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潘良震惊之余，不由得担心起来。“周老弟，你不会跑去网贷了吧？这坑可踩不得啊！”
“没有没有！”萧易水连连摆手，谦虚地说：“运气好接了个大活而已。”
“接了个大活？”樊梨花回过神来，疑虑地问：“你是做什么的？”
萧易水面带微笑回答：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名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潘良有些吃惊，更多的则是无语。这是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职业，非法持枪、跟踪偷拍，侵犯隐私等都是家常便饭。
和他律师比起来，一个依靠法律，一个蔑视法律，简直是天差地别。
樊梨花却不管怎么多。握着手里厚厚的钱，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越看越觉得顺眼。
“周瑞是吧，快进来坐坐，我去给你泡茶！”
坐下寒暄几句，萧易水便直奔主题。“潘大哥，我想跟你长期合作。”
潘良有些无语。所谓合作，无非就是当萧易水闯下篓子后帮忙擦屁股，比如去治安局保释之类的。
他正想要拒绝，可樊梨花却眼睛一亮。
“价钱呢？”
萧易水抿了口茶，淡淡开口：
“我不清楚你们的收费标准，不过可以这样承诺：不管什么业务，都在标准上加价50%”
！！！
樊梨花拍案而起，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成交！”
潘良呆坐在原地，只能无奈苦笑。
签好合同后，双方的合作正式生效。而就在这时，房门又被拍响了。
“谁啊？”潘良起身去开门，却听到萧易水在身后笑道：
“你看，第一笔生意就上门了！”
门开了，走进来几名治安警。为首男子浓眉大眼，目光死死钉在萧易水身上。
他掏出证件，上面标注着姓名和职务：
井世恒，首都向阳区治安分局刑警队长。
“周瑞对吧？你涉及一起特大命案，请随我回局里接受调查！”
特大命案！这话犹如一记惊雷，把潘良夫妇给震傻了。
难不成这周瑞，竟是个杀人凶手？
“等一下！”潘良皱眉道：“作为周先生的律师，为了保障他的合法权益，我要求旁听整个问询过程！”
“可以！”井世恒点点头。“你跟我们一起走。”
樊梨花脸色煞白地问：“井队长，死了很多人吗？”
井世恒回头望着她，简短地回答道：
“死了76个人。”
啪！茶杯从樊梨花手中滑落，摔了个粉碎。
治安局审讯室里，问询一板一眼地进行。
姓名？
年龄？
哪里人？
……
萧易水一一问答，心里稳如老狗。
老炮儿那里肯定过关了，还给自己打了掩护。否则警方绝不会派一队普通人来传唤自己。
没错，井世恒不是修行者。
看着他镇定自若，详细讲述了整个过程。井世恒眉头紧皱。
就在半小时前，他接到了这起特大命案的消息。可他的出警要求却遭到了局长的拒绝。
案件被治安部接手，分局只能协助，比如调查“周瑞”这个普通人。
这不就是走个过场吗？老炮儿已经被排除嫌疑，而他和受害人之一徐家印力保的周瑞，又怎么可能是凶手？
想到这里，他沮丧地挥了挥手。
“去办个保释手续，你就可以走了。”
目送两人离去，他烦躁地点燃一根烟。
身旁助手也忿忿不平，小声抱怨起来：
“治安部那帮人太过分了，我去要监控录像，竟然被拒绝了！他妈的，把我们当贼吗？”
发泄完后，他又凑过来低语。“老大，这案子蹊跷啊！你想想看，足足杀了76个人，得什么样的凶手才能做得到？除非是那些传说中的修行者……”
井世恒瞪了助手一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讲科学，这世上哪有什么飞天遁地的法术？”
助手缩了缩头，心里暗暗叹气：
队长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了点。
走出治安局大门，潘良看萧易水的眼神都变了。
一个小区，足足76人被杀。这是多凶残的一伙歹徒？而这周瑞带着个助手，竟然杀进去救了个人？
他推了推眼镜，对萧易水道：
“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萧易水心情放松畅爽，闻言笑嘻嘻地问：“这一单多少钱？”
“别人一千，你一千五。”潘良赚到了钱，可表情却一点都不轻松。“周老弟啊，以后少牵扯点这种大案吧，算我谢谢你了。”
“哈哈！”萧易水笑出了声：“我尽量吧。”
回到家已是凌晨一点。萧易水简单洗漱下，躺到了床上。
可他大脑却依然高速转动，发现了一个个疑点：
堕落者为什么要绑架一个普通人？而在这过程中，还来了场自杀式的召唤？
如此惊人的命案，警方竟似乎想掩盖，而不是追查个水落石出？他们又怎么向国人交代？
老炮儿又对他们说了什么，能让自己轻松过关？
尤其老炮儿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却又一时回忆不起来。
翻来覆去地，萧易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的一个疑问被解开了。
昨晚十一时，向阳区瑞和花园小区发生特大事故。一名反社会疑犯释放毒气，造成自己在内的42人伤亡。
本次事件震惊全国，市首亲赴现场慰问，并承诺将加强安保工作……
萧易水撇撇嘴，关掉了新闻网页。
捏造一个不存在的犯人，又压缩了死亡人数，警方和政府果然想掩盖事情。不过这也能理解，涉及到超自然力量，没法向民众公开。
只可惜死亡的无辜者，真是应了那句话：
生不知因谁，死不知为何。
他又输入老炮儿给的网址，打开了那个神秘网站。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令他微微一怔。
畜牧业知识交流论坛？他不自觉地念了出来，涌出一股荒谬感。
尤其当他看到那大大的母猪图片，以及“母猪的产后护理”几个字，这种荒谬感更是达到了顶峰。
莫非自己被消遣了？
但他很快否定了，老炮儿不像这么恶趣味的人。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聚会线索就藏在论坛里，这也是一种考验。
会是什么呢？他一边翻看，一边苦思冥想起来。
《白毛乌骨鸡的病害预防》。
《白宇蜗牛网址，是阳光大道还是陷阱》。
《变害为宝，蝗虫的营养分析》。
……
他点开一篇篇文章，耐心地从头看到尾。
看着看着，他眼睛突然一亮，终于发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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