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废弃
他身后是外面透出得太阳光，面前因为铁门太过严丝合缝几乎处于昏暗状态中。陈玄打量着面前的大铁门，铁门看样子安上去有一段时间了，红色的油漆已经成片状脱落。
秦主任看着面前的铁门从自己兜里开始摸钥匙，结果上下左右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秦主任有些尴尬回头看向等在自己身后的人：“等一下啊，凌队长，这里因为一些原因已经废弃了。”
“嗯。”陈玄有些敷衍得点了点头，微微扬着头看向面前铁门得位置，铁门虽然几乎没有缝隙，但毕竟空气是流通的，随着微风从门的缝隙里吹过来他可以闻见十分明显的血腥味。
秦主任这下更加手忙脚乱了，他抓耳挠腮找了半天这才从自己后屁股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钥匙有些旧了，秦主任明显是对五楼心有余怵，在陈玄看来他手都在不经意的发抖。
随着咔哒一声锁链解开以及链条在空中来回晃动的声音，秦主任长长松了一口气，他脸部肌肉有些僵硬得露出一个笑容：“凌队长，要不还是让这位警官在下面，上面太长时间没人进来了，小孩子会吓到得。”
话是那么说，但一路上都不注意小孩的秦主任这会却像变了个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家伙。
陈玄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手指轻轻一动本来笑容僵硬的秦主任立刻恢复了正常，而陈玄那修长手指做出虚拎着什么东西的样子。本来距离陈玄只有一步之遥得燕如玉却挪动了一下身子。
在白兔好奇得视线下，那团被爸爸拎住的灰色小球瞬间炸开了花。而恢复正常的秦主任显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将大门推开之后才开口：“两位，这就是案发现场了。”
随着大门推开，那股血腥味越发严重了起来，陈玄微不可察的捂住了自己鼻子，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烦躁。他转头看向身后用眼神示意两个一起好奇探头的小家伙捂住鼻子，一大一小同步理解的很快，同时替对方捂住了鼻子。
白兔的手很小正正好好只能捂住爸爸的鼻子，而燕如玉一只手几乎将白兔小脸盖的严实，看见身后两个十分自觉的人，陈玄收回了视线转头往大开得铁门里走去。
五楼看上去仿佛已经被岁月遗忘许久，陈玄刚踏上那通往五楼的长长走廊时，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堆积如山的废弃桌椅板凳，它们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像是一场混乱无序的战争遗留下来的残骸。这些破旧的家具表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的热闹与喧嚣如今已不复存在。
而走廊一侧的玻璃窗更是惨不忍睹，由于长时间经受风吹雨打以及无人维护，一扇扇窗户都破碎不堪。有的只剩下几块残片摇摇欲坠地挂在窗框上，随时可能掉落。有的则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个空洞，任由寒风肆意灌入。
不过因为有风的缘故，走廊上倒是一干二净没有什么灰尘存在，几人避着走廊上的障碍物行走，每间教室门都是紧紧关闭状态，而且不知道是为了防止门被风吹开，还是其他原因教室门用那种细细锁链锁上了。
锁链有新有旧看样子有专门的人会来换这些锁，就好像怕有什么东西从这里出来一样。因为走廊里堆积如山得废旧桌椅原因，本来还算宽敞的走廊只容一人行走。
没有办法的几人只能排成一排，像小学生一样保持着一段距离往前走。本来还开开心心四处张望得白兔，在路过某个教室那灰蒙蒙的窗户时就被燕如玉捂住了眼睛。
小孩脸就那么一大点，被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捂住眼睛以后只露出了下半张脸，小巧的鼻子像小狗一样闻着那只手，白兔很喜欢燕如玉身上的味道就像是某种草木香。
感受着手掌上小孩乱蹭得鼻子燕如玉不自觉露出了溺宠得微笑，他有些无奈得将小家伙抱的更紧一点，走在第二位得陈玄回头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几分释然的笑意。
“这走廊是你们堆放杂物的地方吗？教室里不是有空吗？为什么要放在外面呢！”陈玄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着的教室门，视线不自觉移向了从里面贴上报纸的教室窗户，他转头看向在前面头也不回的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个子中等，从陈玄的视角可以看见那油光水亮得头顶，大概是后面警官得询问太过漫不经心，秦主任倒是没有多想什么随口回答了一句：“教室里没有重新粉刷，之前火灾烧的太厉害了。”
“哦，那这些木门就是后装得了。”陈玄挑了一下眉头，他看向明显和墙面新旧不一样的木门，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
“额，对，确实是这样的。”秦主任下意识的想辩解一句，不过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陈玄点了点头停下脚步，看向面前低着头一直小心翼翼看着面前路的教导主任，跟在他身后的燕如玉理解了他意思，将怀里捂住眼睛的白兔递给了陈玄，并且迅速换了一下位置。
而头也不回的秦主任对此没有任何觉察，陈玄抱着乖乖软软的小家伙，手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小孩单薄的背部，白兔瞬间知道了抱着自己的是谁，黏糊糊的用自己小脸颊往爸爸脸上蹭个不停。
前面的燕如玉一门心思只想套话，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当然他也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怀疑。燕如玉压低了自己的嗓子，从清亮的少年音变成了清冷。
“秦主任，我问一下啊，五楼的钥匙是只有一把，还是其他人也有。”
秦主任停住了脚步，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凌队长的问题：“只有一把，因为五楼之前烧得很厉害，政府来人测量过，尽量不要再进那么多人了，所以不敢让学生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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