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为了你这个人吧。”
曦茗看向赢睿渊的眼中充满了清冷。
她抬手轻弹，赢睿渊引以为傲的七大本源大道具象轰然崩解。血色战魂被镜刃绞成齑粉，翡翠世界树的根系在时空逆流中寸寸腐烂，黑洞漩涡被生生撕裂成飘散的暗物质。\"真以为那些救命之恩是出于情意？不过是怕你死早了，找不到藏在你识海深处的'鸿蒙密钥'。\"
虚空突然扭曲成镜面囚笼，映出赢睿渊百万年前濒死的画面——彼时曦茗指尖悬在他天灵盖三寸，眼中杀机翻涌却最终收回。\"知道为何留你？上古神魔大战时，你的前世修为道果封印成钥匙，藏进轮回。这千万年来，我不过是在等你觉醒罢了。\"
镜刃骤然逼近，在赢睿渊脸颊划出细密血痕。曦茗俯身时，发间垂落的时空锁链缠绕上他咽喉，
\"你以为的温柔，不过是我编织的牢笼。那些所谓的并肩作战，不过是让你在生死边缘徘徊，加速前世记忆复苏。\"
她冷笑间，镜渊深处浮现出无数锁链，将赢睿渊的神魂虚影强行拉出体外。
当锁链刺入神魂核心的刹那，赢睿渊终于看清那些记忆碎片——只见他，他身披星辉战甲，而曦茗执剑从背后贯穿他胸膛；幽冥轮回中，她化作孟婆，亲手喂下的汤里掺着禁锢神魂的咒文。
\"鸿蒙密钥现世之时，便是你魂飞魄散之日。\"
曦茗指尖轻转，赢睿渊周身流转的七大本源大道符文如遇烈日的薄雪，嗤嗤作响间寸寸崩解。战争大道凝聚的血色战魂尚未发出怒吼，便被镜刃绞成齑粉；生命大道的翡翠世界树根系在时空逆流中寸寸腐烂，树顶悬浮的生机光球逐一爆裂，化作毒雾缠绕在赢睿渊脖颈。
“你以为数万年的轮回真的是为了那可笑的爱情？”曦茗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玉手轻挥间，三十六座青铜镜虚影同时转向，镜面映出赢睿渊前世今生的所有弱点。
镜中，上古战场的他被她一剑穿心，轮回转世时被她亲手种下的噬魂蛊正在啃食魂魄。“每一世与你相遇，不过是为了让你在绝望中觉醒——只有濒临死亡，你识海中的‘鸿蒙密钥’才会显现。”
赢睿渊踉跄后退，额间因果之树虚影剧烈震颤，却在触及曦茗周身墨色时空锁链的瞬间，枝叶尽数枯萎。他喉间腥甜翻涌，
“这么说，之前的一切都是你演的了？”
“不然你以为？”
曦茗嗤笑出声，万千镜刃突然暴涨，化作囚笼将赢睿渊困住。每一片镜刃都映照出他最珍视的记忆——他们的相遇，相知，夕阳下的舞蹈。
“你不过是我豢养的钥匙胚子，也配谈证道？”
说话间，她屈指轻弹，一道幽紫色光刃径直穿透赢睿渊丹田，经脉。
太初鸿蒙气疯狂外泄，原本如混沌神链般坚韧的经脉，在光刃触及的刹那寸寸碎裂。
赢睿渊惨叫着跪倒在地，金色法则纹路从体表剥落，在空中扭曲成嘲笑的鬼脸。
“这具肉身倒是不错。”
曦茗缓步走近，指尖凝聚的暗紫色能量如毒蛇般游走在赢睿渊脊椎，
“不过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随着她手腕翻转，赢睿渊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渗出带着彩色光点的血液。那是他辛苦淬炼的圣体本源，正被曦茗强行剥离。
“为什么...”赢睿渊咳着血沫，艰难抬头。他的左眼因因果大道崩解而短暂失明，右眼瞳孔中倒映着曦茗冷漠的面容，“你要什么，我可曾犹豫...”
