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柏川来了。”
拱着屁股的李老听到‘柏川来了’几个字回头看，看到晏柏川真的来了，旁边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同志时，他眼睛一亮。
起身取下手套，走出菜地。
走到晏柏川跟前，眼睛又看向晏柏川身边咧嘴微笑的女娃。
“听说你结婚了，这是你的结婚对象？”
“嗯，她叫秦倩倩。”
“李老好。”秦倩倩不等李老说话就先叫声。
李老咧嘴一笑：“你这女娃不错，一看就知道是个嘴巴甜的人。”
秦倩倩笑得很灿烂了。
“李老慧眼识珠，我的确嘴巴甜。”
“啧啧，还是个脸皮厚的，哈哈哈。”
秦倩倩也跟着笑，她觉得这个老头挺有意思。她就喜欢这种幽默感十足的老头。人嘛，就是要笑口常开，整天板着一张一副谁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的人，瞅着就不喜欢。
她和晏柏川跟着李老走，来到客厅，李老吩咐李聪：“你去买点肉回来。”
“好。”
有晏柏川在这里，李聪也很放心的去买肉。
李老知道晏柏川来他这里的目的，只是他不知道晏柏川有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秦同志。怕惹得两口子闹矛盾，也就没有开口提晏柏川眼睛的事。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李老问。
“到过年，年后去燕京，上门拜见一下岳父岳母。”
“还没见过你岳父岳母？”李老惊讶。
“嗯，情况有些特殊，她下乡到这边的村里，最近才在部队安置好。”
李老明白了，这女娃大概是吃不了乡下的苦才嫁给的晏柏川。要不然哪里会想到还有晏柏川这么个未婚夫。不过那乡下的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下，就连乡下人都吃不了那个苦。
要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谁又愿意去吃那个苦。
秦倩倩看出来李老想问晏柏川眼睛的问题但又顾及到她在这里没有开口问。
等着两人聊了好半天她就开口问：“李老，他的眼睛现在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就我遇到他到现在，短短一个多月，他就发作了两次，是不是很严重了？”
李老惊讶她居然知道，看了看晏柏川然后说：“频繁发作就说明情况很不好，你跟我去做个检查吧。”
李老起身带晏柏川去地下室，因为秦倩倩知道晏柏川的情况也就让没有阻止她跟着。
地下室有个实验室，是为了方便李老才修建了这么一个实验室。
一套检查下来，李老脸色不太好，他扶了扶眼镜抬头对晏柏川说：“你这个眼睛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要动手术才行，要不然等彻底失明了就无法挽救了。”
“成功率多少？”晏柏川问。
秦倩倩感受到了他身上的低气压，伸手握住他的手给予安抚。
“三成。”
“……我考虑一下。”晏柏川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秦倩倩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她问李老：“不做这个手术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双眼失明，永远看不到，如果眼睛坏掉感染了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那做这个手术，失败了的话会如何？”
“失明，不影响生命。”
“那就做这个手术吧。”
她看着晏柏川，对晏柏川说。不做手术失明加危及生命，做了顶多失明，那肯定要做这个手术。
晏柏川也懂这个利弊，见倩倩很希望他做这个手术，他抿了抿唇，然后对李老说：“我想跟她单独说一会儿话。”
李老懂，起身走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李老走后，晏柏川说：“如果我瞎了，你会嫌弃我吗？”
“那你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对我打骂吗？很多男人因为不如意就对自己老婆又是打又是骂，你会变成那样吗？”
她也不是受虐狂，没道理晏柏川每天对她发神经，又是打又是骂的她还伺候着。
就她的暴脾气，没准分分钟就给晏柏川一顿拳打脚踢。
“不会。”
晏柏川回答得很肯定，就媳妇的暴脾气，估计会给他一顿收拾吧。
他哪里敢啊！
“那我不嫌弃你。”只要他不发神经，她养着这个男人也不错，反正不缺吃喝，还有宠着她的一大家子人。
就冲着这一大家子宠着她的人她也不会嫌弃晏柏川。
晏柏川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她上去叫李老。
李老得知晏柏川愿意做这个手术后，立即投入安排中。
半个小时后，李老拿着写好的安排表说：“手术准备要三天，三天后你再过来，今晚就在我这里吃了饭再回去。”
“手术等我从燕京回来后再做。”晏柏川不想改变原定计划的行程。
“行。”李老也没说什么。
晚上做饭的是晏柏川，本来这活是李警卫员做，但晏柏川觉得自己应该给李老做这么一顿饭。
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见，趁着能看见的时候给李老做一顿饭也不错。
李老大概也是猜到了他的心思，然后就没有阻止。
晚饭后，晏柏川开车带她到长江边。
大晚上站在长江边，而且还是在大冬天里，北风那个吹啊，呼啦呼啦。
秦倩倩吸了吸鼻子，想骂人了。但考虑到某个人此时的心情，她也就不骂他了。
反正把她冻感冒了，有的是人收拾他。
“阿嚏。”
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晏柏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把人搂住回车里。
“回去喝一碗姜汤。”
刚钻进车里，秦倩倩就听到这恶魔一般的话。
她果断摇头：“我才不要喝姜汤。”
中午那一碗姜汤她就喝得够够的了。
等她有钱了，她要把姜搞灭绝了，这个世界不允许有姜这种东西。
“那运动运动？出点汗也行。”得在瞎之前多看看她。
秦倩倩伸手狠狠掐旁边晏柏川的手背，身上穿着厚衣服不好掐。脸掐了不好，那就只能掐手背了。
晏柏川疼得吸一口气，然后委屈巴巴地说：“做完手术后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你忍心吗？”
秦倩倩一阵无语：“你不适合演这出，赶紧收了吧。”
晏柏川听劝，立马收戏。
“要去黄鹤楼看看吗？”晏柏川问。
“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能看得清楚？”秦倩倩问。
上辈子她有去过黄鹤楼，那时候的黄鹤楼晚上也能看，因为有灯。
现在这个时候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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