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忙解释说:“潇潇，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想小解。”
于潇潇脸一下红了，纠结了一下，还是放下书，来到床边。
“怎么弄？”
“?”
祁同伟愣了一下，他本意是让对方回避，他好叫护士，现在看对方意思是准备帮他解决。
祁同伟决定逗了逗她，“那个，你扶我到厕所去。”
于潇潇上前，有些手足无措。
祁同伟却不管那么多，伸出手，“别愣着了，拉我起来啊。”
于潇潇伸出手，祁同伟一把抓住，接力。
还别说，这小手——很软。
祁同伟“费劲”的坐了起来，不等于潇撤退，又伸出了手，“扶我起来。”
于潇潇还有些犹豫，祁同伟已经将手搭上于潇潇的肩膀，后者身体一下僵住了，白皙的玉颈瞬间红透，呼吸乱了。
这么多年，于潇潇还从没和一个男人有过这么亲昵的接触。
祁同伟指挥着于潇潇扶着自己来到马桶前。
打开马桶，祁同伟看了于潇潇一眼，慢慢伸手要去脱裤子。
于潇潇浑身发抖，“祁同伟，你...你别太过分。”
祁同伟抱歉的说:“潇潇，情非得已啊，你不扶着我，我怎么上啊。”
说着，晃了晃自己打着石膏的腿。
于潇潇狠狠瞪了祁同伟一眼，拿起祁同伟搭在肩膀的手，放在厕所内专门设计的扶手上，出了厕所。
祁同伟这才回过神，忘记还有这玩意了。
“哎，瞧我糊涂了，潇潇，你别生气啊。”祁同伟冲门外的于潇潇道歉道。
于潇潇没有说话。
祁同伟耸耸肩，开始小解。
放完水，祁同伟看了看脚，活动了一下，觉得短时间下地应该没问题。
他的恢复力比普通人强，一天能抵得上人家两三天。
两天时间，相当于别人住六天，自主上厕所已经没问题。
只不过为了多向省委博点同情分，才装作很严重。
“你好了没有。”
不等祁同伟仔细检验，于潇潇已经在外面催促起来。
“好了好了，你进来吧。”
于潇潇进来，不用祁同伟指点，主动将祁同伟的手放在肩膀上，往病床挪去。
祁同伟也乐的往于潇潇身上靠了靠。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不容易啊。
在床上躺下，祁同伟恢复了一本正经，主动找起话题。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文山？”
“过几天吧，省委让我休息几天。”
救援是两天前结束的，但是挖掘工人遗体的工作还在继续。
昨天挖出来了六个，死状极其惨烈。
作为参与救援的主要领导，于潇潇属于比较年轻的，于华北考虑到自己女儿心理承受能力，特地向省委建议让她来负责祁同伟沙瑞金的照顾与关心工作。
当然还有更深层的一个意思，就是想让两位年轻的市长，影响于潇潇，尽快驱散因为救援工作带来的心理压力。
祁同伟也想到这一点，询问其有什么感受。
于潇潇沉默了一下说:“说不出来。”
两天之内，面对十几具尸体，有些还是鲜活的生命，突然就没了，普通人真没几个能处之泰然的。
祁同伟要不是这一路走来，经历太多，恐怕看到那一幕也不会好过。
祁同伟叹了口气。
“咱们身为党员，身为干部，管理一个市，这种事以后不会见得少。”
“我明白。”
祁同伟知道于潇潇不是一般的女人，点了一下，没有多说。
两人又聊了会天州的政治动态。
从于潇潇口中，他知道这次龙福海下去已经成为定局。
这两天正在调动，不是省厅，而是直接去了政协养老。
犯了这么大的经验主义，还能平安落地，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新市委书记是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同志，这样安排基本就是过去当吉祥物的。
等过渡一下，就会让开位置，让沙瑞金上来，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长，最多一年时间。
除此之外，天州几个墙头草都要换走。
省委意思很明了，不再考虑平衡问题，准备让沙瑞金一家独大，把天州的问题好好肃清。
另外，马立凤龚青联由于这次坚定站在沙瑞金这边，也获得不小的好处。
龚青联可能要提拔成常务副市长，排名第四。
马立凤则会接任组织部部长，排名第五。
正了解着，于潇潇电话响了。
是省办公厅打来的，于潇潇嗯了几声，挂了电话说:“裴书记待会要过来，看望你们，你准备一下。”
说是看望，其实就是宣传需要。
不管怎么说，祁同伟和沙瑞金在这次事故中的表现是可圈可点的。
尤其是祁同伟，无论是救援反应，动员能力，还是果敢救人，都是没得说的。
当然，要说诟病的地方也有，但总体来说瑕不掩瑜。
而且，省里也有意用他们的壮举来掩盖这次事故的产生的不良反应。
这就是政治。
祁同伟明白。
下午四点，裴一泓带着一众大小干部来到病房，在镜头下，代表省委作出慰问，并表扬了两人舍己为人的精神。
祁同伟沙瑞金自然全力配合着，让记者们好一顿拍。
四点二十五分，裴一泓结束了表演，人员撤离，这才恢复着人味，笑呵呵问两人感觉怎么样。
沙瑞金说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打算今天回天州。
裴一泓点点头，“也好，天州现在还有很多善后工作等着你去做，这次回去，切记一点，凡事不要操之过急。”
沙瑞金表示明白。
接下来裴一泓又讨论了一下天州的人事，说了省委的打算，以及对马立凤和龚青联的安排，又询问沙瑞金，对即将变动的常委人员有没有好的推荐。
沙瑞金没有客气，推荐了两个。
这次他不但救了三百多人，也变相的救了汉江班子所有人的仕途，要两个名额并不过分。
有了这两个名额，加上马立凤龚青联，他手里就有了五票，这对他掌控天州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令人意外的是，裴一泓在同意了沙瑞金的人选后，又顺嘴问祁同伟有没有推荐的，让他推荐两个。
祁同伟沙瑞金均是一怔，他一个北山市市长往天州安插人手，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对于两人的不解，裴一泓是这样解释的，大灾过后要大建，加上这次调动的人不少，从其他地方调人，裴一泓信不过。
他希望能从北山安排一到两位同志，将北山好的一面带过来，尽快让天州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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