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你在床第之间不解风情，未能尽人事？”
秦离怔住，想了想，他觉得第二条肯定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努力？他努力得满头大汗了好吗？
至于第一条，不解风情，是指他粗鲁、不够温柔？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但就因为这个？
李明轩看他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道:“非要我说你床上技术差？”
秦离眼睛猛地睁大，靠，说他技术差，和说他不行有什么区别？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秦离是一个自信以至于有些自负的男人，他总觉得，纵然他不是天之骄子，也是人中龙凤。
对于许诗婉，他也一直认为，像她那样举世无双的女子，就该由出类拔萃的自己来配。
许诗婉不喜欢他，只是时机的原因，不是他的原因，只要给他机会和时间，他肯定能得到她的心。
许诗婉就得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
这样一个自负的人，在许诗婉抵触和他行房一事上，他肯定不会想到是自己的技术不行。
他做那事，倾注了全部的爱意和日日夜夜彻骨的思念，他觉得许诗婉肯定能感受到。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那些爱意和思念的具象化便是疯狂和粗暴的举动。
许诗婉每次要被他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感受到的也只有他的粗鲁和孟浪。
李明轩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继续道:“这种事情不是你欢喜就可以，你也得让心爱之人欢喜才行。”
闻言，秦离又是一愣，这人的话，有点道理。
仔细回想他与许诗婉的三次，似乎……他的确没有考虑到许诗婉是否欢喜。
每次总是他快活、舒服了，而许诗婉一副饱经摧残和折磨的样子。
“不对……”秦离突然想到什么，用吃惊和审视的眼神将李明轩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一遍，问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这么清楚，没记错的话，你都没娶亲吧？”
李明轩身体微僵，他轻咳一声，道:“其实我已经成亲了。”
秦离震惊，“什么时候？”
“一月前。”
“哈？”
“嗯。”
“你娶的谁？”
“秘密。”
“她人呢？我怎么从没见过？”
“出远门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你还能再草率一点吗？”
李明轩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你别是当了哪个高门贵妇见不得光的小情人吧？”
“……”李明轩心道你看人还挺准。
沉默片刻，他继续道:“现在是说你的事情，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你到底想不想解决问题？”
秦离回神，“当然想，你说应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想办法提高技术呗。”
“那要如何做？”
“简单，两个方面。
其一，你要从心底里怜惜她，想着让她欢喜。
其二，便是多学习一些房事上的技巧，建议买本春宫图研究研究，虽然我没买过，但想来对你是有用的。”
秦离恍然大悟，“看你很有心得。”
李明轩苦笑，他与许诗妍的情事，虽然只有一次，但也足够刻骨铭心。
他认为，凭他的出身、身份是配不上许诗妍的，所以对她格外敬重和怜惜，房事上也如此，更在意她的感受。
而许诗妍心疼他，让他要开心，也允许他放纵。
两人都带着这样的心思，自然如鱼得水。
翻云覆雨之时，快活无比。
李明轩在这方面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可以说是无师自通。
但秦离显然差一点，需要借助一些外力，比如他的指点，比如……春宫图。
“那种东西要去哪里买？”秦离疑惑地开口。
“书坊里应该会有，下午我陪你去看看。”
“怎么，你也要买？”
李明轩干笑，“我也研究研究。”
“你妻子不是出远门了？”
“保不齐哪天就回来，我未雨绸缪不行？”
“行，怎么不行。”
傍晚从军营里离开，他们就结伴去了一处书坊。
两人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出自己想买的东西，老板面带笑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二位公子跟我来。”
将他们带到一处小隔间，老板道:“这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都是精品，随便挑，有事叫我。”
说完这话，他识趣地走出去。
秦离随手拿起本封面做得很精致的，翻开，只是随便一扫，眼睛立马直了。
他快速将其合上，胸膛轻微起伏。
李明轩狐疑地瞅他一眼，也随便拿起一本，然后很快做出和秦离相同的举动。
秦离不是没有看过避火图，但是刚才看的东西可比那个要清晰得多，精细得多，也离谱得多。
他自问是个脸皮较厚的人，但看那东西还是脸红了。
想着按上面画的那般对待婉儿，他便心跳加速，浑身发热。
李明轩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秦离起码看过避火图，他是连那个也没看过的。
因此方才那画面对他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无言站了半晌，秦离冷静下来，直接拿着方才看的那本，闷声道:“我就要这个吧。”
李明轩也拾起先前看的那本，道:“我也是。”
两人草草付了账，又让老板用纸将书包好，方低着头离开，那副样子，活脱脱像做贼。
回到府中，秦离先去书房将书藏好，才去找许诗婉。
他面上红霞未褪，看着像是发热了。
许诗婉见了问:“你是不是不舒服？脸怎地这么红。”
“应该是练武的原因，不妨事。”
许诗婉点头，“那我让人传晚膳？”
“好。”
用饭期间，秦离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许诗婉身上扫，脑海中不断浮现书上的画面。
许诗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问道:“你老是看我做什么？”
秦离打着哈哈，道:“觉得婉儿好看，就多看几眼。”
许诗婉虽有疑惑，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吃了饭，秦离叮嘱许诗婉早点歇息，不用等他，随即便去了书房。
许诗婉一脸愕然，这两天秦离无论做什么事，一旦要和她分开，非得纠缠许久才罢休。
怎地今日突然转了性儿，走得这么干脆。
说实话，她稍微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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