个酒嗝说。家中其他人皆点头附和，毕竟于莉昨晚带回的奶糖至今仍让他们回味无穷，若非时常照顾何雨柱，怕是连过年时也难得一尝。
“嗯嗯嗯，正好我夫人闲着也是闲着，帮柱子哥把家务处理一下吧。”
阎解成心里明白得很，何雨柱如今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叫人家做事怎能无酬？从前秦淮茹一家人享用何雨柱带来的美食时，其妻子贾张氏胖得滚圆，让人看着就气愤。院中哪个不想分得一份恩惠？若是儿媳能接手这活计，家里的生活自然会改善许多。
听闻此言，于莉心中已是灰心至极。为了这点蝇头小利竟叫自己儿媳如此做派，怕是天下间除了三大爷没人干得出这事。如若非因昨日的那番变故还好说，不过眼下似乎有所不同了。
“何主任，既然您在这里，我不必再去找别人。我是第二车间的刘老六，我们领导让我捎上几袋子东西，请你务必带回家吧？”
何雨柱这才记起钱主任提过的一批物资，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晓，只是见到了堆叠着不少麻袋的东西。
三大爷一家顿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结好何雨柱显然是当下的首要任务，毕竟现在就有人开始送上礼物了。整座轧钢厂规模可观，将来上门献礼者必将接连不断，只要能沾点光，全家人便能享受到无尽的好处。
“那我们就先走一步……”
虽然好奇那些物资究竟如何，三大爷却深知这种事情敏感，领导间不宜过分介入，于是急忙催促全家离场，并朝于莉投以探查的目光，暗示她留下一探究竟。
足足用了四个大袋子，两名工人跑了来回两次，最终完成了将物品送入何雨柱住处的任务。
“你看我现在这房子装修，实在不方便让二位坐坐喝杯茶。这两盒香烟权当路费吧。”
何雨柱递上了两包华德门牌的烟。虽然不算高档，但在工薪阶层间也算是一份不错的礼物了。
这在今日看来稀松平常的物品，在当时的价值是每包两毛五，可不是人人消费得起。
“多谢何主任……”
两位年轻的工人喜滋滋地离开了，尽管他们多次为上级送礼效劳，但其他领导者往往连个笑容都没有。相比之下，何主任的好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何雨柱揭开了袋口，瞥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袋子里主要是各种各样的农作物，还有一些各式各样的蔬菜，这些东西在那个时候的确算得上珍品。看样子钱主任还真有办法，手下数千人马，弄这些小物件根本不成问题。只要能确保机器正常运作，这点物资连修理费用的一小部分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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