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二哈发出一阵委屈地呜呜声，转身走回屋里。
赵凡见状，边给王老做心肺复苏，边开口安慰。
“待会可要听话，我请兽医来给你看病，可不得再将别人吓晕。”
说完，赵凡不断按压王老胸口，至于掐人中，早就不顶用了。
“呼！”
连着七八组心肺复苏做完，眼瞅着王老睁开双眼，瞳孔逐渐恢复神采，
赵凡顿时长出口气，扶着王老坐起来，使其保持呼吸顺畅。
“王老、你没事吧！”
发现对方处于愣神中，赵凡小心试探道，可王老就像傻了一般，对他地问话置之不理，目光直视前方，眼皮眨都不眨。
“喂！你没事吧？”
赵凡有点心慌，抓着王老肩膀使劲摇晃。
半晌后，王老长出口气，才算回过神来，扭头四下观察一圈，并未发现刚才那只老虎，这才连忙爬起来往外跑。
赵凡见状，几个箭步追上去，拦在王老身前。
“王老，能不能别走。”
“不走？怎么可能，我还不想死。”
王老说着，双腿不自觉开始打摆子。
“别、那老虎不咬人，您就给它瞧瞧，多少钱都成。”
“小伙子！你就是出再多钱我也不敢治，这事没得商量。”
王老摆手拒绝，越过赵凡就要离去。
赵凡望着王老背影，将心一横，伸出一根手指。
“1万块，只要你给它瞧病，我愿意拿出一万块作为诊金，并且，我保证老虎不会咬人。”
“真不咬人？”
王老瞬间回过身，嘴角微微上扬，配合满脸的褶子，显得极其猥琐。
“靠。”赵凡心里暗骂一声。“这老家伙，还好意思说怕老虎？”
心里骂归骂，嘴上却客气道。
“真不咬人，我保证。”
“咳咳！先说好，我可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才会冒险替老虎诊治，
而是看在你善待动物的诚意上，既然你都有如此心胸，
老夫作为兽医自然也不能差到哪去，前头带路。”
“额……好，你跟我来。”
赵凡一阵无语，为了重金，老家伙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真是脸比城墙还厚。
走进屋内，赵凡见二哈又趴在角落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转头看向王老，
刚想说话，就见老家伙双腿不断打摆子，两片嘴巴不断哆嗦，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狠狠鄙视王老一眼，赵凡不咸不淡道。
“王老、过来给二哈瞧瞧啊！它今早一直就这样，躺在那一动不动，怎么喊都喊不起来，就刚才出来那一次，回屋又躺下了。”
“哦、好。”
王老嘴里哼哼着，慢慢挪动颤抖地双腿往二哈靠近。
赵凡蹲在二哈身旁望着王老犹如企鹅一般挪动就想笑，但还是强忍笑意，脸上没有露出丝毫表情。
四米距离，王老硬是走了两分钟才在赵凡身后蹲下来。
“给二哈看病，又不是给我瞧，蹲我后面干嘛？”赵凡直接无语。
“我……我害怕啊！”
王老终于绷不住将心里话说出。
此时，他额头上明显能看到细汗渗出，嘴唇微微泛白，恐惧到了极点。
赵凡翻了翻白眼，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万块现金丢在王老怀里。
“看到没，只要你过来诊治，这一万块归你。”
“嘿嘿，我突然间就不怕了。”
王老咧嘴一笑，收起现金，起身走到二哈脑袋前蹲下，颤抖着双手伸向二哈虎眼，想要翻开眼皮一探究竟。
“确定不咬人？”
即将触碰到二哈眼睛时，他停下来，忍不住再确认一遍。
“放心、二哈真不咬人。”
赵凡重重点了下头，就连王老深吸口气，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将手指按在二哈眼皮上慢慢上翻，查看眼球。
二哈很是配合，躺在那没有丝毫异动，任由王老检查。
没一会，王老手掌离开二哈眼皮，脸上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神色。
“还……还真不咬人，这老虎真听话，应该是你养的宠物吧！”
“对，我养的宠物，出去你可别乱说，以免吓到别人，话说，二哈到底怎么回事？”赵凡笑着说道。
至于王老误会二哈是饲养的宠物虎，就让他误会去。
“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但我有一事不明，你这既是宠物虎，它为何会怀孕？”
“不是，你哪只眼睛看见它怀孕了？”
赵凡暗自心惊，这老家伙果然有本事，仅凭看眼睛就能判断出二哈怀有身孕。
“小伙子！你是兽医还是我是兽医？”
王老见自己被门外汉质疑，顿时面色紧绷，一脸不悦。
“你是你是，你是兽医，可二哈怎么怀孕的，我却不知道，只知道前一段时间，它离家出走过一周时间，前段时间才刚回来。”
“这就是了，它因为发情离家出走，在野外遇到其他猛虎与之交配，才导致怀孕。”
“不是，怀孕关生病啥事？”
赵凡想不通，王老怎么老问跟病情无关之事。
“谁说它病了，这种状态是哺乳动物一种常见的表现，在即将生产的前一个月，尤其是老虎，
最容易产生懒惰的性子，就像现在一样，这种情况无需去管，
你只要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他生完虎崽，自然而然便会恢复。”
王老伸手捏了捏下巴站起身，这一万块赚的也太轻松了。
“不是，就因为这个？”赵凡懵了，跟着站起身。
“我可是兽医，你怎么能质疑我的专业性？”王老瞪着眼睛辩解。
“好好好！我信你。”
赵凡无语的同时，心中长出口气，只要二哈没事，他跑山累点也无所谓。
这样想着，他送王老走到大铁门前，边开门边交代。
“王老，这次是真感谢你帮二哈诊治，但出去后还请不要乱讲。”
“心放肚子里，我们兽医职业操守比医生高。”
王老说着，见铁门开了条缝，连忙侧身挤出去。
“这老家伙……”
赵凡无奈地摇了摇头，王老估计是怕他反悔，这才着急离去。
想到这，赵凡拉开铁门，往山坡下走去，二哈诊治结束，也该让赵平他们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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