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面对这恐怖至极的九道目光，柳七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他只觉得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在刚刚被目光触及的一瞬间，他堂堂至尊强者，竟然生出了蝼蚁般的渺小感！
“这家伙究竟有多强......”
柳七夜看着楚轩，发出了灵魂拷问。
旁边，李青牛更是牛眼瞪大，两个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
“老柳你没搞错吧？你确定教他的是主人的数字秘？！”
“这哪里是真形...分明是九个活生生的至尊啊！”
说话间，青牛身上的数百条大道枷锁不断震动、碰撞，哗啦作响。
一人一牛看着虚空中的九大真形，与其中拱卫的绝世青年。
心神俱震，久久不能说话。
虚空中，楚轩感受着数字秘凝聚而出的分身，心中也是一片激荡。
“这就是数字秘的极限吗？果真了不得。”
不错，短短片刻的时间，他已经将‘数’字秘修行到了极致。
“真不愧是最古老、也是唯一飞升仙界的天尊创造的秘法，其中奥妙，简直比其他九秘加起来都还要繁复杂乱！”
“怪不得道德天尊从来没有寻找逍遥天尊交流秘术，原来是不需要了！”
数字秘光是这凭空凝聚数个至尊级别分身的手段，已经足以让道德天尊立于不败之地。
更别说，这些分身之上，还能够承载不同的大道。
在本体与分身心神相通、毫无纰漏的完美配合下，爆发出的力量可不止十倍！
最夸张的是，这个秘术能够强化真灵！
每凝聚一个真形，修炼者就需要将部分的真灵力量分割而出。
当然，这只是真灵的力量，并不是将真灵分割而出，化作新的个体。
最初，由于分割了力量，修炼者的真灵会变得虚弱。
但随着真形的壮大、其中蕴养的真灵力量会反哺本体，让本体的真灵之力更上一层楼。
这，才是数字秘最大的作用！
“道德天尊也是因为这个秘术，才能在那个辉煌年代突破人道领域，飞升仙界的吧？”
感受着与自己心意相通，好似自己身体延伸的九大真形，楚轩心中忽有所感。
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明悟，仿佛触摸到了大道的本质。
轻轻摇了摇头，他将这些心血来潮的杂乱思绪驱赶出脑海。
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下一刻，他终于睁开了双眼。
重瞳之中，两道威光破空而出，在虚空中留下两道深邃裂隙。
裂隙中，星河倒转、日月沉浮隐约可见。
楚轩如闪电般起身。
一步跨出，就来到了那一人一牛的面前。
下一刻，楚轩面带温润如玉的笑容，语气平和，对着那仍然目瞪口呆的两个家伙问道。
“怎么样，牛兄，柳兄，学会了吗？”
“......”
“嗯？”
“楚义父莫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柳七夜与李青牛的脸上，同时出现了疑惑神色。
随后，柳七夜率先发出了破防的呐喊。
“学个鸡毛！这修炼方法是人能学会的？！”
“上手就凝聚九大真形，还一次凝聚成功了，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不说能不能领悟秘术真谛，这九大真形所需要的能量，就已经足以让正常修士望而却步。”
“别说普通人了，就算十个至尊亲临，此刻也要被吸成人干！”
说完，他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向楚轩。
一双眼睛中，满是震惊与敬畏。
他完全想象不到，楚轩的体内储存着多少力量。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明白。
有些存在，早已悄然登上了蝼蚁想象不到的云端！
他柳七夜，九天十地千万年来的最强者之一，堂堂黑暗巨头。
现在就是这个缺乏想象力的蝼蚁！
李青牛的反应跟柳七夜差不了多少。
一双圆溜溜的牛眼中，满满全是敬畏。
他已经完全看不透楚轩了。
就算是那个有着记忆美化的老主人，飞升前也远没有楚轩这般逆天！
“这小子，实在是太惊人了......”
“居然能够同时凝聚九大至尊级真形，这小子体内究竟有多少能量？”
李青牛此时很是痛恨自己的想象力不够丰富。
他完全想象不到，楚轩的体内储存着多少力量。
那力量，无穷亦无尽，浩瀚如星海！
根本无法将之描绘出来！
对于这一人一牛的反应，楚轩只是笑了笑，并不言语。
虽然九大真形的凝聚，确实需要不少的能量。
但楚轩身上，最不缺的就是能量。
先不说他的身体中每一个穴位都储藏着备用能量。
光是他丹田气海中的力量，凝聚九大真形都已经绰绰有余。
楚轩如今身负五阶真主之姿。天赋完全超脱了九天十地，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一身根基稳固无比，丹田气海的面积乃是同境界之人的千万倍。
就算是至尊强者，体内储存的力量也不及楚轩的十分之一！
如果不是气海太过广阔，几乎无穷无尽，根本填不满。
楚轩现在的修炼也不会如此缓慢。
这几个月以来，他的功法运转的快要冒烟了，都没见多少修为长进。
所以，对于现在的楚轩来说。
修炼是不可能修炼的。
也就只有炼化那些不听话的大能强者，才能勉强维持一下修行。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点小小的震撼吗？”
楚轩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将一人一牛从震惊的失神中拉了回来。
“这种事情没啥好惊讶的，你们习惯了就好。”
闻言，柳七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习惯就好......”
“这特么这能习惯吗？”
当然，后面一句他没说出口。
“确实，习惯就好，这毕竟不是我们的时代了。”
“老牛，你说是吧？”
“哞！~”
李青牛发出了赞同的牛吼声。
随后，两人一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终于，柳七夜最后打破了这久违的寂静。
“算了，反正我们也要离开此界，短时间内应该见不到楚兄了。”
柳七夜故作洒脱道。
“如此说来，我们俩应该是无法习惯这种事情了。”
“何时出发？”
楚轩问道。
“现在，正好楚兄也能帮忙掠阵。”
不久后，虚空最深处，天门大开。
两道仙气没入柳七夜与李青牛体内。
“二位，一路珍重。”
“还有，多谢。”
临别之际，楚轩轻声呢喃。
“多谢二位主动帮我探查前路。”
“呵呵，你小子别想太多了，老牛我只是想离开而已。”
“才没有给你探路的意思。”
青牛主动转身，尾巴一甩一甩，走进了天门之中。
“走啦，小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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