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野亚里沙打的走了,黑色G500也被代驾开走了。
江辉站在路边,看着自己的右手,喃喃自语:“伤口要深一些才行啊...”
【同源慈缚:与同九世祖、但辈分不低于宿主之人达成“慈缚”,此人必对宿主视如己出。慈缚方法:宿主需将流着血的伤口紧贴目标手心,十秒后方可成。】
......
傍晚。
机场附近的酒店。
由于是明早7点半的飞机,江辉怕出意外,难得的没有去顺道看下费梦婷、姚诗琳,还有翁小曼。
至于谭芊芊...
她刚好给江辉发来的语音。
“哼哼~我现在到家了哦,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呀?”
听到谭芊芊这甜糯的声音,正拿着消毒过的手术刀、把玩的江辉愉悦一笑,“不出意外的话,就这几天。”
“那要是出意外了呢?”
江辉脸色一沉,“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略略~知道了啦,肯定没意外。”
“那到时...你真的要见我父母吗?”
江辉脸色变缓,“当然,既然去你家,肯定是要见见叔叔阿姨的。”
“嗯...那...那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你来的时间,我好去接你的。”
江辉眼角漫过笑意,“嗯,会的。”
挂断后。
江辉盯着手上的手术刀,喃喃道:“怎么可能会有意外...我可是身怀系统的人啊...”
“呼...”
他做着心理建设,左手持刀抵在右手手心处,拧眉咬牙...手一划!
“嘶,呃...”
刀很快,伤口也挺深,但没有那种夸张的疼痛感。
江辉见血在流,连忙将手举高些。
因为提前做过消毒,他直接就开始了包扎,只是手心没有摊平、而是微微缩着...
这么做有一个用处:就是伤口结痂后,手心猛得向外张、容易裂开。
处理完毕后。
江辉将手术刀上的刀片取下、用纸巾包住,再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地都丢进了包装袋后,便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江康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
京城,城西区。
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在远离喧嚣的胡同区域内快速奔跑着,一副很赶时间的样子。
这片由古槐树荫庇护的安静胡同区,墙壁是经过修缮的灰砖,看似朴素,但每个院门口若有若无的摄像头和间隔不远、身着便装、身姿笔挺的巡逻人员,都暗示着这里居民的不同寻常。
巡逻的人群里,一名三十来岁、两腮无肉但脖子粗的寸头男看到气喘吁吁的少年往他这个方向跑时,打趣道:“年为,跑这么快,赶着吃饭呢?”
“呼...您猜得...呼...可真够瓷实的!我们家老爷子正在家候着呢,这要是让老爷子干等着,我爸指定抽我一顿!”
那叫“年为”的少年顺势停下喘了喘,无奈地晃了晃脑袋,“不和你唠了,我得赶紧跑了,还有段路呢...”
“那你慢点,可别摔着了。”寸头男笑着道。
少年摆了下手,而后向远处跑去...
“庆哥~这谁家小孩啊?怎么看你很上心的样子。”在寸头男身后的男子问了句。
寸头男嘴角向上扯了扯,“你们刚来没多久,好多人还认不全。记住了,那是江康怀部长的大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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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安胡同,36号。
江年为推开院子半掩的大门,在角院的警卫员瞟了他眼便继续眼观四方。
江年为穿过角院、越过正院,来到正厅。
看到还在上菜,他瘫软坐在一个矮凳上,“呼...赶上了~”
“你也真是皮痒了,知道你爷爷要回来,还敢在外面疯!”一名身材丰腴的女子手上端着菜,侧着脸训斥道。
江年为不痛不痒地笑了笑,“妈,我这不是没来晚嘛~”
“呵~”丰腴女子冷笑一声,“算你小子运气好,你再晚来一分钟,你就死定了。”
她话音未落,就见一名五六十岁、面容严肃、大背头夹带着一点银发的男人和一名差不多年纪、戴眼镜的妇人,正缓缓向这边走来...
那丰腴女子见状,颔首低眉道:“爸,妈...”
大背头男人微微点头,而后俯视着坐凳上的江年为,“怎么满头汗渍,今天很热吗?”
闻言,江年为嘿嘿一乐,“爷爷,我刚运动呢~”
大背头男没好气地虚指了他一下,“你就皮吧!”
“好啦康怀,吃饭吧...”戴着眼镜的妇人笑着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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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圆桌上。
江康怀夫妇、江年为及其父母、江康怀女儿一家,一共八人正吃着饭。
“爸,您刚从三秦省回来,明天是不是可以休息下?”江年为的父亲-江进升问道。
江康怀摇摇头,“事多着呢,而且明天杨老的大孙子还要来拜访。”
“杨安东?”江进升微微皱着眉,“他找您干嘛,难道是为他杨老...”
“不是因为这事,这事也不是他这小辈能涉及的。”江康怀说着,突然好笑地摇摇头,“他呀,是受咱们主脉那边一个亲戚所托,找我见面的。”
江进升一愣,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那这亲戚还挺有本事,能找到杨安东帮忙。”
“原本我是不想见的,但看在杨老的面子上,还有那亲戚听说在教育界干了点正事、手笔不少,我也就来了兴趣。”
听江康怀这么说,江进升好奇了,“咱们那亲戚做什么了?”
江康怀神色带着些欣慰,“建了十所市一级的普惠园,而且收费对标公办,算是纯公益办学了。”
“爷爷,那那人多大年纪啊?”
见江年为突然插话,江进升瞪了过去,“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凶孩子干嘛,显着你了是吧?”眼镜妇人没好气道。
江进升脖子一缩,但看自己儿子那得意样,心中发狠道:“你等回家的!”
江康怀见状,摇头失笑,“那人是光字辈的,和年为同辈。”
江年为眼珠子转了转,“那就是族兄喽~”
“你少打鬼主意。”江进升警告了声。
这时,一直没说话、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妇人问道:“爸,那明天...您是在这招待?”
“不用,明天工作时抽空见一见就行。那人心思我猜得到,但这种事的口子不能开,不管他想要什么,我肯定都得让他失望的...”江康怀表情冷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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