曦茗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轻蔑。她抬手召出青铜镜，镜中浮现出赢睿渊前世被封印的场景——原来他曾是鸿蒙纪元的守护者，因窥见天道秘密被众神围剿，而那时挥出致命一剑的，正是化作神女的曦茗。
“你不过是我献给天道的祭品，连灵魂都被我分割成九块，散落在三千世界。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有前世的记忆？这一世让你重聚本源，不过是为了让鸿蒙密钥彻底苏醒。”
话音未落，她掌心浮现出黑色漩涡，将赢睿渊识海中的六大本源大道强行吸出。战争大道化作的血色战魂发出不甘的咆哮，却在触及漩涡的瞬间被撕成碎片；生命大道的翡翠世界树轰然倒塌，根系被扯出时带出赢睿渊大片神魂；因果大道的命运罗盘疯狂逆转，将赢睿渊的过往未来尽数搅碎。
“为什么？”赢睿渊绝望的念着。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吞噬，那些曾掌握的大道之力，此刻竟成了凌迟他的利刃。
更可怕的是，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识海深处那道被封印的记忆正在苏醒——原来他每一世的重生，都是曦茗精心设计的牢笼；每一次的心动，都是她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的陷阱。
“看，你的鸿蒙密钥要出来了。”曦茗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双手结印间，赢睿渊头顶浮现出一道金色锁链。锁链上镌刻着古老的鸿蒙符文，正是他前世拼死守护的秘密。随着锁链缓缓浮现，赢睿渊的神魂开始崩溃，他的皮肤皲裂如干涸的河床，七窍流出带着法则碎片的鲜血。
“杀了我吧...”赢睿渊心如死灰。
“杀了你？”曦茗俯身捏住他的下巴，指尖的力量几乎要将他的头骨碾碎，
“你的神魂要用来修补我的道基，身体则会被炼成容纳鸿蒙道果的容器。至于这颗真心...”
她冷笑一声，伸手探入赢睿渊胸口，“就让我看看，被背叛千次万次后，它还会不会跳动。”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赢睿渊的心脏被捏成齑粉。
赢睿渊的心脏在曦茗掌心化作齑粉的瞬间，他残破的肉身竟爆发出刺目金光。神化九层的不灭之躯启动本能防御，溃散的血肉如金色流沙疯狂重组，断裂的经脉中太初鸿蒙气汹涌流转，试图凝聚出新的心脏。然而曦茗唇角勾起残忍弧度，指尖轻点，一道墨色时空锁链如毒蛇般穿透赢睿渊胸膛，精准缠绕住正在重塑的神魂核心。
“滴血重生？”
曦茗玉指轻转，锁链骤然收紧，赢睿渊喉间发出痛哭的惨叫，
“可惜在我面前，你的不死之身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她屈指弹向虚空，三十六座破碎的青铜镜虚影突然迸发幽光，镜中无数道曦茗的残影同时抬手，每道虚影指尖都凝出细小的时空漩涡。
这些漩涡如黑洞般疯狂吞噬赢睿渊飘散的血肉，哪怕是最微小的血滴，也在触及漩涡的刹那被绞碎成虚无。
他的右臂刚重新生长出半截，便被镜中伸出的墨色锁链瞬间斩断，伤口处非但没有愈合，反而蔓延出细密的黑色裂纹，所过之处血肉开始腐朽。
“不！不可能！”
他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茗儿别玩了，好吗...”
“玩？”
曦茗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与轻蔑，
“你当真以为我会和一件工具谈情说爱？”
她掌心浮现出那面古朴青铜镜，镜面中倒映出赢睿渊前世今生的所有记忆，每一幕温情画面都被血色浸染。
“看着，这就是你愚蠢的代价。”
镜中画面飞速流转，赢睿渊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被曦茗背叛：或是被她的剑贯穿心脏，或是在最虚弱时被种下噬心蛊，又或是眼睁睁看着她将自己的神魂投入轮回熔炉。最刺痛的画面出现——他前世作为鸿蒙纪元守护者，在与天道决战的关键时刻，被化作神女的曦茗从背后偷袭，那把淬满弑神毒的剑，直接贯穿了他的道基。
“为什么...”赢睿渊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身体已经停止了再生，皮肤表面布满狰狞的裂痕，露出里面闪烁着微光的法则纹路，“我那么信任你...”
