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位长老聊了许久，娅莎才被放过。
她从洞穴里出来，告别长老们后，重重松了一口气。
长老们没有反对，还隐约抱着支持的态度，这是娅莎没有想到的。
但是，这样很好。
如果长老们反对，她也只能以决绝的姿态离开。
现在不用如此，娅莎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再过不久，她可以去陆地生活了……
娅莎抱着盒子，心里的期待被无限放大。
她忍不住在海里畅快地游了起来。
而这边长老们送走娅莎后，仍然还聚在一起。
虽然答应了娅莎，这件事却还有更多困难。
比如，一只人鱼要如何在陆地上生活。
大长老却没什么再多说的想法，“接下来就只是娅莎自己的事了，我们同意了，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同意人鱼去陆地，这在之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是因为之前那件事…
还有娅莎特殊的身份…
要是人鱼族里有其他人鱼提出想去陆地生活，几位长老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意的。
三长老摇摇头，“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不管了，我们还是要多注意一点。”
“对啊，娅莎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可不能就这样不管了。”五长老嚷嚷着。
“人鱼想要去陆地生活，最简单的办法，无疑便是……”
二张老声音平缓。
“与女巫做交易。”
……
“老二，你想岔了吧！”四长老连忙阻止二长老。
“女巫那是什么人，那可是传说中邪恶至极的存在，曾经诱骗了多少生物误入歧途，不得善终！”
“怎么能让娅莎去和女巫做交易呢！”
“而且，女巫行踪不定，可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
此时几位长老只是知道了娅莎与王子的事，对于安娜遇见女巫之事还不知情。
他们也不知道安娜已经与女巫做了交易，换到了可以让人鱼变成人类的药水。
即便如此，几位长老听见二长老这话，第一反应都是蹙眉。
“女巫危险性太高，这不妥。”
四长老道。
“那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二长老气定神闲地问。
……
“人鱼想要变成人类，自古以来，唯一的办法，不就是找女巫吗？”
“这种违背自然规则的愿望，除了奇迹，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
二长老眉眼平淡。
如果说，大长老是对所有事物普遍的冷漠，那二长老就是看透世间的淡然。
他扫过旁边的几位。
“你们有？”
其他长老沉默下来。
“所以你们在这里纠结什么，”二长老道，“不管你们答应不答应，想要变成人类，只有那一个办法，如果没有女巫，即使娅莎在怎么想要去陆地，也无能为力。”
“一切不过顺其自然而已。”
三长老无奈地笑笑，“之前对女巫那么避之不及，如今却想要找到她。”
“就算找到又如何，女巫可不是好相与之辈，她真的会如你所愿？”四长老却是没什么感慨。
“所以我们同意有什么用吗？”五长老看看这边，看看那边。
“只是表示一个态度，也好让娅莎不要为难。”三长老说。
“好吧。”
……
安娜戳了戳一边的蓝色珊瑚。
安娜捏着它的一个分枝。
珊瑚抖了抖。
在珊瑚上游动的小鱼用鱼嘴好奇地亲吻着安娜伸出的手指。
安娜瞅着这些色彩斑斓的小鱼，突然觉得嘴里有点干涩。
唔……有点想吃鱼了。
娅莎好像说过，人类喜欢吃熟的？
好像是用火什么的……
以后可以让娅莎试试？
“安娜！”一道含着微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安娜整个人一僵，手指用力间扳下了一根珊瑚。
她将手中断掉的枝节放在那个珊瑚上，转过身看见游过来的娅莎。
娅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安娜觉得有点害怕。
“娅莎你来啦……”
娅莎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靠近。
安娜摆了摆尾巴，想要后退。
娅莎猛地凑近，双手捏在安娜的脸上。
然后，往两边一扯。
“娅……娅莎……放开窝……”安娜的手搭在娅莎手臂上。
“你好样的啊，”娅莎哼了一声，“居然敢背叛我！”
“对不起……”安娜吐出几个泡泡。
“我不是说了不要告诉长老们的吗？”
“我错了……”安娜积极认错。
“我担心你被骗……才告诉长老们的……”
呜呜呜脸要被扯扁了……
安娜看着娅莎凑近的脸，转了转眼眸，一大股泡泡被她“呼”地吹出来。
娅莎嫌弃地后退，顺带放开了捏在安娜脸上的手。
“我的脸……”安娜立刻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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