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秃驴，真是给脸不要，你凭什么认为我一身杀戮之气就是坏人。
我杀你爹还是杀你娘了，眼珠子不好使就扔了，别一天天瞎了吧唧的污蔑人。”
“我见过凶狠的魔族为了救人族孩童丧命，也见过道貌岸然的人修随手毁灭一个国度。
你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就凭你们一张嘴皮子吗？凭什么杀人魔头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凭什么有人一生行善最后不得善终，你说！是凭什么？”
空无一边被打的后退，一边嘴唇抖动。
从来没有人这么质问过他，他竟是被问倒了。
“因果轮回，他这辈子做的好事都是为了还上辈子欠下的债。”
“屁！”
谢宁又是一掌捶在他铮亮的大脑袋上。
真想一掌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的脑子是不是刻着因果轮回四个字。
除了它还会说些什么！
你自己愿意相信，谢宁管不着。
但是你妄想管到自己头上，谢宁表示那可就是你的不对。
“这辈子都能投胎成人，说明上辈子也没造什么孽。
凭什么要用一辈子来还债。
你说为什么？他要是恶贯满盈，那他又为什么能投胎为人。
你说！”
轰，空无的脑袋大了一圈。
“你说啊！”
轰，空无的脑袋又大了一圈。
空无僵化的脑子怎么转都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呢？
如果上辈子没有罪孽，为什么这辈子会这么苦呢？
空无痛苦的抱着脑袋嘶吼，“啊，到底为什么？”
“世上就没有纯善的人，也没有纯恶的人，人活一世，做过那么多的事。
哪里能分的那么清楚！”
谢宁冷哼一声，“你只看到了我的杀戮之气，却没发现我身上还有苍生之气吗？”
空无愣愣的看着谢宁，整个人好像傻了一般。
看他受到了教训，谢宁心气这才算是顺了一些。
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对宋立安一抬下巴。
“大师兄我们走！”
“阿弥陀佛，空无师弟确实着相了。”
空灵的声音忽然在前方响起，一袭白袍、悲天悯人的释空从前方行云流水般的走了过来。
道路两旁的百姓全都恭敬的跪倒在地，嘴里念念有词。
在释空特意的佛音震荡下，空无得双眼慢慢有了光彩，隐约可见一抹羞愧之色。
“拜见大师兄。”
释空淡淡颔首，对周围虔诚的百姓视而不见。
“还不谢过谢施主，今日没有她的提点，你一直存在的屏障岂能松动了？”
空无看样子很尊敬释空，乖乖的对谢宁拱手行礼。
“空无谢过施主替贫僧拨开迷雾。”
谢宁连看他一眼都没的，开玩笑，谁有空点拨你。
姐纯属看你不顺眼！
不满的蹙眉瞪着释空，“让开。”
空无不满的看了谢宁一眼，这施主性子太小气了些。
而且对自家大师兄也太不客气了吧。
张嘴下意识教训谢宁的话就要脱口而出，释空一个眼神下又乖乖闭嘴。
释空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空无师弟实在是太教条了，
不然也不会几百岁了，才堪堪化神巅峰。
面对谢宁嫌弃不已的眼神，释空勾起唇角走上前。
“宁儿我们好久不见了，你是特意来见我的吗？”
谢宁看着周围越来越多跪拜过来的百姓，眉头蹙的更紧了。
她很不喜欢这样。
“让开。”
释空敏锐的察觉到谢宁的不满，轻轻一挥袖子。
“都离开！”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周围的百姓立时跟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这回我们可以好好说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谢宁现在真不想找伴侣，看到释空火热的眼神浑身都不舒服。
真是倒霉！
怎么刚来就碰到了呢！
谢宁脸上的烦躁越来越明显。
释空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又见到这般真实的小宁儿了真好。
“宁儿，这里离我们金光宗不远，不如我带你去我们宗门游玩一下。
金光宗的景色还是挺不错的！”
“不去，我都说了让开，我们有事，你听不到吗？”
空无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爱搭不理的对待释空。
好奇的目光不停在两人中间打量。
宁儿？
谢宁！
哦哦哦！
这，这不是师父偷偷交代一定不能让大师兄接触的人吗？
空无梗啾啾的脑袋此时空前的清明。
完了完了。
两人这都说上话了怎么办？
“大师兄，释白呢？释白那小子跑哪儿去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找他吧。”
释空头也不回，目光灼灼的看着谢宁。
“他丢不了，宁儿不去金光宗也行，你去哪儿，我陪你一起！”
“不用。”
谢宁冷邦邦的回了一句，她和宋立安往左走，他就往左走。
往右走，释空就跟着往右走，那张痴汉脸，空无实在是看不下去，还是决定上手了。
“大师兄，我们还是去找释白那小子吧，可别惹出什么祸事来。”
空无用力拽着释空的白袍，一副还是赶紧走吧、丢不丢人的表情。
谁知这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跟炮弹一般冲了出来。
“空无师兄，你又背后说我坏话。”
释白不满的瞪了空无一眼，转头欣喜的向谢宁跑去。
“宁儿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释白好想你啊。”
释白敷衍的打了个招呼后，开始围着谢宁转圈圈。
没找到自己想找的、急切的抓耳挠腮的。
“莲儿呢？宁儿姐姐我怎么没看到她呢？”
谢宁不喜欢释空，是因为他对自己心思不纯。
但对于可爱呆萌的小释白，她还是喜欢的。
刚才抿起来的红唇也不禁勾了起来，“莲儿吃饱了在休息呢。”
实际上没睡，小家伙纯粹是在外面祸害够了，回识海祸害混沌去了。
“啊，那能不能让她出来啊，我想和她玩！”
释白可怜巴巴的看着谢宁，小嘴嘟嘟的看着那个可爱。
谢宁没忍住上手捏了捏，“好，那我问问她。”
谢宁普通平常的小动作在空无眼中变成了凶猛野兽。
完了完了，小师弟不会也被邪魅女施主迷住了吧。
这下他可怎么跟师父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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