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见宁素烟突然安静下来，转头便见她一脸凝重，便想逗她开心，连声保证：
“宁师叔，我与你亦师亦友，自是不会对你亲儿子下手的。
这你可以放心了吧？”
宁素烟神色复杂，似乎并没有轻松多少：
“你……真对我那容貌清绝赛仙的儿砸，没那种意思？”
“没有！”
楚悠摇头，她也不敢有意思，决定转移话题：
“宁师叔，你方才不是说听到了有趣的八卦吗？说来听听！”
聊到“八卦”，宁素烟果然就起劲儿了，将自家儿子的事情抛诸脑后，开始侃侃而谈：
“你当时虽昏迷，但其实感知得到周围的情况，知道小司徒已委身他人，才成功与那女罗刹解除婚约的吧？”
“对啊。”
“我听说，原来鲛人族与人类不太一样，除了如人类那般嗯嗯啊啊会失贞外，神魂交融也会的。
据说鲛皇和鲛后这几日，也在想着法子从各方面套小司徒的言行举止，发现他对某些方面依旧生疏得厉害，已猜出他恐是与人神魂交融，且是单方面地献祭了自己的神魂贞洁。”
“啥意思？”
楚悠听得迷迷糊糊，却又觉得似曾相识。
宁素烟其实也不是太清楚，只推测道：
“听他们说，这种献祭后，往后鲛人便只能对对方忠贞不二，无法再与其他异性甚至同性行亲密之举。
若真是如此，小司徒这回还陷得蛮深！”
“不会吧？！”
楚悠就觉得熟悉，这和她曾看过的那些星际兽世小说中，稀有雌性用精神力彻底深层次标记雄性，效果几乎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鲛人方是主动被“标记”的一方？
楚悠思忖间，又听到宁素烟继续絮絮叨叨：
“据说小司徒的嘴特别紧，目前还不肯说出到底是与谁……你说，糊弄他的女子手段得多高？都这样了，居然还护着？
实在不行，等申屠他们来了后，给他弄个‘真话药’？”
“这……还是不要了，虽然小司徒恋爱脑了些，但这是他的个人选择。”
楚悠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得尊重：
“何况，如今他回了鲛人族，有鲛皇和鲛后等皇族庇护，再如何也不会被人类女子欺负了去，我们还是尊崇他的个人意向比较好。”
宁素烟沉吟了会儿，正准备点头，却自她顶方传来了阵阵惊雷声，连整个海底都震荡了起来。
“不会吧？！”
楚悠和宁素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下一瞬，宁素烟直接拎起楚悠的衣领，飞速朝海面泳去：
“百分之九十是你突破到飞升境的劫雷，你一个人去海面上渡劫，可别祸害鲛人族这些生灵！”
“我……啊！”
楚悠都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抛入了空中。
又和上回一样，差点儿被丢进了乌压压的劫云中心。
第一道劫雷下来之前，楚悠还纳闷地想着，她前段时间刚突破渡劫期不久，最近实在没怎么修炼，怎么就又突破了？
其实灵修那会儿，她也不是没不怎么修炼就突破的情况，但基本上都发生在与自己那几位夫君初次圆房后，或是久别重逢亲热后。
可她最近见都没见着他们，怎么……
电光火石间，楚悠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什么，想要仔细去捕捉时，第一道劫雷已劈头盖脸朝她砸了下来，将她本就不算太清白的思绪，劈得七零八落，啥也想不成了，专心致志开始渡劫。
霁尘远远便看到了高耸入云霄的劫云，猜测多半是自家小师妹渡劫，虽然也感慨她突破之快，但至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全速朝那边赶去。
……
海底鲛皇宫殿，鲛后又一次来到自己小儿子的宫殿内，苦口婆心：
“允儿，按照咱们鲛人族的传统，成年分化性别后，皆要在成婚之前，进入秘境接受祖辈传承，进行二次觉醒。
你还没有进入秘境是形势所迫，没想到你竟……
罢了罢了，我和父皇也不是没年轻过，情到浓时确实不好把控，只是没想到你竟用上献祭灵魂贞洁的法子。
木已成舟，你总该将人带来给我们看看，让她陪你去秘境接受传承才行，对吧？”
鲛后知晓司徒允儿有所抗拒，便没有直接说让他们成婚，而是退而求其次地让他们一起去秘境。
怎料，司徒允儿还是摇了摇头：
“母后，孩儿一人去秘境接受传承便好，无需旁人陪着。”
“胡闹！”
鲛后气得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但见自己小儿子那倔强的模样，心又一软，极为无奈：
“允儿，婚前必须以贞洁之躯去，否则便要二人一同前去，不然恐会触怒秘境鲛仙或者鲛神残魂，届时保不准会如何惩戒你。
不予以传承赐你觉醒是轻，你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若是在秘境传承时被判死刑，仙界的‘本命魂’也会同事湮灭，便是再无重生之望了呀！”
“我知道。”
司徒允儿极其平静道，海蓝色的眸子闪烁着坚定：
“母后，您不要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而且，你和父皇不是刚诞生了新幼儿吗？
届时，嘱咐它成年分化选择雄性，咱们鲛人族不会没有继承人的。
何况，父皇正值壮年，您又正是年轻美貌时，定然还会有更多的小孩。
恕孩儿不孝！”
“允儿！”
鲛后再次震惊，对上自己儿子坚毅无比的眼神时，心魂一震。
知子莫若母，她怎会看不出来，自己得小儿子是存了破釜沉舟之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供出那人类女子的身份。
再逼迫下去，他恐怕还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无奈叹了好几声，鲛后准备回头与鲛皇好好商议，却有侍卫来禀报，道是楚悠在海面高空渡劫，方圆百里的海族都来围观，顿觉新奇：
“人类渡劫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海族怎么都这般稀奇？”
“回鲛后，因楚姑娘的雷劫规模实在太大，整个南海海域恐怕都被震荡，所以他们才来围观的。”
“怎么可能？！”
鲛后大惊，一百五十年前，前任鲛皇和鲛后渡劫飞升成仙时的雷劫，才有震撼整个南海的规模。
一个只是晋级飞升境的人类，雷劫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思忖间，鲛后只觉身旁闪过一道七彩的身影，宫殿内早已没了司徒允儿的影子。
“这小子，对无极山那帮人倒是格外上心！”
吐槽间，鲛后也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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