“信任？”曦茗眼神冰冷如霜，抬手召出一道漆黑光柱，将赢睿渊的神魂强行从残破肉身中剥离。神魂离体的瞬间，赢睿渊发出凄厉惨叫，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光柱中的神秘力量撕扯。“你的信任，难道不是我演的好吗？”
光柱中浮现出无数锁链，每一根都篆刻着古老的咒文，这些锁链如贪婪的毒蛇般缠绕上赢睿渊的神魂。他的记忆被锁链强行抽取，痛苦的嘶吼响彻整个混沌空间。“啊——！”赢睿渊的神魂剧烈震颤，那些最美好的回忆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刀刃，在曦茗的操控下，一片片割下他的神魂碎片。
“看到这些了吗？”曦茗指尖凝聚出一颗散发着幽光的球体，里面囚禁着赢睿渊的部分记忆，“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挡下致命攻击时的心动，这是你在生死关头把最后生机让给我的愚蠢...”她冷笑着将球体捏碎，“现在，它们都是我的了。”
赢睿渊的神魂开始变得透明，力量在飞速流逝。他绝望地看着曦茗，眼中再无一丝生机：
“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曦茗周身墨色光芒大盛，无数道时空锁链交织成巨大的牢笼，将赢睿渊的神魂困在中央，
“我要你的全部，你的力量，你的记忆，你的神魂...还有最重要的——鸿蒙密钥。”
她抬手点向赢睿渊神魂核心，金色锁链应声浮现，锁链上的符文闪烁着耀眼光芒，“有了它，我就能打开鸿蒙秘境，成为超越天道的存在。”
随着鸿蒙密钥被强行抽出，赢睿渊的神魂发出一声悲鸣，开始急速溃散。但曦茗不会让他轻易消散，她指尖轻点，无数道细小的时空丝线刺入赢睿渊神魂，将即将溃散的意识强行凝聚。
“想就这样死去？太便宜你了。”
她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在被我彻底吞噬之前，你还要亲眼看着我用你的力量登顶天道，看着你珍视的一切在我手中化为灰烬。”
时空丝线开始疯狂汲取赢睿渊的神魂之力，每汲取一分，他的意识便虚弱一分，但痛苦却愈发清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记忆、情感、力量都在被剥离，那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赢睿渊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神魂上布满了被撕扯的裂痕，如同破碎的琉璃。
曦茗俯下身，冰冷的眼神直视着赢睿渊即将消散的神魂：“因为你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从始至终，你都没有选择的权利。现在，好好享受这最后的痛苦吧，这是你作为工具的最后价值。”说完，她张开嘴，一道漆黑的漩涡在口中显现，开始疯狂吞噬赢睿渊的神魂。
在曦茗口中那漆黑漩涡的疯狂吞噬下，赢睿渊的神魂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他的意识在剧痛中不断挣扎，那些曾经的辉煌与深情，此刻都化作了凌迟他的钢刀。
时空丝线如贪婪的水蛭，死死吸附在他的神魂之上，将最后一丝力量源源不断地抽取。赢睿渊感觉自己的思维逐渐模糊，记忆也在飞速流失。他看到自己从无名小辈一步步成长为掌控诸多大道的强者，看到与嬴政等人的君臣情谊，看到自己炼制出半仙品丹药时的骄傲，可这些珍贵的回忆却在被曦茗无情剥夺。
随着最后一缕神魂被吸入漩涡，赢睿渊的身体彻底失去了生机，轰然倒地。他的肉身开始迅速腐朽，原本坚韧如混沌神链的经脉彻底断裂，骨骼也在瞬间化为齑粉，飘散在混沌之中。曾经闪烁着神秘光芒的法则纹路，如今黯淡无光，如同失去生命的蛛网，破碎不堪。
看到赢睿渊彻底从眼前消失，曦茗终于是没忍住，两行清泪从脸颊划过。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在她身旁缓缓浮现，
“至于吗？这么狠。”
曦茗微微摇头，
“让一个人心死是最好忘掉一个人的办法，和那等存在的一战，我们已经注定活不下来。”
“走吧，该与它们做个了结了。”
喜欢大秦：古代修仙请大家收藏：(m.pipidushu.com)大秦：古代修仙皮皮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