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了一声，然后才开始操作电脑，凡是被入侵，就一定会有痕迹，他不怕找不到。
但是一个小时后，谢眠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卜尧眉心一跳：“没追踪到？”
谢眠嗯了一声，确定自己没有办法反追踪之后收了手，面色凝重的靠回椅子里。
“真没追踪到？”
卜尧不信邪的把电脑转过来，密密麻麻的代码看得他头昏脑涨的。
“嗯，他比我厉害。”
卜尧惊了：“你可是黑客榜第一，真有比你厉害的人吗？”
谢眠白了他一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怎么会没有。”
卜尧摸摸鼻子：“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人你居然不认识吗？”
“按理来说你们这种层面的大佬都应该惺惺相惜的。”
“而且，如果他比你厉害，为什么只攻击到这里就结束了？他完全能破开我们的防火墙拿到电脑核心文件。”
是啊，为什么呢。
这也是谢眠想不明白的地方。
在他的认知里，比他厉害的只有x一个人，x的Ip他始终追踪不到。
“我还有事，先走了，如果还有情况，再叫我。”
卜尧一脸问号：“不是你这就走了啊？不管了？”
谢眠回头：“那不然呢，他比我厉害啊。”
“真攻破了再说。”
卜尧：……？
好像……很有道理。
“哦……那你走吧，刚巧我要补觉。”
出了门，谢眠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摸出手机看着聊天指定。
“是你吗……”
犹豫不是谢眠风格，短暂的思考之后，他还是问了出来。
【mian】：cobar酒吧是你吗？
谢今闻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签文件，他挑眉笑了一声。
【x】：嗯。
谢眠手一抖，差点拿不稳手机。
【mian】：为什么？
谢今闻没回答，反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x】：要见面吗？
谢眠一愣，好半天没回复。
他对x的情感很复杂，技术上他是慕强的，对于黑客来说，根本不需要见面，互联网是彼此最好的保护色。
可是情感上，他是想见的。
【x】：下周三我有空。
谢眠皱眉：不行，下周三我有事情。
【x】：好，会见面的。
谢眠：？？？
他看着自己和x的聊天记录只觉得头疼，好莫名其妙，感觉一个在说东，一个在说西。
但是，他竟然在期待，竟然相信x说的会见面是真的……
谢眠收好手机，直接转身去A大，他得和杨述先商量一下底层代码的事情。
而手机的另一边，球球看不懂，发出大大的疑惑：【大人，咱们这么回消息真的可以吗？】
【感觉好冷漠哦。】
谢今闻挑眉：【可以。】
【当了一年网友了，小鱼终于放下戒心进网了，我不收网见面也太可惜了。】
直接提出见面谢眠一定会拒绝，可是如果像今天这样，谢眠主动带着疑惑找他，那见面就非常容易了。
一转眼就到了下周三，谢眠从早上开始就变得有点奇怪，换了好几身衣服都不满意。
这几天里，高宁和简天明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衣服也是一箩筐的送到家里，房间也换了回来。
他站在落地镜面前看着自己一身黑的样子，头疼的抓了抓头发。
最终还是选择了万能不出错的白t恤和黑色的直筒裤，干净爽利。
杨述早早的就等着谢眠了，看着今天格外青春的谢眠笑的和蔼。
“这才对嘛，今天这一身才像个大学生，以前成天穿的灰扑扑的，比我这个老头还复古。”
谢眠：……
“教授，那是废土风……”
杨述竖起眉毛：“我可不懂你们那些时尚啊，我只知道在我眼里这裤子比你那肥裤子好看多了。”
“这腿又长又直，看着就显高。”
谢眠：……
“教授，要迟到了，快走吧。”
杨述吹胡子瞪眼：“还不让人说了，我可告诉你，以后就这么穿，别把你那肥裤子穿出来了。”
“balabala……”
谢眠掏掏耳朵，自动屏蔽杨述的唠唠叨叨。
坐的车是华豫派的专车，到了公司大厦，也有专人一直领着他们直奔66层总裁办。
“笃笃，总裁，A大杨教授到了。”
谢今闻嗯了一声直接起身迎接。
“杨教授，幸会。”
谢眠看着身高腿长走过来的男人瞪圆眼睛。
“是你？”
谢今闻笑了一声，“如果你说的是那一晚，那的确是我。”
杨述眉心一跳：“谢眠，你们认识？”
谢今闻嗯了一声：“一面之缘。”
杨述莫名觉得情况有些尴尬，但还是介绍了一下谢眠。
“谢眠同学，幸会。”
谢眠抿抿唇，不知道心里什么感受，最终还是沉默着和谢今闻握了手。
不论如何，华豫科技总裁亲自接待，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杨教授，请跟我来。”
几人走到会议室里面，谢今闻直接表明了自己来意，他要做一个最稳固的防火墙。
这属于杨述和谢眠的专业领域了，一说起，就忍不住侃侃而谈。
到了后半程，甚至都是谢眠一直在说，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ppt和代码之间的无缝切换，清楚又简明的把一切都呈现在大家面前。
谢今闻的眼睛里一直含着笑意，现在的谢眠真的耀眼的让他移不开目光。
谢眠终于讲完了之后，对上谢今闻的眼神，手一抖，键盘的代码直接出了错，巨大的“error”就这么出现在了投影中。
谢眠：……
杨述：！！
只有谢今闻听到了球球的播报。
【心动值+3，目前20】
他笑了一声调节气氛：“谢同学果然厉害。”
“最后这一下大概是为你的完美添了一点有趣。”
“杨教授，你们的方案我认可。”
“资金和人力你们不用担心，要多少华豫提供多少。”
“但是，三个月内我要见到成功版的。”
谢今闻的意思是，无法攻破的，最新版的。
杨述站起来轻轻颔首：“谢总，合作愉快。”
谢今闻同样颔首：“合作愉快。”
他把目光转向谢眠，唇角勾起来：“教授，能把你的得意门生借走一会吗？”
“六点我会把他送回A大。”
——
有计算机专业的可千万不要带脑子看啊，我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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